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撩了,越征顿了顿,昨天一通友好交流让他差点忘了这人是奔着他肉|体来的,这会儿理智占上风,他就当没听见,大大咧咧地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时间随便,听你的。”
“不用去了,”尹楼说,“昨天晚上我托人找到了那三个初中生,联系了老师家长,家长那边提出现金赔偿,当面道歉。”
“昨天太晚了,怕吵你睡觉就没打电话,想着今早再和你说,没想到越哥起这么早。”尹楼笑声几分无奈。
“……谢了啊,”越征顿时觉得他这个行为非常没礼貌,下意识摸打火机,烟没了,“那个,当小晴面道歉就算了,我去见见他们。赔偿怎么赔啊?”
“一家一千,”尹楼问,“你觉得怎么样?”
“一千?!”越征惊得打火机差点扔了,这么老些钱,又有点不踏实,“那什么,那仨小兔崽子别是什么富二代吧,得罪了就不好弄了……”
“不是,放心吧,普通家庭不想孩子留案底罢了。”尹楼笑着说。
“那还行,”越征想了想,“那就这样吧,赔点钱家长就知道疼了,好好教育教育自个家孩子。”
“行,那我去联系,今天下午两点怎么样?”尹楼问。
“可以。”越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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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中午的阳光晒得人眼睛疼,K大计算机系老师办公室的窗帘前几天坏了,一直没人来修,一屋子的老师全晒跑了,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下俩人。
尹楼脖子上戴着个橘猫图案的颈枕,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假寐,眉头微皱,明显心情不好。
他的办公桌在窗户边,位置正好接满阳光,晒得空气都要冒烟了。
“晚上酒吧吗?”蒋听皓缩在墙根儿的阴凉里,破办公室连个空调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兄弟怎么就非得在这儿兼个职,算了,神经病的大脑他研究不明白。蒋爷委屈地拿着把扇子使劲儿扇,扇半道定睛一看,扇子上大咧咧印着“看男科到XX”,恶心得他赶紧扔了。
蒋爷智商都可以有缺陷,性功能必须正常,不,超常。
尹楼嘴唇微张,吐出一个字:“滚。”
“哎我说这位爷,你有起床气你早上跟你那个什么月哥日哥的撒啊,你跟我甩什么脸子,又不是我大早上吵你睡觉来着,”蒋听皓一脸啧啧啧,过会儿又忍不住嘴贱,脑袋往前伸,指着自己:“你能跟我演一回绅士吗,就像跟别人似的,让我也体验一把五星级帅哥笑容满面服务。”
尹楼眼皮都没掀,似笑非笑:“给操么?”
蒋听皓怪叫一声捂住裆:“尹楼啊尹楼,你果然对我图谋不轨!也是,我这么诱|人的□□谁不馋……”
尹楼没说话,眼前不自觉闪过越征硬挺的下颌线,喉结很凸,着急的时候脖颈绷起的青筋很性感,小麦色的皮肤上总带着层薄汗……
“没给你晒抽巴了啊?”蒋听皓犹豫了两下,捡回扇子,使劲扇,想起昨天尹楼找他对付那几个家长的事儿,又说:“我都好奇了,什么样儿的老男人能让你这么上心,就因为你能随便碰?不能吧,虽然你是小雏鸡儿但也是个挑嘴的小雏鸡儿……”
他摸了摸下巴,半晌,抬头:“哎尹哥哥,让我看——”
尹楼:“不可能。”
蒋听皓:“……操。你孤独终老吧,蒋爷祝你和你的洗手液香皂沐浴露百年好合,啊!!!”
免洗洗手液的瓶子正中蒋听皓脑袋,草莓味儿的。
尹楼收回手,眼睛都没睁,回忆着越征身上的触感,缓缓入睡。
正午的阳光落在冷白色的皮肤上,整个人好像要被晒成透明的,从细胞到组织,逐渐蒸发在这肮脏的世界……
那天下午越征跟尹楼一起见的学生家长,对方态度都挺好,越征也就没说什么,收了钱又唠了两句就走了。回去好生跟晴公主吹了一顿牛,大体就是“皇兄都给你摆平了,以后也不用害怕,皇兄天天车接车送——摩托车”。
周六越征特意请了假,一大早骑摩托带着越小晴往尹楼家赶。
这几天尹楼有事儿没事儿就给他发微信,也没什么内容,就是一些早安、晚安、今天有雨记得带伞、睡了么、晚上吃的什么……有时候路边碰到个小野猫什么的也拍下来给他发过来,配字“越哥,早上好”。
越征瞅着六点三十一的发送时间,深刻觉得自己拯救了一个失足富二代。
越征也知道这就是追他呢,但自己妹子还得补课,除了义正言辞地表示他俩不可能,他也没法彻底划清界限,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
他从小到大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追,但这么多人也没一个他看上的,拒绝的都干脆利落。
但这回不一样了,虽然拒绝的也干脆利落,但好像没什么用,尹楼又恰好是个能让他看上的……
越征想了两宿也没想明白,大老爷们心粗,不适合寻思这些弯弯绕绕的。最后俩手一拍,爱咋地咋地吧,反正他话撂这了,尹楼也是奔三的人了,也要脸要面,总不能一直低声下气地追他。
尹楼给的地址越征知道,头几年来了个大老板在这边搞开发,整了一堆山啊水啊的景儿,花不少钱,又盖别墅区。当时越征还笑话来着,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能有人买?
要不说人家是大老板呢,越征这脑袋确实跟不上,不得不服。别墅盖完了,邻着不远的地方又搞开发,这地方立刻就变成了安静、环境好、四通八达的宝地,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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