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科学?”陆南川摁着他腰,“你说一说。”
顾玉琢眼眯着,才被碰了下就往前缩,“起码也得根据经验……呐。”
陆南川将他抓回来,“你很有经验吗?”
“我可是从动态到静态,从视频到图解全部研究过,理论知识储量说出来吓死你。”他叽嘹一声往前拱,“啊……疼疼疼。”满脸委屈地瘪着嘴,“干嘛偷袭啊——我是没实践过,难道你实践过?”
“别装,疼什么疼,半寸都没进去。”陆南川眉拧着,切实体会到了“不容易”。
视频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然而躬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陆南川额头冒汗,顾玉琢哼哼唧唧,抱了个毛茸茸大玩具在怀里,扭头发脾气:“行不行啊陆老师,”软塌塌的腰蓦地一僵,“嗯……不行还是我来呗。”
死鸭子一般都嘴硬,硬气完倒霉的还是自己。
等陆南川伸手去拽他,说要不你来,换个位置。
黑崽大喜,刚要一个伏地挺身爬起来,却不料自腰到腿一时都失了骨头似的,噗地又摔了回去。
而就这放松的一下子,他被趁虚而入了。
……
如同搅动了一汪水,置在其中被牵拉、被绞着,分不清那水是主导还是依附。被它冲刷过的躯体饱胀又热烈,像吞噬了呼吸攫取了心跳,全凭本能去攀住那一丝生机。须臾后,又失去挣扎,甘愿沉沦。
……
顾玉琢从浑身黏糊糊到一身清爽,他趴浴缸边沿儿上舒服得眯起眼,如同正在洗头的大狗,“公主抱诶,我好歹一百多斤一条汉子——陆老师,你是靠肾上腺素狂飙把我举起来的么。”
正捋着他头发毛的陆南川拢住他腰,贴紧了,热乎乎地亲一下他耳朵尖,“刚做完,就不能说点浪漫旖旎的?”
黑崽一思量,背对着他竖起大拇指:“陆老师,你好大好行啊,既不疼又很爽,我可以考虑多做几次0。”
陆南川没料竟会得到如此直白的夸奖,老脸一热,搓搓顾玉琢的小腹,让他含蓄点儿。
要说一点不疼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一个开疆拓土的野性运动。可柔情蜜意灌溉着,什么疼也都不怕了。
顾玉琢满足而踏实,洗完澡就裹被窝里睡了。临睡着前,他把自己的毛绒玩具甩出去,搂好陆南川,脑门往他颈窝里一扎,平缓的呼吸扑在他肩上,不到两分钟便会周公去了。
陆南川却失眠了。
正如他自己说的,像一穷二白的人获得了稀世珍宝。现在他把命运赐来的宝贝拆了封,益发珍而重之,恨不得让顾玉琢变成一个小矮人,让他能揣口袋里时刻带着。
——好像一眼看不见就被抽掉了块肋骨一般。
假如相思是一种病,那他应该已经病入膏肓了。
可见爱情有时候真是没什么道理可讲。
顾玉琢的公寓拢共一百二十几平,一个人住挺宽敞,两个人也合适,只是架不住陆南川的东西多得要论车拉。
同居生活如火如荼开展两个月后,顾玉琢认真地跟陆南川打了个商量,说要不换个房吧,同小区还有三百多平那种,能单辟出一半来盛奇迹川川搬来的七零八碎。
但陆南川不同意,说就喜欢这种小而温馨的,拥挤的感觉非常好。
同时,由于陆南川不常回颂园了,二花姨给他安排的保姆就得往市里跑,一来二去,二花姨就知道他谈恋爱了。二花知道,意味着吴妙莉女士也知道了。于是陆南川就等着吴女士来同他八卦,谁知道吴妙莉这次竟然按捺住了,一个字都没问。
到九月中,顾玉琢从普吉岛拍广告回来,陆南川也刚客串完一部电影,两人将近一个月没见,小别胜新婚,两位才开荤不久的纯情男子干柴烈火,从玄关吻到了沙发边,中途还撞翻了二花姨前几天拿来的立式衣架。
裤子被踩在脚下,顾玉琢扑上沙发,膝盖下衬着软垫。
他自己颤巍巍地扶着往下坐,陆南川掐着他腰逗他:“怎么不嚷着做1了?”
“不懂了吧,做0也有0的快乐,暂时先不做1了。”他着急地咬陆南川湿漉漉的唇,“帮个忙啊,我……放不进去。”
陆南川比他耐心多了,边摁着揉着边问:“下个月金兰奖典礼要去吗?”
顾玉琢喘了声,“去啊,都收着邀请了。知道你不去,反正我也是和别人走红毯——动一动啊陆哥哥,别懒嘛。”
好家伙,还嫌他懒了。
等压紧了,没一点缝隙了,黑崽又说涨,拧腰想逃。
来都来了,哪还能让他跑呢。
结果就是一次不够,又来了第二次,吃完晚饭,没等他捂着屁股跑,就再次被逮。
纵欲过度的直接后果就是俩人转天都没听见闹钟,睡得如同昏迷一般。
……
顾昌海和冯爱媛下了高铁直接在车站租了辆车,驱车前往儿子公寓。
二老这些年过来看顾玉琢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般没事不来,有事更顾不上。但顾玉琢前阵叫唤着要吃老顾卤的鸡翅和冯女士炸的辣椒酱,让爹妈上了心,这一趟借着来办事,要亲自上门给儿子送零食。
老顾开着车,冯爱媛坐副驾上给顾玉琢打电话。打一个没通,打第二个,还是没通。
“上班去了?”老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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