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只顾着自己,居然对小川忽略了这么多。
路苗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那小哥当场懵了,就这么看着她一点都不含糊地给了自己一下,半天没敢说话。
路苗翻开照片的背面,有一张的照片的背面标记了一段话。
路苗匆匆扫了一眼,把照片塞在小哥的手里:“快去交给谢廷醉。”
说罢,她迈开长腿直接就跑了出去。
小哥在门口胆战心惊地敲了敲门,听到门内一句不耐烦的“进来”,这才敢推门胆战心惊地走进去。
谢廷醉的眉头紧锁的脸在电脑屏后面,目光甚至都没有朝他看过来一眼:“什么事?”
小哥递上去信封,不敢多言地站在一边,谢廷醉本不当回事地拆开了信封,目光落在了那两张照片上,本来后倚在靠背上的脊背慢慢地紧绷起来,捏着照片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一张照片是穿着白色大衣的omega,像是偷拍的,站在路灯下,能看出来精致的侧脸和清淡的眉眼,这张脸是他做梦都在怀念的脸,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放不下的脸,也是他不论过了多少年也不会忘了的脸——周乔。
而另一张照片,是一个人被绑在了椅子上,背景是一片昏黑色,似是一间封闭的牢房,没有半点可以提示地点的信息。歪倒着脑袋,浑身瘫软,昏迷不醒,如果不是有绳子禁锢着,他下一秒就会摔在地上。湿透了的刘海挡住了半张脸,但是凭借着他的穿着还有那尤为熟悉的下半张脸,准确地认出来——
这是季遥川。
他翻过照片。
“玩个游戏,二选一,下午六点,刘家仓库,一人来,不然你一个人都得不到。”
没有署名,更没有半点提示身份的信息,只有一行短短的话。
地点却偏偏定在了刘家的仓库,前一段时间刘家破产之后,刘家的所有财产,包括房子和工厂都一并被拍卖,只有这个工厂因为太过于破旧,买下来根本没有什么用处,所以一直挂着价,却无人购买。
却给了某些人可乘之机。
谢廷醉看着那张周乔的照片,忽然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把这张照片,交给技术部门的人,还有去调监控,我倒要看看……是谁送来的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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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即将六点,日落西山,破旧的老仓库里到处是蜘蛛网,地面灰尘积起了一层厚毯,所有的机器都破损生锈,只剩下空气中还消散不去的机油味道。整个仓库就只有一扇巨大的窗户镶嵌在离地面两米高的地方,和屋顶相接,落日的夕阳洒下,顺着这唯一的窗户落进来,在地面投下一道光柱。
一个男人的高大身影从阳光下走过,那一束阳光里立刻扬起一层飞扬的灰尘。
男人顺着窗户往外看去,嘴角慢慢地扬起了一抹弧度:“时间到了,小川,你终于该属于我了。”
第45章 仓库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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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车熟路地绕过一地摊乱的废旧仪器,走到了仓库二楼最角落的隔间里,顺手拿起门边挂着的一面纯白色的面具挂在脸上,推开了那扇门。
整个房间都是昏暗的,四面是铁皮围城的墙,甚至没有一扇窗户,只有一个小巧的换气扇在头顶嗡嗡地叫着。地面积起的灰尘很厚,房间的正中用一块破布铺着,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算得上干净的地上,在这块破布的中央,正躺着还在昏迷不醒的季遥川。
omega的眼睛被蒙着,为了以防万一,就连嘴巴上都沾了一层胶布,背后拴着的是特质的铁锁,越挣扎就拴得越紧。可见面具男为了防止他逃走,到底下了多少功夫。
面具男弯下腰,手指在omega的脸上轻轻拂过,还在梦魇之中的omega察觉到外界的触感,不舒服得皱了皱眉,但是因为药效未退,还是没有醒来。
面具男把他抱起来,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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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外卖,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日光还留存在空中,夜晚的凉气混着浓郁的潮湿的雾气萦绕而来,弥漫在空气中。
一辆纯黑色越野从远处袭来,裹挟着沙尘,在崎岖的路面上一路飙到120,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仓库面前。
车门打开,一身同样穿得一身全黑色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男人舍弃了平日里一贯的西装衬衫,内罩一件黑色背心,黑色短夹克罩在外面,一件微微宽松的迷彩长裤,裤脚束在黑色短靴里。越发肩宽腿长,干净利落。原本的规矩的刘海也被疾驰而来的风吹得凌乱了,放荡不羁地飞扬在风中,谢廷醉挑起眼皮,冷冷地扫了一眼这坐落在偏远又房户稀疏之地的仓库,右手从左臂上的刀鞘里抽出一把刀,反手勾在掌心。
他还没有动手,就已经从那双冰冷的眉眼里看到了桀骜戾气。
要说平日里那么规矩斯文的西装是他为了表面的客套而作出的伪装,那么此时的他根本就不再禁锢自己内心深处的野性和阴鹜,隐藏在心底的嗜血本性在此时全然显露而出。
心底蠢蠢欲动的兽已经闻到了血液的味道,叫嚣着要冲出重围,宣泄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
仓库里那一扇窗户透进来的光已经逐渐暗淡,巨大的仓库慢慢地陷入了昏暗之中。在这种违规搭建的板房之中,温度下降得往往比外面还要快,季遥川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稳稳当当地湿了个透彻,也成功把他从昏迷之中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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