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陆嘉鱼在家里每天念叨的话就变成了:我的天啊,这真的是我生的宝宝吗?他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全天下还有比我的宝宝更好看的吗?
她问陈谕,陈谕,我们的宝宝是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宝宝?你有个这么好看的儿子,你是不是很骄傲?
陈谕差点被陆嘉鱼笑死,逗她说:前几天在医院是谁嫌儿子丑,连抱都不想抱的?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陆嘉鱼对儿子的喜欢没有维持到三个月,小魔王就开始折磨她了。
那段时间陆嘉鱼本来就因为刚刚生了孩子睡不太好,小魔王还日日嚎夜夜哭,又经常生病,她和陈谕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生过孩子情绪敏感,陆嘉鱼那段时间也动不动就哭。
陈谕心疼死了,后来再抱儿子去医院,就不让她去了,怕她受不了又哭。
还有一阵子,陆嘉鱼和儿子一起生病,两个人都住在医院,儿子一哭,陆嘉鱼就跟着哭。
陈谕那个时候是真的累,一边照顾儿子一边照顾老婆,晚上回家还得处理工作。
好在小魔王过了一岁以后,身体总算好起来,也不再动不动就生病了。
陆嘉鱼的心情也早就恢复好了,有一天她跟苏茗出门踏青,讲到家里的小魔王,她不由得叹气,说:说到这个,我就觉得好对不起陈谕。我生完小魔王以后,身体激素水平不稳定,小魔王又比别的孩子难带,三天两头地生病,我情绪崩溃,动不动就哭。
陈谕那时候不仅要照顾儿子,还要照顾我,晚上回家还要处理工作。
有一次,我看到陈谕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好严重,我当时真是心疼死了。后来我就觉得我不能再那样了。陈谕说要带我出去散步的时候,我就乖乖跟他出门,他又开车带我出门兜风,去郊外看枫叶,又带我去吃很多好吃的东西。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那样幸福,慢慢就好起来了。
苏茗听完这些都有些感动了,不由得说:陈谕这种男人真是打着十个灯笼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陆嘉鱼道:是呀。所以我常常觉得自己捡到宝。
她真是何德何能,能够被陈谕这样爱着。
小魔王三岁的时候,已经长得非常好看了。
他的模样属于那种别人一看就知道是陈谕和陆嘉鱼的儿子,太好看了。
有一次陆嘉鱼悄悄跟陈谕说:你说他现在就这么好看,长大会不会变成渣男?
陈谕:???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陆嘉鱼眨眨眼,道:长得帅的男人一般都很渣。
陈谕挑挑眉,问:那你觉得我呢?
陆嘉鱼立刻拍彩虹屁,你不一样!你可是打着十个灯笼都难找的绝世好男人!
陈谕嗤地笑了,说:你儿子要是知道你把他说成渣男,看他以后还给不给你推秋千。
陆嘉鱼立刻凑过去亲了亲陈谕,你别这样,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想了想,又说:不过我们俩都这么专情,我估计我们儿子也没有那种渣男的基因。
陈谕笑,偏头勾了勾陆嘉鱼的下巴,忽然问她,情人节想怎么过?
陆嘉鱼叹气,还能怎么过。
自从有个小魔王,她和陈谕就没有单独过过情人节。
陈谕道:我昨天听到他跟奶奶打电话,讲他新年要在奶奶家里待到过完元宵再回来。
陆嘉鱼眨眨眼睛,所以?
陈谕笑了,所以我们俩终于能单独约会。
情人节那天,北城忽然下了一场大雪。
陈谕那天早早下班,到歌剧院去接还在排舞的陆嘉鱼。
陆嘉鱼下半年有演出,她如今是炙手可热的芭蕾首席,身价成倍地上涨。
陈谕打电话的时候,陆嘉鱼刚刚换好衣服准备下楼。
她接起电话,走进电梯,笑道:我在电梯里了,两分钟。
两分钟后,陆嘉鱼从歌剧院大门出来,看到倚在车边,单手抄兜,另一手怀抱玫瑰的陈谕。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
陆嘉鱼远远看见他,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陈谕也笑了,他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他单手抱花,朝陆嘉鱼走过去。
到了面前,把花递过去,笑道:情人节快乐,老婆。
陆嘉鱼开心地收下花。
她望着陈谕的眼睛里仿佛住满了星辰,有点害羞地说:陈谕,你今天好帅。
陈谕笑了,牵起陆嘉鱼的手,挑眉反问她,我平时不帅?
帅。陆嘉鱼眉眼弯弯地望住陈谕,但是今天格外帅。
陈谕笑,牵着陆嘉鱼的手,把她的手放进他的裤兜里。
两人在雪中漫步,陈谕侧头看陆嘉鱼,担心地问:冷不冷?
陆嘉鱼摇摇头,一点也不。
陈谕笑她,手是凉的。
陆嘉鱼道:冬天嘛,手有点凉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