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以为这次表演和彩排的时候一样,不满意了还可以再来一遍。
年年像彩排时那样,退后一步,然后重启一般,站到前面走流程,“@#%#@”
[现在由宝宝合唱团演唱《地道战》,预备,开始!]
音乐停滞了十秒,在年年疑惑地看过去时,音乐又响起来了。年年跺脚,宝宝团吼歌。
两位主持人站在后台面面相觑。
“时间全乱了。”
“咱们后面的主持词少说一点?”
“也行,反正每次说来说去都那么几句,观众也不喜欢听咱们叨叨。”
观众们刚开始惊讶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出了声,等宝宝们表演结束时,怕突然站起来吓到宝宝们,就坐在座位上用力鼓掌。
年年对第二次合唱非常满意,牵住宝宝们的手,站成一排,九十度弯腰下台。
掌声经久不息。
年恬和宋念书的眼睛一直落在年年身上,等年年下台了,宋念书笑道,“你看年年,表演不好就重新来一次,不给自己留遗憾,活的肆意又开心。”
年恬笑着点了点头。
遗憾太多,太沉重,总会让人失去继续活下去的力气。她有太多的遗憾,无法弥补,只能选择遗忘。不经意地想起时痛彻心扉,却能带着隐疼继续平静地活着。
年满抱着年年从后台走出来,交给年恬,再转身的去后台抱其他的小宝宝。这里人多,她和年久都担心犯迷糊的小宝宝认错爸爸妈妈,把他们一个个地抱出来交给他们的爸爸妈妈。
年年趴在三姐姐的怀里,不眨眼地看着姐姐的眼睛,咕噜噜地快速喝完奶,把大奶瓶递给妈妈后,捧住姐姐的脸。
“@#%#@”
[姐姐眼睛红红的,姐姐哭了吗?年年亲一亲,姐姐不哭了哈。]
年年往上蹭一蹭,抱住姐姐的头,轻轻地亲一亲姐姐的眼睑。
“姐姐没有哭,只有一点点的难过。看完年年的表演后姐姐就不难过了。”
年年眉开眼笑,张开两条小短腿,坐在姐姐腿上,和姐姐面对面,长大嘴巴让姐姐看她的牙齿长好了没有。
年恬用湿巾擦一擦手指,伸到年年嘴里摸一摸她的牙齿,“长结实了。”
年年开心地摇晃着自己的小胖脚,迫不及待地让姐姐喂她吃牛肉干。
背包里没有牛肉干,只有牛肉条,年恬撕成一条条地喂给年年。牛肉条不小心钻进年年的牙缝时,她还要用牙签和小镊子给年年夹出来。
不用担心牙齿掉的年年,咀嚼的飞快,脸蛋上的婴儿肥都在急促抖动。
年年一口肉条一口奶再一口红豆包,年恬险些喂不过来,哪还有精力去想其他的。
宋念书笑着捏了下年年的小胖脚,放心离开。
站在门口的年瑞给她披上外套,“好了吗?”
“有年年在,顾不上想其他的,到了晚上就不好说了。这个坎儿,她要自己迈过去。”
“孩子太苦了。”
“是啊,太苦了,让人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话,什么劝慰的话到恬恬这里都太轻了。”
年瑞闷声道:“恬恬喜欢年年,让年年这几天跟恬恬一块睡。”
“恬恬这孩子,喜欢年年比喜欢自己还多,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年年身上。还好是年年,能拽住恬恬从心窝里掏出的救命绳。恬恬把绳子给年年,我放心。这要是给了其他人,再有个类似的事,恬恬还怎么活?”
晚会还没有结束,小宝宝们都趴在爸爸妈妈身上睡着了,宝宝山小区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场。
年恬抱着年年提前回家,落在家里的手机响了,她没有去接,抱着年年去洗漱室洗澡。
火火看一眼电话,看到号码,看一眼洗漱室的方向,接通了电话。
赵岱兴师问罪:“你们离开实验室就成失踪人口了?人不来实验室,也不接电话,忙什么呢?”
火火:“忙很多事情,我和年年参加了军训展示,还参加了国庆大合唱。”
赵岱:“玩够了没?玩够了来实验室。你跟年恬说,实验室来了三个脑肿瘤的。”
年满比年恬回来的早,已经从养母这里知道了年恬和夏清风的事情,拿走火火手里的手机,语气淡漠道:“火火和恬恬以后都不去实验室了,你也别打电话了。”
“出什么事了吗?”
年满语气冰冷:“他们夏家血脉高贵,让我们家恬恬离远点。”
被挂断了电话,赵岱疑惑了片刻,把所有的事情捋顺想明白后,一股气闷在了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其他医生拿着饭盒过来吃饭,钱少看着赵岱扔在地上的筷子,问道:“谁给你气受了?”
“夏清雨在哪里?”
“一会过来。”
夏清雨过来时,实验室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年恬和火火不来实验室的原因,气氛沉闷。
赵岱捡起地上的筷子,洗一洗,吃着饭慢慢道:“我邻居家的小姑娘大学期间谈了一个恋爱,两家订了婚后同居了,男孩读博,女孩工作养家,男孩读完博,摇身一变成了大学老师。这可是祖坟冒青烟了。男孩家长说女孩是本科学历,是一个公司小职员,长的还不怎么样,配不上他们家儿子了,他们也不要女孩家退回彩礼了,他们仁至义尽了,彩礼钱可是整整十万,只做做饭洗洗衣服打扫一下家务而已,请一个保姆也用不到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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