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矜靠躺在床头,眉眼专注,笔尖不断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看一眼手机的照片作为参照。
很有魅力。
之前担心向溱受凉,叶矜就匆忙拍了张照片,也没多看。
这会儿再从照片中重新回味当时的场景,倒是别有一番感觉。
落地窗前,向溱肌肉线条既分明又流畅,微微支在毯子上的大臂鼓起了两包肌肉,因为半抬身体朝镜头看,锁骨也被动作凸显得很分明。
腹肌因为叶矜之前的触碰绷得很紧,灰色裤腰刚好挂在最低处,险险遮住,双腿又长又实在。
窗外刚好是绚烂的烟花与迷人的夜景,构图简直完美。
叶矜画了半天,觉得素描不太能体现这种味道。
他掀开被褥准备起身,去书房弄油画,颜料工具都带过来了。
结果一侧眸,就看见某只狗勾还在看着他,明明困得不行了,脑袋一点一点的,但就是不睡。
叶矜揉了下他头发:“怎么还不睡?”
向溱声音闷闷的:“你也不睡。”
“……”叶矜只好躺下来,揽过向溱的腰,“睡吧。”
醉酒的向溱要比平时直白一点点,见叶矜靠近自己怀里,他很高兴地翘了下嘴角,然后手臂一横,抱住叶矜纤细的腰,往怀里一卷。
差点被勒断的叶矜:“……”
“溱哥第一次遇见我是在哪里?”
向溱很困地摇摇头。
叶矜:“不想说?”
向溱犹豫地点了下脑袋,磕在叶矜头顶。
叶矜想了想:“那溱哥以前是我的学长吗?”
向溱:“不是。”
叶矜有些诧异,他抬头反问:“不是?”
谁料向溱直接捂住嘴,眼睛睁得老大,说什么都不肯回答了。
叶矜哭笑不得:“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向溱犹犹豫豫地撤开手,做贼似的亲了他一下:“矜矜不要问了……困。”
“好好——睡觉。”
叶矜被向溱娇到了,喝醉了怎么能这么可人!
向溱立刻闭上眼睛,比小朋友还听话。
酒意是真上了头,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呼吸逐渐平稳。
叶矜倒是不怎么困,他今天酒喝得少。
叶矜小心地动了下,想抽出身体去书房,反而被察觉到的向溱抱得更紧了。
“不要走……”
叶矜一愣,还以为向溱醒了,抬头一看只是梦呓。
他在向溱怀里趴了一会儿,确定人睡熟了后,再小心地抬起他手臂,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他来到书房,拿出所需要的工具,盘腿坐在落地窗前,作为参考图的照片被他传到平板上,这样观察起来方便一点。
叶矜双指一划,将灰色布料放大了去看:“唔——还挺大。”
幸好向含羞草不在这。
否则得找个盆把自己埋起来。
油画相对来说麻烦很多,要不断地调色。
叶矜的调色盘看着很干净,色调舒服,不显脏。
他画起画来很认真,专注度可以说是百分百,因此丝毫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手机不断‘叮叮’的提示音也没有扰乱他的笔触。
就连向溱是什么时候醒的、什么时候来到他身旁都没太注意。
叶矜准备调下一个颜色时,从发现身旁落下的一道阴影。
他侧抬眸,抬手拉过向溱的手:“才睡这么一会儿就醒了?”
向溱耳根通红,不敢去看画板,低低地嗯了声:“快四个小时了。”
叶矜看了眼时间,还真是。
他从八点多开始画,现在马上要零点了。
叶矜收回目光,刚好越过向溱被染红的耳朵。
他了然看向自己的画板,整体构图已经结束,现在正在细画,刚好在画灰色裤子的某处。
平板这里也处于被放大的状态。
他忍着笑:“害羞什么?溱哥这是为艺术献身,不要乱想,画画就是这样,细节得处理好。”
向溱闻言脸更红了。
睡了四个小时,他显然已经醒了酒,脑子清醒了许多。
叶矜盘着腿,转过身体面朝向溱,笑意吟吟地抬头:“这次没断片?”
向溱:“没有……”
叶矜意味深长地喔了声:“那溱哥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吧?”
向溱与他对视着,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不会是忘了吧?”叶矜捏了下向溱的手,“那我提醒一下,你答应我,等天气暖一点,亲身上阵,什么都不穿当一次我的模特——唔——”
向溱臊得不行,急到去捂叶矜的嘴。
叶矜顺势tian了下他的掌心。
“!”
向溱跟触电似的浑身一抖,连忙松开:“矜矜……”
叶矜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才停下。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不困了的话,再陪我画一会儿?”
向溱:“……好。”
这幅画今天肯定是完不成了,画里的主角是向溱,叶矜不想草草结束。
他一边用笔尖沾染颜料点在画中向溱的腹肌上,一边问:“这幅画作为赠予向先生的第一幅画,好不好?”
“好……”
虽然两人是恋爱关系了,但合约还在,两个人都没提出撕毁它。
向溱的本意虽然不是要画,但能有的话,自然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