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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烧壶热水来。”萧牧川指使道,再回到屋里,却发现李晏欢早已起床。
    “可是吵到你了?云升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了。”
    李晏欢冷着脸摇摇头,“无事。”
    表现得也算宽容大度。
    但云升在前,他在后,似乎没什么立场要求萧牧川做出选择。
    萧牧川上前来摸了一下李晏欢的额头,叹了口气:“可算不热了。”
    李晏欢这身子娇弱的很,从前在宫里吃尽了苦头,落下的病根还没调理好,又添一桩新病。
    “已经大好,你是不是要去书院了?”
    话音刚落,云升就提着一壶热水走进来,边走边说:“二郎,快些吧,咱们还得回书院去。”
    听到要回书院,萧牧川脑袋一大,险些忘了他还得回去上课。
    他忍不住跟李晏欢吐槽:“我都多大了,还得上书院,学的那些东西枯燥无味,还不如你昨晚给我讲的轶事有意思。”
    李晏欢笑着安慰他,“若让你来国子监上课,是不是要天天受罚?”
    李晏欢这些皇子近臣们读的是国子监,比之萧牧川的紫微书院要严格许多。
    “国子监就不去了,改天我再出来,给你舞刀,可好?”
    “好。”
    得了应允,萧牧川一步三回头从李晏欢屋里走出去,嘱咐丰年照顾好他主子,着急忙慌往紫微书院赶去。
    作者有话说:
    王知星:你是个太监,你能做什么?难不成要我在上头?
    崇陵:小船儿,你这是在玩火
    25 第25章 秋猎
    到了书院刚好赶上上课,萧牧川连住处都没回,直接钻进学堂。
    见他终于来了,谢瑶赶紧冲他招招手,等萧牧川坐下,才凑上去小声耳语。
    “你可来了,今日一早你们俩都跑没影,我还以为你们俩都掉到了池子里去。”
    萧牧川一愣,这才发现他前头座位是空的,王知星也没来上课。
    “王知星呢?”
    谢瑶摇摇头:“不知道,还没来得及去看他,不过先生一早没说起这事,估计是告了假的。”
    萧牧川点点头,回过身去状似认真听先生讲课,实则脑子里还在想着李晏欢。
    他这次回了紫微书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刚跟李晏欢互表心意,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却要被生生分开。
    迷迷糊糊上完上午的课,谢瑶约萧牧川同去看王知星,路上又提起昨日的事。
    “你跌进池子后,云升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拉着我到处跑,还是我把他拽到萧将军跟前,不过没想到五殿下如此重情义,直接跳下去救你。”
    萧牧川突然抬手捂了捂胸口,“他救我多次,冒了很大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谢瑶猜测道:“五殿下屡屡救你,不会是也想争一争那个位置?”
    “这不是很正常吗?他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子,那位置也不是争不得。”萧牧川立马说道,“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圣上将我们都召来是做什么,现在我隐约能看明白一些,天子病重,是该考虑一下后面的事了。”
    “李珮想拉拢人,李晏欢也想拉拢人,可拉拢人也得凭一番真心,一上来便给我下药下套,我怎么敢跟他掏心窝子?”
    萧牧川说完,谢瑶便明白他的意思,不再多问。
    “至少有人是带着赤诚来的,不像李珮,暗地里捅刀子。”
    他也大概知道李晏欢接近他,答应他,是带了几分目的几分真心,可昨夜两个人缠绵时,那人的主动,那人疯狂跳动的心脏,不是作假。
    谢瑶提议道:“如今三殿下也回来了,倒不如让他整治李珮。”
    两个人小声交谈,一路走进王知星的院子。
    “你主子呢?他怎么回事?”萧牧川问那随从。
    “主子昨夜里淋了雨,有些发热,好在今天吃了药便好多了,在里头休息呢。”随从指指屋内,萧牧川并谢瑶两人一前一后迈进屋子,便看见王知星趴在床上,眼睛红肿,小脸煞白。
    萧牧川皱起眉头,“你怎地了?怎么淋雨还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没什么大碍,已经吃下药了。”王知星摇摇头,一开口嗓子哑的听不清话。
    嗓子是哭哑的,眼睛是哭肿的,崇陵对他并不粗暴,甚至给了最大的耐心,只怪他太过娇气,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哭了一场居然把嗓子哭哑了。
    “我今日没去学堂,先生可有说什么?”
    萧牧川看他一眼,疑惑道:“你不是已经告假了?先生都没提起你。”
    告假了?王知星一愣,随即明白是崇陵帮他告的假,连忙应下。
    “对,告了假的,是我病糊涂了。”
    谢瑶凑上前,看了看他的姿势,奇道:“你怎么趴着睡?这样的姿势多难受?”
    王知星支支吾吾:“我、我昨夜里摔了一跤,下雨路滑,没注意。”
    谢瑶一听立马重视起来,“可找大夫看过了?过几日便要同国子监的学生们比试秋猎,紫微书院需全部参加。”
    “等等,什么秋猎?”王知星还没反应,萧牧川先抓着谢瑶问,“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你怎么不知,今日课堂上先生刚说的。”
    萧牧川立马住嘴,今日课堂上他没怎么听,全想着李晏欢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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