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请骆总?”
“不能请?”傅雨旸歪头过来,靠近她的眉眼,她因为他温热的气息太迫近,本能地阖眼。
对面的人将这视为默许甚至是乖顺。
扽到他怀里就圈住了人,一只手来别她的脸,俯首来吻。
更像是果腹的人,狼吞般的把人嚼到肚子里,不然,他怎么都不安心也不甘心。
钻营的人尝到软绵濡意的人,非但没有落定感,反而予取予求的心横陈开,他抄过自己分酒器里余的一口白酒,度数很高,他即便温在嘴里喂给她,也有分寸得很,舌尖上那么一星半点,其余全咽到自己肚里了。
就这样也把周和音折腾的声泪俱下,嘴里辣花花的,呛得直咳嗽。
傅雨旸扪住她,拿手贴她的脸,俯首问怀里人,“我不能请骆存东?”
周和音呛着说话,“你请你的呗。”
“来,小周同学,你来告诉我,这几天你都干嘛了,一桩桩一条条。”
“神经,我为什么告诉你。”
“我想听。”傅雨旸忽而换了个口吻,慢调且足够耐性的诱导口吻,“或者我先一桩桩一条条和你报备一下呢。”说着他再来缠吻她,辖制住她不肯朝他说实话的舌头。
昏昏间,周和音像是被他的一口酒喂醉了。
胃里烘烘地烧着,脸也腾腾地热。
恍惚间,傅雨旸伸手别开她回应的吻,也替她揩蹭花的口红,拿他的领带。
“告诉我,那晚和你们沈工都聊什么了?”他扶着她的脸,在他膝上,听她呼吸慢慢停匀。
周和音没来得及开口。因为有些不快他和他们骆总这样私相授受。
傅雨旸再道,“有什么公务,值得你那么晚答应陪他们一起去喝一杯?小音。”
“我没有喝酒。”
“嗯,现在喝了,感觉如何?”
“难受。”
“难受也得受。”傅雨旸箍她的腰更紧了些。
周和音一时气愤,气他这样强制的态度,要挣脱他,傅雨旸三分薄醉之下的力道也轻易制服她,面不改色地扪住她,再在她耳边说些什么,“沈致有未婚妻他告诉你了嘛?”
二人十年不止的感情,对方条件比他好。
本科毕业的时候,对方不顾家里的反对和他订婚了,也算是和家里变相的决裂。
沈致读研期间,对方出国了,中间断续回来过两年,但始终觉得国外的环境更适合自己。
自此二人一直持续这样的异国恋。
至于为什么彼此迟迟不完婚,也迟迟不结束,只有一对当事人知道。
唯一足以叫外人确定的是,“他和他的长跑女友没有解除婚约,更没有两清。”
抛开这些都不谈,沈致和周和音的职务交涉关系,哪怕他干干净净的单个,这样贸然和供应商联络人牵扯出个人感情来,也得利益关系必须中止掉一个人。
总之不会是他沈某人,那么就得是周和音。他要自己的感情,就得牺牲掉女方的工作岗位乃至晋升。
于情于理,“这个沈某人都很不该。”
周和音被动听了不相关人的不相关事,她毫无波澜,就是有点不快,“你背调沈工了?”
傅雨旸没有反驳,仿佛他有没有都不影响这个事实。
周和音却一再问他,“是不是有关别人的事,你唯一先要亲力亲为的就是去背调别人,也不想来问问我。”
傅雨旸眼见着怀里的人固执地认真起来,因为一个稍微嫌隙的词。
“我打算问你来着,你跟我说,鱼的功劳摊到沈某人的头上了。”
“你就是不相信我。”
“没有的事。别冤枉我。”傅雨旸死死扪住她。
“那和我说些有的没的干嘛,谁稀罕听。”
傅雨旸难得的,在她面前沉默了,沉默里,缓缓告诉她,“因为我说过夜长梦多,小音,你看着他是目睹我们二人一道的,他依旧利用职务之便约你,这样的人……”
“沈致对我而言是个中性色彩的好人,而你,傅雨旸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傅先生习惯和人谈判前,先把人底摸清楚。”
“我才不稀罕背调他。”这个档口,傅雨旸干脆澄清自己,可是也顾不上说明从哪里得知的,只是捉住她口里的话,“什么叫我是彻头彻尾的坏人?”
“你觉得沈致来找我说些有的没的过分了?那么你呢,你跑过来警告我不准和赵观原来往的时候,就哪哪都是正确了?”
有人被指摘的眉眼明显情绪一跌宕,“所以,小音我在你眼里,和别人是一样的?”
话赶话,周和音也任性上前,“又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哦,也有不一样,沈致挤兑你也就捕风捉影的傲慢与偏见,傅先生不同,傅先生是学术派,凡是要有理有据,才能攻讦到对方。”
“都说了我没有背调他!”他还急了。
“不稀罕知道。”周和音也疾言厉色地回怼他。
气氛里一时的沉默,沉默里能感受到某人求和的心与迹,他去摘开她抗拒的手,捏在掌心里,微哑的声音委曲求全,“我回来不是和你吵架的。”
周和音并不领情,一口酒还在胃里积攒难消,她干脆也怄他,“对不起,傅先生如果是为了那事回来的,我得遗憾地告诉你,你白跑一趟了,我来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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