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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页
    骆琰飞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喻禾星睡在809二楼的第一间卧室。
    他帮喻禾星关好门之前看见床头柜上被吃剩一半的千层糕, 很宝贝的被系好,安稳地放着。然后下楼,骆琰飞在厨房做咖啡。这家伙迫于时差, 工作必须昼夜颠倒, 萧夜一时也睡不着, 问他,“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去流浪。”骆琰飞说,“反正要被我妈打死, 我先去流浪把自己饿死,人头不给她。”
    “……”萧夜赞同地点头, “很好,很有骨气。”
    骆琰飞现在是远程办公,必须得有台电脑,但萧夜的游戏本里没有他需要的软件,只能先写一写设计方案。
    两个人在餐桌面对面地坐着,游戏本横在中间,骆琰飞专注地打字,萧夜专注地发呆。
    骆琰飞眼皮子都不抬,手指忙碌,语气闲逸, “贤弟啊,你从画家和他男朋友的故事里悟出了什么吗?”
    “没有。”萧夜随便敷衍了一句。
    “那为兄就告诉你。”骆琰飞意味深长地笑笑, “人生苦短,世事无常, 错过一次追悔一生, 宁错杀, 不放过, 能不能冲的先冲了再说。”
    半晌,萧夜才闷闷地“啊”了一声算是听见了。
    “感谢您百忙之中的敷衍。”骆琰飞酸唧唧地说。
    萧夜确实忙,他忙着思考,捋自己的思路。开始试图剖解自己,因为他忽然发现他其实并不了解自己。他能隐晦地承认自己是Gay,只是体现在“对女性不感兴趣”的基础上。
    这个结论也只是单纯地体现在看见漂亮女孩只会在看过去的第一眼时觉得“啊,很漂亮”,就没有后文了。不会再看第二眼,也不会勾起兴趣,更不会有想要认识的冲动。
    难道自己无性恋?
    因为对长相不错的男性亦是如此,啊,长得不错,没了。
    “贤弟?”骆琰飞又叫了他一声。
    萧夜思绪回笼,“干嘛。”
    “教授回邮件了。”骆琰飞把电脑转了个方向,推给萧夜。
    萧夜点开邮件,“哦,教授说愿意帮忙。”
    -
    元旦假期一过,各家战队重整旗鼓。
    S级联赛的排名已经更新,位列第一的战队目前是一冠一亚的DE,DE战队的积分已经是稳进世界赛。
    而RTF起码还要在接下来的两场S级联赛中取得两次前三才能获得世界赛门票,否则只能去参加中国赛区的预选。
    古往今来,中国赛区的预选说是刀山火海也不为过,这么多年淹死在预选赛的强队数不胜数。什么民间大神、秘密培养的二队,甚至被天梯高端路人临时搭起来的班子踩死的职业队也不在少数。
    而刚刚来到新年,也就意味着《遗迹战争》每每新年伊始都会举办的一场比赛,Evolution,进化杯要开始了。
    但新年的进化杯是以国家队的形式进行,导致国内外很多联合纵队要么不参加,要么向赛区求援。
    比如TB战队,TB对内的辅助是来自马来西亚的选手,无法做到国籍统一,所以元旦假期一结束,他们便向协会申请租借中国赛区的其他战队选手。
    进化杯虽然没有国际邀请赛的积分,但高额奖金依然诱人,所以赛区内国籍不统一的队伍们开始想办法临时搭个伙出去赚点钱。
    但DE和RTF就没有这种烦恼,原班人马出征进化杯,办理签证手续,在月中前往斯德哥尔摩。
    今年的进化杯,好巧不巧,举办地点就在萧夜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对DE来讲也算半个主场作战。
    进化杯的赛程有十天之久,大家都有着较为丰富的出国比赛经验,娴熟地购买方便面零食等等国外续命的东西。
    一月末,斯德哥尔摩还处在极夜,极夜中下午三点不到天就完全黑了,日照时间短得可怜。
    飞机降落在机场的时候是当地时间早上八点三十分,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才会天亮。高纬度城市的冬天是硬核的冷,靠近北极圈,但据说东北的温度更低。喻禾星没有体验过,无法做比较。
    好在机场的暖气很足。
    今天和DE是同一班飞机,长途飞行后所有人都萎靡不振,加之落地又冷又暗,大家看着机场外黑洞洞的天,浑身每个细胞都写着拒绝。
    “这出去就速冻了吧。”许一平说。
    Puck跟着点头,“我得先把手机和电脑格式化了,以防我冻死之后再次经历二次死亡,社死。”
    QC觉得很有道理,但还没摸出手机,不知道谁低呼了一声,“下雪了诶!”
    元旦那天声称会夹上雪的雨整整下了一夜都没见到半片雪花,喻禾星的视线几乎是和那声音落下的同时移到玻璃墙。
    真的下起雪来了,机场外面的路灯光晕里不停地落着雪。雪是忽然下起来的,大片大片,从冷灰色的云层中落下。
    “给。”
    喻禾星回头,萧夜递了个红艳艳的针织帽过来。
    “谢谢!”喻禾星拿在手里看了看,帽子顶上还有个白毛球,很圣诞,“你还有这么可爱的帽子?”
    来之前山竹说瑞典很冷,让他们备好手套帽子,喻禾星收拾行李的时候忘装了,飞机上才想起来。萧夜说他有多的,下飞机拿给他。
    却没想到是这个配色的。
    喻禾星戴上,从机场玻璃墙的倒影打量了一下自己,评价,“像小姑娘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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