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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韫刚回到家,一推开门,就看见沙发上摆满了几摞叠好的衣服,地上的行李箱摊开,唐栖还在厨房煲汤。
见洛韫回来了,她探出脑袋喊了句:“洛洛回来了?今天好像比平时晚了点。”
没听见洛韫的回答,唐栖走出厨房,注意到洛韫在看沙发上的衣服,她踌躇地搓着手,慢吞吞解释:“D国那边时间订好了,我想着先收拾行李。”
洛韫把包扔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嗯了声:“洛芸睡下了?”
唐栖:“嗯,刚洗完澡躺下了。”
“哦,这样。”洛韫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于是掏出手机随便划了下,余光却一直停留在唐栖的拖鞋上。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唐栖,她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万块,你不是说要上培训班吗?卡里原本还要多点,妈妈过两年再给你补上。”
银行卡递在半空中,是一张以家庭守护孩子成长为宣传概念的储蓄卡。
洛韫看了半晌,伸手接过。
银行卡的背面记名字的那一栏,写着洛韫的名字,是父亲的笔迹。
“嗯,好。”洛韫拿着银行卡,绑定上微信,给封野转过去买特效抑制剂的钱。
“下周周四、周五开运动会。”洛韫淡淡道,“我报了几个项目,你要带着洛芸来看吗?”
“周四周五啊。”唐栖眉间轻轻皱起,有点抱歉地说:“机票是下周二的。”
“......”洛韫垂眸,盯着封野收款的消息,语气轻慢:“这样啊,那还挺不凑巧的,那算了吧。”
“D国的医院入院流程时间都安排好了。”唐栖望着他慢吞吞地解释,“不然我再和那边的工作人员沟通一下。”
少年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指尖摆弄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看上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微微抬眸:“不用这么麻烦,到时候我给你们发照片,一样的。”
洛韫拎着包回到卧室,往床上一躺,听了两首歌,做完自己的事,给封野制定好学习安排计划,收到上官毅做好的试卷,洛韫批改完后才去洗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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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的办事效率很高,在维护校规校纪这方面态度很认真。
更别提他昨晚还被封野愚弄一番。
第二天一早上,就给任盈说了这件事。
“你说封野和人在教室里......亲、亲上了?”任盈一点也没怀疑李主任的话,她知道李主任虽然经常惩罚她班上封野、上官毅那几人,但也不会戴着有色眼镜乱说话。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大晚上的,就在教室里,亲得可忘我了!”李主任描绘地有声有色。
他说要请家长也确实请了,之前就有封野家长的联系方式,凌意雪医院的事太忙走不开,这次是封宴来的办公室。
李主任看着这位压迫感十足、气势逼人的Alpha,一下就明白,封野身上的那种傲和戾气是遗传谁的。
“封野爸爸,你说你家孩子是不是太过了,平时上上网也就算了,现在还谈起恋爱来,现在什么时候你们做家长的又不是不知道,一谈恋爱成绩就下滑。”
说到这里,李主任顿了一下:“虽然封野的成绩下滑也降不到哪里去,但万一他影响别家的孩子,还给其他学生造成不好的影响,你说是男風不是?”
封宴坐得笔直,身上的西服挺括,连带着身下那张板凳都好像身价倍增。
“嗯,你说的都对,虽然封野成年了能为自己负责,但他喜欢的人可能还没满十八岁,确实应该先查清楚。”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李主任:“......”
和家长商谈一番,任盈回到班上,学生一下安静下来,她站在讲台上,义正词严地讲了许多谈恋爱对学生的危害。
最后才委婉地说:“昨天晚上李主任可是发现班上有两名同学明目张胆地在学校里接吻,老师希望你们能主动承认。”
任盈微笑着看向封野,只得到男生一个爱答不理的眼神。
作为嫌疑人的洛韫:“......”
又喊了好几遍,任盈见没学生主动认错,语气愈发严厉:“校园里可是有监控,现在承认错误,只是写个检讨,再不自觉点,可就不是小事了。”
三班的学生窃窃私语,你看我、我看你。
苏浓跟洛韫说悄悄话:“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啊,在学校里就敢打啵,也不怕被爱因斯坦看见。”
班里墙上、走廊外,张贴着几张名人名言。
洛韫看着距离自己最近的爱因斯坦名人画像,深深觉得自己对不起知识的殿堂。
不应该在教室里亲的。
任盈见封野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样子,“嘭”的一声,用力地拍打多媒体桌面。
“再不承认就别怪学校记过,将来可都是会留在档案里的,现在承认,只是写检讨,坦白从宽知道吗?!”
教室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三班的学生大气都不敢出。
洛韫手放在桌子里,给封野发消息:“不然我直接承认算了。”
封野:【她吓唬谁呢,李主任昨晚就没看见你,要是看见你了,还用任盈来逼供?别当傻子,他们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洛韫见他如此有恃无恐,默默关上手机。
“老师,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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