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道:二十九啊。你脑子烧糊涂了?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陈谕直接动手拔了输液管,拿上外套就大步往外走。
陆阔吓都吓死了,赶紧追上去,想让陈谕再住院观察一天。
可是陈谕怎么可能听他的。
这个世界上,能让陈谕听话的,只有陆嘉鱼。
出了医院,陈谕直接就打车去了机场,买到一张当晚十点二十飞北城的机票。
飞机落地北城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二十。
出了机场,陈谕去停车场取车,直接开车去了苏茗家里。
陆嘉鱼酒量很差,今晚多喝了几杯酒就头晕眼花,回家的路上还和秦雪在车里唱歌。
到了苏茗家里以后也没消停,拉着苏茗和秦雪一起跳舞。
玩了一天,苏茗已经很累了,被陆嘉鱼缠得哭笑不得,开玩笑说:天,我总算知道陈谕过的什么日子了,天底下恐怕只有陈谕能对付你。
不过苏茗不知道的是,发起酒疯来的陆嘉鱼,陈谕也拿她没办法。
苏茗好不容易把陆嘉鱼哄去房间睡了,凌晨一点的时候,外面有人按门铃。
来了。她连忙应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去门口开门。
陈谕站在外面,问:小鱼呢?我来接她回家。
苏茗还在收拾屋子,压低声音说:小鱼刚睡着,要不你明天再来接她吧?
陈谕往屋里看了眼,看到客厅很乱,东西丢得到处都是,他不由得问:小鱼发酒疯了?
苏茗没忍住噗地笑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和小鱼同学四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发酒疯。以前喝了酒也不会呀。
陈谕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说:她不经常发酒疯,很少一次。不过闹起来也是真的够闹的。
陈谕一看客厅乱糟糟的样子,就猜到是小鱼的杰作。只有喝醉酒发酒疯的小鱼才会给沙发上的抱枕穿上衣服。
他进去帮着苏茗一起把屋子收拾了,抱歉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苏茗连忙说:没有没有,小鱼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玩呢。
陈谕点了下头,说:那我先带小鱼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苏茗道:都快两点了,要不让小鱼睡吧?
陈谕推开客房门,看到陆嘉鱼在床上睡得东倒西歪的。
他不由得失笑,说:没事,我带她回去。以她的性子,估计还得闹下半场。
陈谕走到床边去抱陆嘉鱼。
陆嘉鱼迷迷糊糊睁了下眼睛。
看到陈谕的时候,她下意识抬手捧住陈谕的脸,脑子还有点不太清醒地问:你是谁?
陈谕没忍住笑,一手搂住陆嘉鱼的背,一手穿过她膝弯,打横将她抱起来。
逗她说:你说我是谁?
陆嘉鱼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是没良心的陈谕。
陈谕被逗笑了,说:我怎么没良心了?
你忘记我生日。
说到这里,陆嘉鱼就委屈起来。捧着陈谕脸颊的双手改为搂住了他脖子,把脸埋进他颈侧。
她的呼吸很轻,分明还醉着。
陈谕的心却被扯着疼了一下,他抱着陆嘉鱼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才低头在她脸侧轻轻吻了一下,轻声说:我没忘。
怎么可能会忘呢。
回家的路上,陆嘉鱼还算安静,给她系好安全带,她就歪着脑袋乖乖地睡着了。
到家以后,陈谕把陆嘉鱼抱去床上,给她脱鞋脱衣服。
又去浴室打了水来,绞了毛巾给她擦脸擦脚。
陆嘉鱼睡得迷迷糊糊的,嘴里喃喃地喊着陈谕。
陈谕把毛巾放下,坐在床边,握住陆嘉鱼的手,俯身去听她讲话,我在呢,怎么了?想要什么?
陆嘉鱼眼睛还是闭着,小嘴轻轻呼气,小声怨念,都不想我。
陈谕的心一下就疼了,他温柔地吻上陆嘉鱼的唇,低声道:我怎么会不想你。我每一天,每分每秒都很想你。
陈谕十月十六号出的门,这一走就是十三天。
他怎么可能不想陆嘉鱼。
最想陆嘉鱼的时候,他甚至恨不得什么都不要了,他不要出人头地,不要在这座城市立足,不要赚钱,不要理想。
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买张机票回到陆嘉鱼身边,带着她回到南城过平凡人的生活。
他怎么会不想陆嘉鱼。
他亲吻陆嘉鱼的脸颊,一滴泪滚烫地落在她脸上。
他哑声道:小鱼,再等等我,快了,就快了。
他知道小鱼怨他什么。
这一年来,他们俩一直聚少离多,有时候连在一起吃顿饭都是奢侈。
但他从来没有一天没把小鱼放在心上。
她是嵌在他心上的刻骨铭心。
他怎么会不想她。
第二天早晨,陆嘉鱼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日思夜念的俊脸。
她盯着陈谕看了好半天,以为是自己做梦没清醒。
她下意识凑过去,亲了亲陈谕的脸颊。
皮肤是温热的,她甚至还感受到了陈谕的呼吸,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干净的沐浴液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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