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隔壁的消防站,前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又走进宿舍大楼,沈鹤舟一言不发地牵着秦栀,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穿梭在楼梯间。
终于到沈鹤舟的宿舍门前,两人终于停下来。
沈鹤舟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钥匙,熟练地插/入锁孔,就在他转动锁芯的时候,身旁的女孩伸出手来,纤细白皙的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
掌心有些潮,看得出她似乎紧张了一路。
秦栀阻止了男人开门的动作,微蹙的眉心闪过一丝挣扎,像只迷失在丛林中的小鹿,杏眼亮晶晶的,小声讷讷道:“沈队长,我有点紧张怎么办......”
刚才过来的路上,秦栀的脑子里莫名浮现出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某种大胆的想法一冒出来,就像决了堤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
秦栀忍不住胡思乱想,终于到“迫在眉睫”的关头,才默默认怂。
看到女孩眼底的无措慌乱,沈鹤舟耐心问:“紧张什么?”
秦栀鹌鹑似的耷拉下脑袋,再往下低,或许能找个洞钻进去。
她含糊不清的哼哼:“.....就是觉得吧,咱俩这进度,会不会太快了点?”
沈鹤舟眉骨轻抬,没忍住轻笑出声,与此同时,利落地开了门锁。
他推开门,不忘客气地对身旁的女孩说了句:“请进。”
秦栀:“......”
反正话是她自己说的,既然来都来了,秦栀心一横,直接进去了。
沈鹤舟现在住的宿舍比他在A市的宿舍稍微小一点,他和刘汉成一起住。
虽然是两个男生住,但宿舍里面却很干净,地面应该经常被打扫,床铺也整整齐齐,两张单人床的中间还有两张不大不小的书桌,桌上各有一盏台灯,还有一些书籍。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莓味的清甜,还是秦栀熟悉的那个味道。
秦栀唇角弯弯,沈队长吃糖的习惯倒是一点也没变。
“右边那张床是我的,你随便坐。”沈鹤舟自身后走来,手里还拿了杯温水,放在秦栀触手可及的位置。
秦栀捧着水杯喝了口水,仔细打量着沈鹤舟的宿舍,倒是第一次来他住的地方,就算在A市的时候也没有过。
秦栀问:“这么晚了,刘班长怎么还没回来?”
沈鹤舟正低头在抽屉里找什么东西,温声答:“他可能在器材室。”
秦栀点头,环顾宿舍一周后目光落在沈鹤舟脸上,干净水灵的眸子咕噜咕噜站,屏息凝神,像在等待什么。
见沈鹤舟迟迟没有动静,秦栀忍不住问:“沈队长,你在找什么?”
终于找到那个盒子,沈鹤舟拿出来,清隽的眉眼间似有笑意。
“有个东西要给你。”
秦栀好奇地看到他手上的那个黑色的小盒子,底部还有一行鎏金色的英文字体,像是装首饰的盒子。
“这个是.....?”秦栀问到一半,只见沈鹤舟打开手上的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秦栀猜得没错,是饰品,一条项链,挂坠是一枚用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的观音像,色泽温润透亮,人像慈眉善目,栩栩如生。
沈鹤舟取出这枚和田玉的项链,淡声道:“很早之前就想送给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亲手帮她戴上。
秦栀看着那枚玉坠,这才意识到沈鹤舟要送给她,她下意识摇头:“这个,会不会太贵重了?”
沈鹤舟挑眉,语气很淡:“不会。”
见女孩皱着眉头,心有疑虑,沈鹤舟耐心解释:“这是我奶奶留给未来孙媳妇的。”
他大嫂也有一枚观音像的挂坠,价值相同,唯一不同的是质地。
听到那句“未来孙媳妇”,秦栀惊了。
她看看沈鹤舟,又看看那枚挂坠,大脑有些乱,甚至觉得沈鹤舟此时的决定会不会太草率?
秦栀重新理了理思绪,稍显迟疑地轻声问:“沈队长,你确定跟你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一定是我吗?”
沈鹤舟顿了顿,褶皱深深的双眼皮轻掀,慢条斯理地解开链条,面不改色地开口,语气再平静不过。
“无论最后是不是你,我都不会后悔。”
秦栀愣住,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中,就连气息都情不自禁放缓,耳边忽然变得安静,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面前的男人倾身靠近,低垂着脑袋,瘦削修长的手指勾着那条挂坠,耐心又细致地戴在秦栀莹白纤细的脖子上。
还有一句沈鹤舟没有说出口,在他看来,这枚玉坠,迟早是秦栀的,至于现在送,还是未来的某一天送,并没有什么区别。
秦栀傻乎乎地坐在单人床边,一动也不敢动,很明显的感觉到锁骨处多出的那抹冰凉的垂坠感,一块质地绝佳的玉坠,跟她一身宽松白T,休闲牛仔裤的气质极其不符。
沈鹤舟靠得她很近,指背偶尔无意蹭过她后颈的皮肤,秦栀的身体十分敏/感,单薄的背打得笔直。
尽管心脏的跳动一声盖过一声,秦栀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殊不知红得滴血的耳朵尖早就出卖了她。
一股无法言说的暧昧在两人交错的气息间缓缓流动,秦栀捏了捏发烫的掌心,主动挑起话题,试图缓解此时的微妙。
她打着哈哈,语气欢快:“原来沈队长今晚叫我过来是为了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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