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皓也不客气,拎着他后颈:“你妈的,推老子去关小黑屋,现在还要说老子是内鬼,我看你他妈就是最大的内鬼,下个密室就你走最前面!”
“我不,我跟着阿眠!”小胖说。
Milky火上浇油:“阿眠那儿没你的位置了,就算挤进去也是局外人,有点ac数。”
江野讪讪地摸了摸脖子,面无表情地跟在谢栖眠后面。
最后一关揭人物尸体时,四个天选(胆小)之子:江野、小胖、Milky、玲子,遭受了尸体仰卧起坐贴脸杀,魂丢了大半,基本丧失思考能力。
谢栖眠牵着江野在全是血光的房间里小步挪动:“九个人参加了晚宴,却只有四具尸体,有可能剩下的人里有凶手,就是提示说的恶魔。”
“好像都没谁承认。”谢栖眠检查尸体,“我衣服对应的主人是被捅死的,所以应该是这一具。”他从尸体手里摸到一把匕首,“凶器是这个。”
匕首上微弱的指纹痕迹,需要借住道具辨认。
尸体时不时反弹上来贴面杀,搞的几个胆小的缚手缚脚,想看什么都得拉着谢栖眠过去,拉谢栖眠等于又要拉着江野过去,然后又变成一长串小朋友一起行动。
他们借着微弱灯光在每具尸体上寻找线索,谢栖眠轻笑:“我觉得有一个人要被逮捕了。”
他找到JK服的领带:“和小胖裙子的格纹是一样的。”
在他们指认的一刻,任务正式启动,语音箱里提示:“天堂的魔鬼们,猎杀时刻——现在开始。”
小胖没有任何要出动的迹象,无助地站在原地,对场外工作人员抱怨:“不是,这么黑,怎么猎杀……救救孩子,你们有体会过让一个弱小无助的孩子去猎杀坦克的心情吗?”小胖举起双手,“我是鬼,我直接伏法。”
“头一次见废物废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桑酱说,“像我就不一样了。”她掏出红绳往小甜脖子上轻轻饶了一下,“宝贝儿,白白了。”
微光里江野往谢栖眠身边靠了两步,谢栖眠负手站着,冲江野歪了歪头。
江野的手向他伸来,已经接近他的腹部,谢栖眠仍然没动,站着等他。
那只手落下去,塞了东西在谢栖眠手心里。
他抬起来看了看,是拇指大小的紫光灯。
紫光灯往匕首上一照,果然印出了指纹。
和江野手套的纹路一致。
所有鬼都被找出,四样凶器放在一起,开启逃脱新河饭店的大门。
活下来的人得到店主赠送的小娃娃挂饰,而没完成任务的鬼被带到“地狱”体验人生,过了近五分钟才出来。
“你们干什么了?”持好人身份的Milky“贴心”问,“不会是什么接受洗礼之类的吧。”
小胖不愿回忆,只骂道:“滚!”
“说一下嘛,这个故事只有你们玩完整了,我们都是有所欠缺的人。”小甜手搭在桑酱肩头,“我看看把我杀了以后,我的宝贝儿最后是什么下场。”
桑酱戳她额头:“就跟鬼屋似的,什么都看不清,就一条红红的炼狱,全是鬼,一直不停地蹿出来吓人。”她挥挥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两极分化,小胖嚎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后面的江野就一句话不说闷头走,搞得跟默剧似的,我唯一一个正常人走在中间,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都快精神分裂了!”
谢栖眠笑问江野:“你不怕?”
江野脱了道具披风和手套:“就那样。”
谢栖眠握他的手,摸到一手心汗。
看来还是蛮害怕的嘛。
骨节分明的手掌还没摸五秒,就被无情抽走,谢栖眠佯怒:“我纯纯工具人是吧,密室里给你抱给你牵,出来了摸一下都不行?”
江野捏了捏手,揣进裤口袋里:“有什么好摸的。”
谢栖眠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为什么把紫光灯给我,”他说,“这不是一下就自爆了。”
江野理所当然地问:“让你赢不好吗?”
谢栖眠勾了勾唇,停顿几秒,说:“好啊。”
换下道具服,复盘后从密逃店里出来,又去聚餐,散伙儿时正好八点半。
“我坐江野的山地回去就行了。”谢栖眠朝他们挥手,“你们自己回自己的。”
成皓在后面使眼色,说“上”,然后带着其他人火速离开,不分走谢栖眠和江野的相处时间。
闹了一天下来,总算只剩下他俩了,谢栖眠拍了拍江野山地的后座:“能载的动我吗?”
“你好像一直都觉得自己很重。”江野说。
谢栖眠跳上车,抓了江野的羽绒服,说:“我手冷冷的。”
“手放我兜儿里。”江野说,“帽子和围巾都戴上。”
谢栖眠就等他说这句,环着江野的腰把手揣进了他兜儿里。
山地在自行车道上缓慢驶出,谢栖眠靠着江野的肩头,问:“好玩吗,今天的密室。”
“还好,场景和道具都做的挺精致的。”江野正经评价,“机关感应也很好。”
谢栖眠坏心地问:“恐怖成分呢?”
江野不做评价。
“今天还是不怎么和我说话。”谢栖眠说,“在想什么?”
江野踩着脚踏,冷风吹在脸上,被谢栖眠点燃的一颗心清醒了很多,他问:“你肠胃好一点了吗,刚才又吃了猪肚鸡,会不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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