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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用进去,问:“回家?”
    “不啊。”章岩否认,“我弟还没期末考,我现在要是回去准给我爸妈拎着辅导小屁孩作业,我才不要呢。”
    他笑道:“我去旅游,预约了蹦极。”
    夏星辰轻轻“啊”了一声,再开口的时候若有所思地轻声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嗯?”
    “没事。”夏星辰说,将章岩昨晚给他的徽章拿了出来递过去:“我昨晚喝多了酒,你拿给我的时候我没多想就接了过来,酒醒了之后才觉得不太合适。”
    章岩一怔,不接,干笑了两声:“粉丝送的小礼物,有什么不合适的。”
    夏星辰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始终噙着三分笑意,开玩笑一般:“首先战队就不合适呀,打的又都是同一个位置,以后场上遇到了你说我让你好呢还是不让你好呢?”
    章岩愣了好几秒钟,突然没忍住笑出声来,半是不可置信半是匪夷所思:“星星……啊不对,星神,您不能这样挑衅到我家门口来吧?传出去小心我粉丝为我抱不平炮轰你哦。”
    夏星辰挑了挑眉:“你要跟他们说吗?”
    章岩卡了壳,装作认真的样子思考了好一会儿,“那还真舍不得。”
    夏星辰始终手心朝上,将徽章摊在手里,章岩轻轻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定早上的机票了,不然我这临走还伤了心。”
    “诶不过说真的啊。”章岩拿回那枚徽章,“你真不考虑考虑吗,前段时间你不还网上征婚吗?”
    正常聊的时候夏星辰没什么反应,一说这样忍不住脸红了几分。
    燥的。
    他干得出来这事,媒体问也就问了,他当时没什么反应,只怕张平骂人,结果过了两天媒体还真的往他邮箱里发了一百份筛选好的简历。
    Venus那不像是征婚,整一个扩充后宫,差点没被联盟黄牌警告。
    这时候章岩又提出这件事,偏偏语气还有点轻佻,夏星辰没忍住轻轻瞪了他一眼,章岩顿时捧心:“别撩我了前辈。”
    夏星辰没觉得自己在撩人,那是因为他眼前没镜子,看不见自己那副恼怒着瞪人的模样,换青团来的话……
    大概会给他丢出四个字:含羞带臊。
    怪勾人的反正。
    夏星辰道:“走了。”
    章岩笑得不行:“你更可爱了,前辈。”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的江狗还在重塑世界观:星星说他不爱我?星星爱我星星不爱我,这朵花花瓣是奇数耶,星星怎么可能不爱我?
    虽然字数少,但我终于在四点之前更新了!明天一定会更早!(99加油呀!)大家这段时间还是第二天再看吧,断更是不会断的,时间我在尽量调整啦,私密马赛!
    第50章
    窗帘拉了起来, 客厅没开灯,猫躲在阳台上,弓着身子想朝玻璃外钻。
    简子越开锁进来的瞬间,被这一室暗沉沉的死寂惊到了。
    他低声哎呦了一下, 顺手摁下玄关处的大灯, 手还没放下来,屋子里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关掉。”
    简子越微怔, 却还是依言关了灯, 换了鞋进去。
    江朔坐在沙发上, 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 拿在手里的是一块大屏平板, 一直在播放。
    他走近一看, 居然是EPIC的游戏画面, 画质很差, 看起来像是好几年前的产物, 弹幕倒挺多, 只不过分成了两种。
    这大概是直播录屏上传,录的时候没有关弹幕, 导致现在的视频上面就有两拨。
    简子越没弄懂江朔这是在卖什么葫芦。
    他早上接到夏星辰电话, 去兰月湾把车开回江家老宅之后没多待,想着今天是周末, 江朔一直不回消息,他就想过来看看。
    昨天晚上季后赛的直播简子越也看到了, 江朔作为颁奖人出现的时候他还有些懵逼,但看夏星辰的神情……
    他觉得这两人可能还是不太好。
    “你在看什么?”简子越凑过去问。
    江朔没戴耳机,声音是外放的,底座连着电源, 一直都是运作中的状态,他不知道这人在这看了多久了。
    而江朔目不转睛,没有及时回答。
    他这一晚上几乎将林鸠曾经直播的录屏都看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Venus之前跟粉丝说过有这么一位前辈,过去了这么些年,他居然能第一时间搜出来这位已故职业选手的直播画面。
    网友多少是有些厉害的,当年夏星辰假装水友进林鸠直播间没被人发现,五年过去了,却有无数人单听一个音节就能在弹幕刷屏说看到了Venus的童年,哪怕那时候他还在变声期。
    七十三场。
    八个月。
    直播有时间记录,林鸠当时基本上是每周都会播一次,遇到特殊情况会加播。
    几乎每一次直播,夏星辰都在。
    光是可以被视频录下来的、可以被公之于众的,夏星辰就和林鸠打了七十三场。
    而林鸠也足足让了他七十场的中单位。
    可这还只是能被他看到的,江朔甚至不敢想,在那些无人记录的深夜里,夏星辰陪他的“哥哥”一起打过多少场游戏,夏星辰又是以怎么崇拜爱慕的心理跟对方说话的。
    一想他就会发疯。
    原来爱意都是假的。
    原来纵容不是无限制的,他只不过沾了一个死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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