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走了,他们四个怎么办。”谢栖眠说。
欧小典叹了口气:“这就是四个打手和一个最强大脑阵容的缺陷了。”他说,“可是……也不是完全买不到新辅助,也许新人里也有不错的。”
谢栖眠低声道:“我都想象不出自己不打比赛的样子,快六年了,都习惯了。”他顿了顿,说,“而且我想陪江野再打一年。”
“谢栖眠,你真的陷进去了。”欧小典恨恨道,“你怎么就喜欢上一个小屁孩了,我真的不理解。”
谢栖眠抬起嘴角,说江野名字时都是带笑的:“江野很好,你不理解就算了。”
“我理解那就完蛋了!”欧小典骂道,“狗男同!”
客厅里传来一声:“你骂谁?”
谢栖眠侧了侧身,看见江野走近,立刻换上副看好戏的表情:“欧小典骂我。”
“你们臭不要脸!”欧小典在被江野揪住后领之前,拔腿跑上了楼梯。
就剩下他俩,谢栖眠问:“吃了饭吗,要不要喝南瓜粥?”
“要。”江野走过他身边,突然低头亲了他脸颊一下。
谢栖眠被他吓一跳,笑道:“干嘛,偷亲是吧。”
“光明正大的。”江野盛了粥出来,和谢栖眠靠着吃早饭,“怎么起这么早。”
谢栖眠给他夹了块鸡蛋:“有人不在家,我挂念着就醒来了。”
江野边吃边笑:“噢。”
“就‘噢’啊,没点表示。”谢栖眠说,“我说这么浪漫的话。”
“你今晚让我去三楼就表示。”江野怕他不肯,还加一句保证,“什么都不做,就一起睡觉。”
谢栖眠吃完,撑着下巴看他,慢条斯理地问:“盖棉被以后真的可以纯聊天吗,不会又二话不说直接脱我裤子吧?”
江野没直接回答,耳根红了红,完了得寸进尺地问:“我能不能搬去你房间住?”他飞快喝完粥,说,“本来我们就是住一间的,你生气了所以搬走,现在只是重新住在一起。”
“什么叫我生气搬走了,”谢栖眠捏他耳朵,“不是我追你结果被你拒绝,才不得不搬走的吗。”
江野:“我那个时候没想要你搬走,真的。”
“所以是心里喜欢我,嘴上又要做直男。”谢栖眠起身,“说起来就生气,今天不和你说话了。”
江野忙拉住他的手:“没有。”他把谢栖眠拽回凳子上,生疏地认错,“那个时候,你搬走,我就已经后悔了。”
本来就是逗他玩,谢栖眠坐下就不再说那件事了,问:“真想搬到一起住?”
“想。”江野说,“训练期间我在自己床上睡。”
他看谢栖眠脸色,又试探着说:“先在你床上躺会儿,你睡着了我就回自己床上。”
江野不给人冷脸的时候,单靠一双眼睛能把人看到无法拒绝。
他不会做太多表情,只那样看着,深黑的瞳仁里闪了些亮晶晶的东西,好像一旦拒绝,那些光亮就都会消失。
让人好舍不得。
“其实也住不了几天宿舍,我们再过半个月就要去北美了。”江野说。
谢栖眠被他一步步哄得点了头,结果才过十分钟,江野就把自己的床单被罩都铺进了他房间,看得谢栖眠一愣一愣的。
“衣服吃完了午饭再搬,现在先去训练。”江野作证似的,“我就说不会耽误训练的。”
谢栖眠靠在门上无奈地笑,任由江野翻天覆地。
为了参加世界赛,他们前期花了许多时间研究各个赛区,有时候一下午都是对着别人的比赛视频分析,点评。
做完一场LCK比赛的复盘,江野接到电话,应了几声“是”,然后叫住谢栖眠。
“怎么?”谢栖眠说,“我还要和教练讨论一下BP。”
江野看了眼严教练,然后说:“谢栖眠借我十分钟。”
“卧槽!”欧小典突然冲进门,眼睛直瞪江野,“车库外面有辆大红色保时捷,非要进来,说是你的?!”
江野:“……”
妈的。
“啊?”梁年立马站起来,“哪里有车?江野有车?他不是连驾照都没有吗?!”
江野:“……”他深吸一口气,看谢栖眠,无奈道,“去车库看车吗?”
谢栖眠有点懵,隐约猜到江野叫自己去干什么,但还是被一群人簇拥着下去车库围观江野的新车。
4S店的服务生从车上下来,把车正式送到。
江野从口袋拿出个绑着蓝色丝带的车钥匙,给谢栖眠,碍于太多双眼睛盯着,只能不太自然地说:“给你买的。”
这一定是谢栖眠人生中收过最贵重的礼物,所以此刻都有些措手不及,握着车钥匙呆了呆。
江野实在受不了,回头看一众人等:“你们能上楼吗,我就想单独送谢栖眠个礼物。”
“阿眠生日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梁年问。
“你买车不得让他开开,我们几个坐后面一起试驾啊!”林朝理所应当道。
江野:“不行。”
买给谢栖眠的车,他才不舍得第一天就给一堆人坐脏了。
谢栖眠回头,握着他手腕:“这车……”
欧小典说:“这车你不用搜了,他春决和夏决的奖金,还有工资,应该都加在一起了。”他给江野竖起个拇指,“哥收回今天早上怀疑谢栖眠看上你的话,你这人能处,有钱你是真全给对象花了,牛逼pl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