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鱼坐在床上轻轻抿唇微笑,说:我有办法。
陆嘉鱼记得,陈谕曾经说过,只要她在,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她。
于是她让朋友去帮忙买了一瓶她从来没有用过的香水,让在座的朋友们全都喷上跟她一样的香水,就连赵月枝和陈谕的姑姑小姨们都喷上了。
赵月枝笑得不行,说:大家身上都一个味道了,我都怀疑他找不找得出小鱼。
陆嘉鱼坐在床边微笑,轻轻地说:他说他找得到。
他说过,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她。
伴郎们一进新娘的房间就闻到浓得化不开的香水味,陆阔一眼就看到了躲在窗帘后面的陆嘉鱼。
他忍不住乐了,跟被蒙住了眼睛的陈谕说:陈谕,你完了,一屋子的人全都喷了一样的香水,你能找出小鱼我叫你一声爸爸。
主要是女方这边提了要求,不能摸不能碰不能问,只能靠闻味道把小鱼找出来。
可问题是现在大家都喷了同样的香水,而且每个人身上都喷得很重,除了浓郁的香水味压根闻不出别的味道。
陈谕却笑了,说:那你这声爸爸叫定了。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陈谕压根没有闻,他只是在众人面前走了一趟,最后径直朝着窗边的方向走去。
陈谕眼睛上蒙着很厚的深色的布条,绝对是看不到东西的。
陆嘉鱼看着陈谕一步步坚定地朝她走来,她的心突然砰砰砰地跳起来,犹如小鹿乱撞。
陈谕走到陆嘉鱼面前,唇角不由得勾起笑意,伸手把陆嘉鱼从窗帘后面拉出来,低笑道:一起回家吗?小鱼。
陆嘉鱼望着陈谕,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她望着陈谕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像住了万千星辰。
晚上,婚礼结束后,陈谕开车带陆嘉鱼回到他们的新家。
陆嘉鱼身上还穿着层层叠叠的婚纱,只是把内撑取掉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照在陆嘉鱼身上,她身上还穿着洁白的婚纱,露出漂亮的肩颈线条,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美得不可方物。
陈谕一进屋就忍不住在门边吻住了陆嘉鱼。
陆嘉鱼抬起双手,圈住陈谕的脖子,仰起头同他深深拥吻。
两人在玄关边吻到难分难舍,呼吸都变得急促了,才稍微分开。
陈谕抱陆嘉鱼上楼的时候,陆嘉鱼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陈谕,你今天怎么知道我躲在窗帘后面的?
看到陈谕坚定地朝她走来的那一刻,她真的好心动。
陈谕笑,说:我不是说过,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可是我们大家都喷了一样的香水,好浓,我都有点被熏到了。
陈谕笑,低头吻了吻陆嘉鱼的额头,说:傻子,我说过我不靠香味分辨。
那靠什么?
靠感觉。
他没有说的是,他和陆嘉鱼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早已经深深地刻入了他的骨血里。
他是那样地熟悉她深爱她,他怎会找不到她呢?
他永远找得到她。
这天晚上,陆嘉鱼和陈谕好晚才睡。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陈谕支着头躺在她身侧,俯下身来,在她唇上温柔地印下一吻,轻声说:小鱼,生日快乐,新婚快乐。
陆嘉鱼眉眼弯弯地望着陈谕,她仰头亲他一下,伸手环住陈谕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幸福地说:陈谕,有幸遇到你。
陈谕看着陆嘉鱼的眼神极温柔,他低头在她额角轻轻印下一吻,低声道:我才是三生有幸。
年少相识,他应是上辈子做了许多好事,这一生才能够拥有陆嘉鱼。
春节的时候,陆嘉鱼和陈谕回南城过新年。
陆嘉鱼今年是新媳妇儿,在陈谕家里收到了好多新年红包。
但是最大的一份红包当然来自陈谕。
陈谕往她卡里转了好大一笔钱,数字后面的零她都数不清。
她问陈谕这是什么,陈谕笑她,说:压岁钱啊。
陆嘉鱼睁圆了眼睛,你给我发这么多压岁钱,是要让我新年把你的公司买下来吗?
陈谕笑,揉她脑袋,那恐怕还是买不下来。
陆嘉鱼坐在陈谕腿上,又数了数卡里的余额,还挺认真地想了下,我要买点什么呢?
陈谕温柔地看着她,抚摸她的头发,说:可以买辆车,也可以买套房。
陆嘉鱼道:我买房子做什么呀,我有房子住。
陈谕说:那就买车。
陆嘉鱼道:家里不是有车吗,反正你每天都送我上班。
陈谕都笑了,捏捏她脸蛋,那你想买什么?
陆嘉鱼拉着陈谕的衬衫衣领玩,说:你帮我理财吧,每个月理财的利息我都花不完,我可太喜欢看银行卡里的余额了。
陈谕笑她傻,说:钱放久了会贬值。
所以才让你帮我理财嘛。她解着陈谕的衬衫扣子玩,说:我又不懂。
行吧。陈谕搂住了她腰,低头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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