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匀舟见状走过去,将人捉了过来,按在凳子上,“放心,皮卡丘既然让我们进来,一定是有应对的办法,不用担心。”
只可惜宁远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门外,根本没有发现肩膀上许匀舟微微颤抖的手。
许匀舟这父母还真的是难缠。
宁远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一声嘶吼,“你们学校的学生搞同性恋,就那个宁远,缠着我家儿子不放,致使我儿子学习成绩下降,现在还开始跟我们顶嘴,她之前从来不是这样,我不相信发生这样的事情学校还会袖手旁观。”
宁远闻声刚想站起来就又被许匀舟按了回去。
“再等等看。”
“可是他们!”由于这件屋子是教导处办公室的内屋,宁远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好压着嗓子说。
“放心。”许匀舟死死的按住宁远的肩膀,“就算皮卡丘最后真解决不了,也应该让我来,怎么能让你冲锋陷阵,听话,现在我们要相信皮卡丘。”
宁远不死心地再次坐了回去。
室外的动静越来越大,显然许匀舟的父母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冷静。
“宜城二中怎么说也是老校了,就这样纵容这样的事发生?别忘了,我儿子是最有希望考清华北大的!不要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面对许匀舟父母的质问,皮卡丘倒是很从容。
“许匀舟的父母,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是首先我要声明两点,第一,你们嘴里的同性恋是犯法了还是上不了台面?,如果说你认为这件事会影响到我们学校的声誉,那么我告诉你们,不会,第二就算你们说得是真的,我也只能按照学校早恋的规定处罚,让两位学生回家反省,但是前提是你们说得是真的,口说无凭,请拿出证据来。”
听到证据两个字,宁远有不好的预感。
“许匀舟,许匀舟。”宁远急忙晃旁边的许匀舟,“完了完了,那天你突然亲过来,监控还没砸。”
“放心,他们不会拿出来的。”许匀舟很笃定地说。
“为啥!”宁远不解地问。
“因为他们只是想说你自己是同,如果牵扯到我,他们嫌丢脸,所以他们不会做的。”
体面这件事,许匀舟的父母从来没让他失望过,他太了解他们,一切影响到他们名声的事情,他们根本不会做。
没有谁会比他们更在乎在外人眼里的形象。
许匀舟甚至都想,这些所谓的“形象”才是他父母最在乎的,他们容不得外界任何一点不好的声音。
这些年来他们塑造的“贤妻良母”“好丈夫好爸爸”“榜样式家长”等。
只有许匀舟知道有多么讽刺。
人都是活在假象里。
外人活在他人营造的假象里,而自己也迷失在自己营造的假象中。
还不停地欺骗自己这就是“真相”
果然,如许匀舟所料,他的父母一时沉默下来。
他们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状况,只听到皮卡丘说,“两位家长,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如果我们的学生有错,我们绝不姑息,会按规章制度处罚。我比你们更清楚我的学生,宁远差的只是成绩,如果其他人无辜造谣我的学生,给我的学生泼脏水,我也绝不姑息。”
“但许匀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有权管他!”
“怎么管?强制他退学还是转学,你们要知道,他已经成年了,在法律上已经有了自己做决定的权利,你们的家事我作为外人不会管,但是只要许匀舟还在宜城二中一天,我就是他的老师,我就要肩负起保护自己学生的责任,还有,我也不允许其他人打着管教孩子的名义,去伤害我其他的学生,也还请你们的家事不要闹到学校里,学校是学生学习的地方,不能为了你们的一己私欲,就搞得乌烟瘴气,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一会还要开会两位先请回吧。”
宁远和许匀舟的思绪已经乱成一团。
心里有一块地方似乎被填满,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时间就好似静止了一样,两个人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
听不到外面的争吵理论。
就连许匀舟的父母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直到听到皮卡丘讲电话。
“出去吧。”许匀舟对宁远说。
宁远愣了一下,“好。”
“老师。”
皮卡丘见两人出来暂时将电话放到一边,问,“都听到了?”
“嗯。”两个人点点头。
“老师我以后绝对不惹你生气。”宁远突然说道。
皮卡丘今天说得话,让他心里不是很舒服。
已经很久没有人为他说过话了。
更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被人说“烂”的感觉。
许匀舟撇了宁远一眼,看着宁远的眼神,便明白了什么,也跟着附和,“我也是!”
皮卡丘冷哼一声,“可别这么说,等到了犯事的时候脑子里就忘的一干二净,宁远你记得上次说前进十个名次,是班里前进十个!”
“好好好,我一定做到。”宁远保证
“还有事吗?”皮卡丘又问,“没事可以回去了,赶紧回去学习!”
“那个老师,还有一件小事。”许匀舟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说。”
“我搬到宁远宿舍了。”许匀舟先说了一句,见皮卡丘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道,“我俩可能以后周六周末都会住在宿舍,因为没地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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