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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我困傻了 元旦快乐 我就睡了四个小时来着
    第72章 滴水不漏、撒癔症、事故
    寿宴最热闹的是晚上这一阵,该来的人都来齐了,白天没过来的人晚上都得了空。老爷子被人围着一整天脸上就没见着落下过笑。霍正军也忙得脚不沾地,别的军区也来了人又与他是战友,还是曾经老爷子的得力手下干将。个个都是老爷子的座下客与学生,这下好了,只是中午的一场席就喝了一个中午外加一个下午的酒。
    一桌子的人甭提多高兴,眼见着几名首长挥着胳膊通红着脸隐隐有直接搭台子唱戏的的意思,身边的警卫员互相交换了眼神,觉得各自都丢不起这个人,赶紧拉住了。沈君竹低下头跟霍正军说了什么,后者猛地一拍头这才想起来这可是他亲爹的寿辰,而不是战友聚会,连连吩咐人带着各位首长去休息。
    而霍斯尉乐得清闲,跟他爹今天难得没有冲撞,还打了一下午牌,闲散得很。晚上还有一个重头戏,是老爷子的致辞,原本霍老爷子不想致辞的,这么文绉绉的东西,觉得煽情得很。
    后来老爷子转念一想还是答应了,已至耄耋之年。当时还在一线的时候,时不时在大会上还念念发言稿,后来退居二线到后来颐养天年时,竟然连当时最不稀得做的事也没有精力与机会去做了。回首间不是对权势的贪念,而是对曾经戎马前半生的唏嘘和和平顺遂的后半生的感念。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家里人商量着让霍老爷子致辞,他不去,霍雯劝了好几天不管用,霍斯尉回来与他下了一场棋就说服了老人的原因。
    高朋满座,一楼的宴会厅亮如白昼,大门敞开着,侧过头就能看见门外车水马龙。霍斯尉却在二楼,倚在栏杆上,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对着宴会厅最前面的台子。那里架起了话筒支架,铺上了红色的地毯,一位夫人被请来做致辞前的临时主持,看上去和煦温婉,落落大方,她话音落下时,往后退了下来,霍老爷子拄着拐杖登上了台。
    手里拿着的那张遍布折痕的纸,是老爷子的手稿,亲手写的,上去也不需要有人扶,自己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我这条腿的腿疾是37年的时候在南方的一个县里跟敌人斡旋交战的藏在草垛里敌人开枪扫射清查的时候中的弹。”老爷子的第一句话刚落下,现场鸦雀无声,似乎都在屏息凝神认真听着老爷子的发言,霍斯尉的视线也落在了他爷爷跛的那只脚上。
    发言时间十分钟,其实老爷子的稿很短,但上面写满了他跌宕起伏的一生。到了后面几乎都是脱稿,现场的人大多都是军政届的人物,尽管心思各异暗流涌动在这一刻都放下了心里的算计听这位老人的致辞。
    是批判、是否定、是赞许、是敲打,是激流勇进而后功成身退赤诚爱国老将的托付与鞭挞。“君子慎独,卑以自牧。矜老恤幼,清风两袖。”这十六个字,是老爷子用来做结束语的,霍斯尉早就眼熟耳熟了,打小被耳提面命,这十六个字他倒背如流。
    一霎时,掌声雷动。霍老爷子抬眸望,与霍斯尉的目光相撞,他咧嘴一笑,冲自己的爷爷竖了一个大拇指。
    老爷子的肺腑之言是他都为之惭愧的,他随着人流鼓掌,心情有点惆怅。这一刻的老爷子不像是他能随意插科打诨的,让人陡然升起肃穆敬意。他叹了一口气,但愿爷爷这番话能让人醍醐灌顶,但,人心诡异多变。
    霍斯尉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给司沛南报备自己的情况。
    邵景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霍斯尉身边来了,按理说今天应该陪在他爸身边的,结果全天跟霍斯尉的私人保镖似的。
    “你怎么见天儿的跟我在一起啊?你不跟邵叔叔在一块啊?”霍斯尉抽着跟司沛南发信息的间隙,抬起头看了邵景轩一眼,后者老神在在地端着一杯茶装模作样的喝。霍斯尉看了几眼觉得这茶喝的有点不对劲,收了手机把他的茶杯端过来闻了闻。
    霍斯尉气笑了,把茶杯往桌上一撂,旁边的邵景轩看着霍斯尉的眼神特别诚恳,霍斯尉一时无语,叩了叩桌子皱着眉问他:“你这烫梨汁又是哪儿来的?”
    邵景轩快速地看了霍斯尉一眼,把茶杯揣进了怀里:“赵柯下班了给我送来的。”
    “送来的?”霍斯尉眼里带着疑惑:“致美斋旁边不就是一家烫梨汁店吗?我记着年代还挺久了。”
    邵景轩点点头:“对对对,就是那家!”
    “?”出去走两步的事,还需要赵柯送?
    邵景轩扬了扬眉,倚着中间的桌子就往霍斯尉这边靠:“这你就不懂了吧?来,我跟你说……”
    霍斯尉一抬手,“打住。”语气冷漠:“我不想听。”
    邵景轩:“……”
    晚宴晚宴,吃过了最后一顿晚饭基本上这一天就了了。霍斯尉把邵景轩一个人晾在偏厅喝烫梨汁,自己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致美斋的洗手间跟休息室在一个方向,霍斯尉过去的时候身边正好路过一个端着茶水的服务生,走的很快但有点漫无目的,抻着头四处张望。
    多半是新来的服务生,致美斋前厅极大,是宴席厅,中厅游戏,偏厅用来休息歇脚。中间串联着的长廊九曲回环,新来的找不到地方也是正常,不出事就好。
    “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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