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心对此倒表现的不怎么在意:“应是都聚在一起,既能合力对付陆望舒,又可以想着破阵之法吧!入轴的金丹真人这么多,精通符阵的想必也不止师姐一个,只不过完全没往西边来,估计是都没什么头绪,或许找岔了也说不定。”
顿了顿,翠心又说的冷漠:“这样也好,他们聚在一处吸引了陆望舒,让他无暇注意我们,否则我们也不会这般顺利。”
易苒默默点头,如果在与己无害的情况下,她当然很乐意去找到大部队帮助他们一起出阵,权当放人情拉人脉,为清炽宗的日后铺路,可若是这般会已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代价的话,她却还没有那般无私的舍己为人,更别说若是人数多了引起天羽宗的注意,便恐怕更得全军覆没了。
往西行着,翠心左右四顾着,忽的开了口:“咱们是不是快到了林山与陆望舒交手的地方?”
易苒闻言仰头看着天上的符路回想了一阵,点了点头:“差不多就在前头。”
翠心眯了眼睛:“这么说若是碰巧了,我们岂不是还能遇上林山的尸体?”
易苒目光一亮,接着想到什么般又黯淡了下来:“恩,很有可能,只是我估计陆望舒不会忘记搜刮战利品的,否则我们说不定还能在他身上找找《克生诀》。”
翠心嘴角带笑:“百十号人,储物袋加起来怎么着也有几十斤,陆望舒一介凡人总不能都扛着吧?大可找找看!”
“是了!我倒忘了这个!”易苒恍然,也带了惊喜的笑容:“从符路看就在这一带,我们抓紧时间找找!”
怀了这样的捡漏心思,接下来两人的脚步都轻快的许多,找的用心,没了雾气遮蔽的太极鱼内又平坦的一览无遗,没过一炷香的功夫,还真的让两人有了发现,只是这发现,却一下子让两人面面相觑了起来。
人倒是发现了,只是不是林山,是伤痕累累的林山,并且也不是尸体,虽然看样子只差了最后一口气,马上就要命归西天,但林大也确实是还活着,主仆血契之下,主死仆不得活,林大活着,这只能说明,林山,也没有死!
“还真是命大……”翠心似乎带些失望的叹息一声,不知是在说林大还是林山,接着蹲下了身,毫不同情的戳了戳林大的伤口,等着林大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似醒非醒的睁开眼后,张口不客气的问道:“林山呢?扔下你自个跑了吗?”
林大双眼没有焦距的盯了翠心好一阵,半晌才终于认出了她一般,却也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微微侧头又重新合上了双眼,似乎不屑搭理翠心的样子。
翠心倒也不在意,起身对易苒催促道:“已是个废人了,让他在这等死好了,师姐我们走吧。”
“只是《克生决》,”易苒却皱了眉,欲言又止。
翠心安慰的笑了笑:“无妨,那个即便没有,我也……”
“这么好的时机,错过了怕是没有第二次了。”翠心话未说完,易苒已伸手示意着阻止了她,接着也盘膝坐了下来,在怀中找了一枚丹药,掰开林大的嘴喂了进去。
疗伤的丹药是在和林山交手时易苒为以防万一从储物袋拿出放到身上的,是出门前赛研特意易苒找来的高阶丹药,便是经脉丹田的损伤都能治愈大半,就更莫提林大身上的皮肉之伤。
因此林大服下丹药后不过几息功夫,身上的伤痕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虽然没有灵力润养,强行愈合的过程痛苦的很,但林大却也依然一声未吭,只是浑身颤抖着咬紧了牙关。
看着对方剧烈的颤抖略微停了下来,易苒平静的对他开了口:“林山从陆望舒手里逃了吗?既然有主仆血契,就算没有灵力你也该能联系到林山吧,叫他过来。”
因为身体的痛苦,林大忍不住的喘息着,睁眼看着易苒,忽的发出了一声冷哼,眼里的不屑和刚才对翠心的一般无二。
易苒扯扯嘴角,:“把他叫来,我让他给你解了主仆血契。”
林山浑身一震,面上的震惊一闪而过,接着便是浓浓的怀疑。
易苒歪头笑着:“不过你得先对我发心魔血誓,等你恢复自由身后要先对我清炽宗效力百年,不得背叛。”
百年,即便是对林大这样的金丹真人来说,也是他之后几乎一半的生命了,但听到这样苛刻的条件,林大却反而相信了一般,慢慢的也坐起了身,声音沙哑的开了口:“你凭什么让林山这么做。”
“我有出阵的方法,只要他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可以带他一同出阵。”易苒满怀把握的样子,又笑了笑:“林山不至于为了你,连自个性命都不顾吧。”
林大低头沉默一阵,片刻沉声开了口:“百年是吗?”
“是,百年,不过你放心,也就是如寻常宗门内长老一般,我绝不会如林山一般让你做送死的事,百年之后,随你去留!”易苒说的认真:“你若不信,我也可对你立下血誓。”
许是觉着反正已这样,再坏也不会差到哪去了,林大并没有考虑太久,没过几息功夫,便干脆的起身跪地,按着易苒的要求立下了心魔血誓,接着闭目一阵,对易苒解释道:“林山可以随时知道我的位置,反之却不行,我只能在血契中将有重要之事的情绪感知给他,至于来不来,就是他的事了。”
顿了顿,林大又接着说道:“林山性情多疑谨慎,又坚忍的很,丁点可能都不会放过,只要还走的动,应该会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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