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57页
    周乔死命的挣扎尖叫着,他越是恐慌,李老板就越是笑得残忍:“把你杀了,正是你那心心念念的季家大少爷的指示,你以为你真的有本事坐上季家少奶奶的位置么?你有本事玩弄那个姓谢的臭小子,就有别人有本事玩弄你。”
    黑衣人毫不留情地将周乔拖进水里,那水从小腿逐渐蔓延到了胸口,周乔的脸被强行按在水面以下,他的身体挣扎了两下,最终没有了力气,慢慢地滑入了水底。
    镜头外传来一声嘶吼,叫着周乔的名字。
    谢廷醉很清楚,这是当年自己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因为要准备考试,从明天开始停更一段时间,一月份恢复更新。
    给各位读者大大们跪下求原谅!!!
    祝各位学生宝儿们期末考顺利!工作的宝儿们工作顺心!一切都如意!!!!!】
    第49章 手术
    ==========================
    湖面水声清透,风拂过水面,带来丝缕波澜,映着月光,清冷又苍凉。
    一栋小房子就这么坐落在湖边,放眼望去,连个伴儿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一间。从外面看过去并没有什么特殊,只不过在这荒凉的地方显得很是突兀,特别是里面还亮着灯。
    外面停着一辆纯黑色的车,隐匿在黑暗里,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黑暗中男人的手抬起来,放在嘴边,有一抹火星猛的一亮,又慢慢地的灭了。
    牧川一个人站在外面,这里是当年周乔落下水死去的地方,这么多年来,谢廷醉不知道派人来了多少次,这片湖水也不知道被他打捞了多少次,却从来没有过任何收获。
    他不会想到,当年周乔的尸体,早就被人带走了。
    而带走尸体的人,正是当年的李老板。
    季家的大公子根本就不放心李老板行事,让他杀了周乔之后,从他身上带下来点证据,而李老板干脆利落直接把尸体扔到季公子面前,这个已经毫无生气的漂亮omega,在季公子的面前不过是略略扫过一眼,就晦气到不行,命人直接拉出去烧了。
    牧川知道得很清楚,因为烧了周乔尸体的那把火,还是他放的。
    时间倒退回去很多年,那时候的地下城还是季家为首,整个季家的势力范围庞大,已经到了几乎只手遮天的地步。那时候的他年纪还小,就已经跟着父亲进入了季家。
    他的父亲是季家最底层的打手,他的地位也高不到哪儿去,只能说是季家下一代的预备打手。
    父亲跟着出任务,每天在刀尖儿上走,他则是跟着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训练,准备接替父亲这一代的工作。
    地下城就是这样,富人区只有少数属于顶尖上流人物,除了这些人,就是正常上学,毕业,到普通打工勉强糊口的中层人员,再接着就是没钱上学,还需要支撑富人区高额消费的底层人员。
    就像他们。
    除了打架,他没有任何选择。
    时不时地会有季家的少爷小姐们还监督他们训练,与其说是监督,不如说是找乐子,把他们当作骡子,当作马,当作狗……总之不会当作人,撒泼出气。
    只有一次,那群来找乐子的人里面多出来了一个陌生的脸。
    那张脸很漂亮,是漂亮到让牧川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窒息的那种。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最角落里,一言不发地绞着衣摆,他好像很不喜欢这种场合,甚至都不会抬起头看看一眼,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那一块地砖。
    牧川被玩疯了头的季家大少爷按在地上,放肆地踹了两脚,他痛得惊叫一声,惊动了那个角落里的漂亮omega,对方抬起头来朝这边看了一眼。那一眼,就让牧川心头一动,呆在了原地。小小的牧川心里闪过了无数种想法,但是他又后知后觉地发现,无论哪一种想法对他都是一种亵渎。
    季大少爷见他愣了,很无趣地又踹了他一脚,omega的目光并未移开,还是在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那双浅色的眼睛很空灵,又像是蒙了一层的浅雾,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牧川这是第一次为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感觉到羞耻,这也是他第一次反抗。
    当然,反抗的结果就是他被打了二十鞭子,扔到小黑屋里紧闭三天。
    等到第三天出来,那个漂亮的omega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人说他是私生子,跟着母亲偷跑了,也有人说他因为长得漂亮,被送给了有癖好的alpha,甚至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到底真相到底是什么,他这种底层人员是不配知道的。没过多久,他被记仇的季少爷从训练营踢出来,扔到了后勤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瘸腿大爷,扫地烧火干粗活,偶尔也做些焚尸的活儿。
    周乔的尸体,就是他处理的。
    自那之后,一连很多年,他再也没打过架。
    直到季家覆灭,他的父亲也在那次大动乱之中死了,他一个人辗转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地下城各个势力交叠更替,兴起又覆灭。到最后,他为了讨口饭吃,还是选择了很久不做的老本行,加入了谢廷醉的组织,又遇到了季遥川。
    他还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纯净,勾起了他早就湮灭在童年记忆里的那一束光。
    这让他怎么能放弃?
    牧川仰起头,看到那一扇窗户的灯暗了一下,手术貌似要结束了,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