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元脚步一顿,“怎么了?”
两人之间原本还一派和谐,如同老夫老妻一样的气氛瞬间变的紧张,火药味十足(单方面)。
林飒飒来回深吸了好几口气最终也没有将胸口那股刚刚被她才压下去结果因为他那一句话直接如泄洪一样喷薄出来的委屈,憋屈之情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她道:“这个梦境里头十五岁之前我是富家人里头养的舞姬,你是那富家人里头的五毒全沾的肾虚公子。”
清元:“......”
林飒飒:“知道什么是五毒吗?”
清元:“......”
“吃、喝、嫖、赌、抽,这个你懂了吗?需不需要我再给你扩一扩?”她问
这个到不必,总归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清元在心中默默地想。
“我啊!”她指了指自己,“一个没权没势被你“爹”养着的舞姬,结果被“你”这个五毒俱全的肾虚公子给看上了......结果就是,你白嫖不能反找“大人”做主,我这么个小可怜最后却成了你和你爹两人关系的增进剂......”
这糟心又令人槽多无口的故事走向啊......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次她从轮回果的梦境之中清醒过来后心态不能向以往那几十次时一次很快的平静下来。
这一次......她算是彻底的被轮回果的药效给恶心到了。
与她有着同样心情的人还有清元。
他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还,还肾虚,还白,白嫖......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饶是见惯大风大浪也依旧平静看待的他,也有点消化不良了。
空气一下子馅入了尴尬的气氛之中,林飒飒这会儿人也不耸,谁让问题提起来的那个人不是她自己。
如此,最尴尬的也不会是她自己了。
两人就着其他人在搬运着那些尸体时在周围环顾着情况,若是有什么危险,便顺手将其给解决掉了。
也正是这样,让林飒飒发现,在这个战场之上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就比如,浓重的血腥味道招引来了一些野外的大家伙。
身为一个人,你不能去强求一头野兽吃要从头到尾的吃不是,于是越是死在战场周围的人,他们的尸体越是没有一个得以保存完好的。
甚至她还看到一些尸体被大型食肉野兽撕扯的四分五裂,肠子血浆喷洒了地上到处都是。
两人走了一圈,确定周围除了有野兽出没的痕迹外,并没有其他痕迹出现,是以在交待过那三十多名僧人在搬运尸体时小心一点外,便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师,师叔,这边还有活着的人。”
正在一头一脚的抬着一具尸体走的人突然发现对方的眼珠似乎动了动,两人面面相视了一下,随即立即将手上抬着的人放下,确定对方的身体还带着一点来自自身的余温,当下那个看起来年纪更小一点的小和尚被那个年纪大一点儿的吩咐赶紧去叫人。
正在和一人一起做着同样事情的中年男人愣了愣,当下他也顾不得什么了,将手上抬着的尸体先放在地上,口念一声佛号,便跟着那个小僧人过去了。
那边的动静不小,在这个井然有序的收殓着战场上的尸体小团体之中看到三五个人围在一堆还是很明显的。
影影绰绰听着被风传过来的话,林飒飒指了指他们那边,道:“那边应该是发现了还有救的人,我过去看看。”
清元想也不想,很是自然的在她走时自己也跟了过去。
中年僧人正准备叫人去将这一段时间里头暂住在清水寺的林飒飒过来帮忙看一看眼下这个还有没有的救。
若是普通的伤,他们到还会医一医,可是眼前这个小士兵,他的伤在胸口,一连几日过去人还能坚持到他们这些人的到来,那已是极限了,伤口处还已经化脓发炎,这个程度的伤口,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外行人可以动手医治的人。
中年僧人话到嘴边,看到林飒飒和清元都过来了,他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换了一句,“还请林施主看一看,这位施主可还有救?”
林飒飒蹲下身,就着已经被解开的军装察看起地上这个连呼吸都快没有的士兵的伤口起来。
“他能胸口深中一刀还没有死,那是因为他的心脏有别于常人。”林飒飒就着士兵的胸膛指了指,给其他人看。“一般来说,大多数人的心脏都会长在胸骨中线偏左,而他的,心脏长在右边了。”
“可还有救?”中年僧人继续问道。
林飒飒摆了摆头,随后她低头对着自己的储物戒里头翻找了起来,“我还没有医治过伤的这么严重的普通人,能不能救的过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话落,她终于在自己的储物戒里头翻找出来一些很早以前,她刚刚能炼制止血丹时出品的那种最低级的那一种。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真不容易啊,在一堆她目前为止所能炼制的好丹药里头还能翻找到她当新手刚入门时的杰作......
修士能服用的丹药大多数都不是没有灵根的普通人可以用的。
大体上来讲大概就是修士的身体因为在经过长年累月的吸收灵气,淬体打磨之下,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畴,是以,可能修士来说服用的刚刚好的丹药让普通人吃下的话往往就只有一个下场——暴毙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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