不过旁边的一个盆里,放着她之前腌的酸菜,酸香味扑鼻而来,口水一下子就分泌出来。
“晋哥,我们这头猪有多少斤?”在她的想法里,两百多斤已经很多了。
卫呈晋比了一个巴掌,“将近这个数。”
“这么重?”常玉婧吓了一大跳。
“对。”卫呈晋点头,“明年我们可以考虑多养两头了。”
“可以。”反正明年农场里肯定是不缺菜吃。
这头猪,基地农场买了一半,自家留一半,两百多斤,也够他们吃很久了。
常玉婧喝完豆浆,出门就看到蹲在水池边上的兄妹俩,在猪圈不远方蹲着的一群狗,但那味道让她熄了过去看热闹的心思。
“大星小月,跟我去地里吗?”
“要。”小月站起来,乖乖到常玉婧面前站好。
兄妹俩生了一场病,下巴都尖了不少。
“走,等会我们在回来吃杀猪菜。”
她带着兄妹两人去地里砍芥菜,前些天就是晒一批腌一批,太多了她一个人腌不过来。
还有萝卜,也要开始收了。
卫呈晋挺想帮忙的腌的,但是之前他腌的芥菜,颜色、香味都比不上常玉婧的。
对比起来,就是常玉婧腌的是那种漂亮的蜡黄色,酸味清新好闻。
而卫呈晋腌的芥菜就颜色晦暗,酸味中夹带着一种即将要坏掉的腐味。
能吃是能吃,但不好吃。
老杜腌的酸菜比卫呈晋好,但也没常玉婧腌的香。
现在老杜不在,常玉婧只能自己上手。
兄妹两人看着常玉婧的动作,也跟着帮忙,她看了一眼,见他们不会伤到自己,就没有阻止。
能独自生存的孩子,动手能力肯定是过关的。
“大星,你边上那棵绑着稻草的芥菜不要砍,要留种的。”常玉婧说道,今天这批芥菜砍完就可以结束了。
“好的,姐姐。”大星点头。
这些芥菜不少个头很大,就可以把叶子扒下来,根茎留着,扒去外皮,只吃菜心,清炒、煮汤、腌,爽脆、清甜特好吃。
一大两小忙碌着,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卫呈晋就喊他们回去吃杀猪菜了。
猪血、肺、肝、五花肉、酸菜等煮成一锅,张闯还贴了玉米饼子。
来帮忙的人每个人端着一碗,吃得头也不抬。
“晋哥,我不吃猪肝,你把我碗里的挑走吧。”常玉婧把自己的碗往卫呈晋方向推了推。
卫呈晋拿过她的碗,仔细挑了下,确定没有一点猪肝了才给她。
她身边的小月大口吃着肉,听到常玉婧的话,说:“姐姐,不能挑。”
“好。”常玉婧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并不告诉孩子,她现在有了挑食的资本。
她喝了一口汤,双眼眯了眯。
汤酸中带着清甜,酸菜爽口,五花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这才是最好吃的肉啊!
一大锅的杀猪菜和一笸箩的玉米饼,都被吃了个干干净净,狗狗们也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大家自发地帮忙打扫卫生,处理善后。
卫呈晋和两位师傅处理这些肉,他们要在今天之内,把一些年货给做出来,比如炸肉丸子。
听他们聊天说,还要弄猪头拜拜,希望以后农场遇到的每一场夜雨,都可以像年末的这波夜雨一样安然度过。
常玉婧对此不懂,听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也不打扰,准备去拔萝卜。
她一上三轮车,张君颜姐弟、大星小月,还有连韵芳都爬上了车。
车子坐满了人,狗狗们上不来,急得在下面汪汪直叫。
“玉婧姐,我们帮你。”张君民笑嘻嘻地说。
连韵芳也说:“多个人帮忙,早点做完早点休息。”
作为邻居,她很清楚常玉婧卫呈晋两人有多忙碌多辛苦。
种地不是动动嘴皮子而已,个中辛苦,只是大家都不习惯说出来罢了。
“那走吧,我们拔萝卜去!”
三轮车启动了,大黑跳上了副驾驶座,其他狗抢不到位置,只能跟在车子后面慢慢跑。
“拔萝卜,拔萝卜,嘿哟嘿哟拔萝卜……”张君民突然唱起了这首大家耳熟能详的儿歌,然后引发了一场大合唱。
大星小月眼睛亮晶晶的,在第二遍的时候也参与了进来。
歌声荡漾,瑟瑟寒风也吹不散大家的热情。
被大家的歌声感染,追着车子的狗狗们时不时也叫两声应和着,热闹非凡。
大半的萝卜已经冒出了地面,有的表面开始变绿,大家一人选了一块地,开始比赛拔萝卜。
稚嫩的“嘿哟嘿哟”、“哎哟”声断断续续响起,大家时不时看过去,均是会心一笑。
中午大家都有默契地提前走,不留下来吃饭,常玉婧和卫呈晋没法,只好送他们萝卜。
俗话说冬吃萝卜夏吃姜,反正这东西他们种得多,多送点也不心疼。
两位农场食堂的师傅帮着卫呈晋做了不少吃的,在拜拜完后,两人还给卫呈晋写了些吃食的做法,这才提着他们给的谢礼离开。
“晋哥,肉丸子能吃吗?”常玉婧指着那盆刚出锅的肉丸子,实在太香了。
卫呈晋夹起一个送到她嘴边,“尝尝,这一盆是我配的味道。”
丸子咬下去,能听到“咔擦”的声音,外面酥脆,里面松软,肉香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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