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言言问:“嘉嘉,你们俩谁打?”
付嘉赶紧说:“我打。”
“帅哥不打?”
徐书原回:“我都可以。”
“那就你打吧。”平言言挑眉开起他的玩笑,“老跟他们三个打太没意思,今天也让姐姐我饱饱眼福。来,坐我下家,我给你喂牌。”
“还是我打吧!”付嘉想反对,徐书原却已经波澜不惊地坐下来。
……哎。
今天确实欠考虑。徐书原才多少工资,要是真输多了怎么办啊?旁边的平言言见付嘉这副愁眉苦脸的样,觉出一点不对劲,更加想往死里逗他们了。
开始码牌,付嘉在后面坐着观战,比自己打还紧张。
第一把徐书原手气不太好,摸完七八轮还没听牌的意思,急得付嘉赶紧偷看隔壁两家。丁叙狠狠瞪他,平言言也笑盈盈地把牌遮住:“老规矩,只能看一家的。”
好吧。
第二把起手又是一把烂章,反观其他三家,吃的吃碰的碰,恐怕很快就要胡了。眼见徐书原要打六万,付嘉一把抓住他的手:“别打这张,换一张!”
徐书原停住,看了两人的手一眼,他莫名红了脸,“你傻啊,罗骏摆明了要六万。”
“不带这样的,见光死见光死啊!拿出来的不能再收回去。”
“还没放下不算!”他理不直气也壮。
徐书原没听他的,打出去果然罗骏就胡了。眼见两把就输了二百多,付嘉气馁地低语:“你看你看,要不还是我来打吧,你打得什么呀,简直一塌糊涂……”
平言言指甲抵着额笑起来:“嘉嘉你再啰嗦就到花园跟小吉玩儿去。”
小吉是罗骏家里养的哈士奇。
付嘉撇嘴:“我不走,我走了你们都欺负他。”
话一出连徐书原都绷不住了,无奈地转过头,脸上带着难以察觉的笑容:“少说两句行不行,我的耳朵都快聋了。”
“你的耳朵本来就是聋的。”
这句嘀咕完全是下意识的,说完付嘉心里咚的一下,大喊糟了。可是忐忑地抬起眸,徐书原表情却仍淡淡的,像没听见一样。
为什么他不生气?是习惯了,还是不在乎……
接下来世界终于安静了。
平言言觉得奇怪,打着牌问:“嘉嘉怎么不吱声了,没电了?”
“我去拿吃的。”付嘉闷声去了厨房。
他一走,平言言就意味深长地看过来:“小徐你是嘉嘉的上司?”
“在同一家事务所,不在一个部门。”
“这还差不多。”
丁叙个傻小子张着嘴:“差不多什么啊?什么差不多?”
没人理他。
丁叙肘肘旁边:“你听明白了吗?”罗骏立马推开他:“别动别动,数牌呢我这儿……操,怎么又多了一张。”
付嘉回来的时候正碰上徐书原胡了,一开张就是把大的,杠上开七对。
“哇!”他眼前一亮,腿抵着徐书原大腿,上身也依偎过来,“每家四百,快快,快掏钱!”
徐书原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平言言手指夹着四张扑克牌奉上,不忘对徐书原笑笑,“我们嘉嘉可爱吧。”
付嘉嗖一下夺走她手里的牌,嘿嘿一乐:“你要是多输两把我会变得更可爱。”
“小财迷。”
两圈牌打下来,四人各有进账,徐书原输得不多。付嘉吃着菠萝块看牌看得目不转睛,偶尔兴奋得大喊大叫,偶尔又气得恨不能跟丁叙掐起来,两人互骂对方赖皮。
几次他跳起来,右腿都在那边磨来磨去,后来还差点儿坐徐书原身上。徐书原皱眉低声:“你能不能安分点。”说完把椅子不动声色地挪远了些。
付嘉说:“我着急嘛。”
“我打牌你急什么?”
“我——”
付嘉瞪他:“算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接下来几圈风向就完全逆转了。
除了平言言胡过两把小的,其余基本是徐书原一个人在胡。他不仅记牌的本事一流,运气也不错,一小时不到就赢回三千多。
罗骏掏钱掏得心服口服,直接改口叫哥:“徐哥你开头几把是让着我们呢吧……”
“小徐看着像是个正经不爱玩的人,没想到牌打得这么好。”平言言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整理手里的牌,“嘉嘉,你可要当心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啊?”付嘉脱口而出,“什么对手不对手的,我跟他是一家的啊。”
他的意思是自己在看徐书原的牌,按理说算是同盟。可平言言听了却扑哧一笑,拿眼睛刮了他一下,“不害臊。”
笑得付嘉一头雾水,懵懵地看向旁边:“我说得不对吗。”
“对。”徐书原给平言言喂了张八筒,头也不抬地说,“我们是一家的,不用去看其他人的牌,看我的就够了。”
“喔,好。”
付嘉点点头,继续乖乖看牌了。
最近几章写得特别顺,但是看文的人反而少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言归正传,发现我真的特别喜欢徐书原这种有话直说的性格,我喜欢你就尽全力争取,这件事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但也尊重你的意愿。至于付嘉…破小孩还需要成长,一点挫折都没经历过。但有时候真的是这样的,越不缺钱的人越容易赚到钱,越不缺爱的人越容易得到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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