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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意倏抬眼,是那个酷爱“伸张正义”的记者。
    如果她猜得没错,单邪身上背负多年的谣言,有很大一定程度是他的手笔。小三,父亲,造谣的记者,造成单邪悲剧过去的铁三角,全死了……
    她突然就有种,这件事也快结束了的错觉。
    “哦。”单邪仿佛丝毫没有影响,眉头都没皱一下,淡声:“我找到了当时有不在场证明的佣人阿姨,她的儿子一直在国外,没有回来过。”
    他这么一说,陈楚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如果她的证词能推翻当初的证明,我们这边就可以行动了。”
    抬手搓着下巴“你说那小子到底什么意思?当初把你害得那么惨,可是又……”
    不巧,钟意也有同样的疑惑,于是提出了一个不太成熟的建议:“我觉得单井然对单邪感情挺复杂矛盾,你们在这儿猜来猜去,不如让单邪换个模样去打温情牌。”
    “啧。”陈楚上上下下打量一圈单邪,揶揄道:“他不会是对你意图不轨吧?”
    “去你的!”单邪冷冷地扫他一眼,随后看向钟意,不太在意地说:“他不是对我感情复杂,而是阴暗角落的老鼠对太阳的偏执。”
    此时,钟意古怪地地看了他一眼。
    单邪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只对一一偏执。”
    钟意嫌弃地“噫”了声:“能不能不要把你和这么恶心的比放在一起比较吗?会让我怀疑我自己。”
    陈楚看得牙酸:“你们俩真要在这么公正严明的地方不正经吗?”
    “不正经?”钟意讶然:“难道不是陈队脑袋歪歪的吗?”
    陈楚:“……”
    单邪蓦地低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她只许她自己欺负我,别人不行。”
    “差不多得了。”陈楚十分无语:“我还是怀念之前知书达理的钟小姐。”
    本来单邪一张嘴就不爱说人话,这会儿又来一个,夫妻组合就无敌。
    单邪之与钟意,单井然之与单邪,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有大不相同之处。
    单邪爱钟意,他执着于在自己千疮百孔地过去留下一抹颜色的人。而单井然看似对单邪敬重非常,仿佛将他当做真的亲哥。
    但时常,他透过单邪都在看另外的东西,他从来没有的东西。
    私生子身份,让他从小遭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偶尔会看见那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少年,却只能偷偷躲藏着看,甚至他明知道对方是自己哥哥,却不能叫。
    他时常偷看,那个少年万众瞩目,优秀非常,在母亲良好的教育下,温柔而正直,是他永远也没办法光明正大拥有的东西。
    这样的单邪是他为自己臆想的另一个人生,潜移默化中,他将这种想象当做是对兄长的仰慕,把他自己也骗过去了。
    “不过……”钟意有些疑惑:“如果单井然真是为了他哥……可当初为什么成了那副局面。”
    单邪:“所以我说,他并不是对我。”
    “钟小姐。”陈楚无奈:“你得想想,那时候那小变态也才十多岁,死的那个还是他妈,就算是先天性反社会人格也不至于如此变态,虽然已经很变态了。”
    如果真是那小子做的话,能完美避过嫌疑,也占了一点他年纪小的成分,但大多还是因为他处理得太无痕,又有单邪这个动机最大着挡在前面。
    钟意耸肩,这样的人,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对警察叔叔们来说,是个大麻烦。
    -完-
    第45章
    ◎(正文完)“在我妈面前,一一不打算给一点面子吗?”◎
    过完年,各行各业陆陆续续地开始步入工作。拍摄的前一天,钟意于几位嘉宾被通知,导演换人了,因为前导演单井然涉杀人被抓紧局子了,甚至还可能涉及弑母弑父,这可是大新闻,但被保密得密不透风。
    节目组里除了钟意,没有知道单井然其实与他们“同在”。
    今日,单邪照例送钟意来拍摄,陈楚早早在门口等着他。
    陈楚抽了口烟,眉头紧皱:“他嘴硬得很,说要见了你,才肯说。”
    单邪:“那就见。”
    钟意看了他一眼,“那我去拍摄了。”
    不知道单井然的话会不会刺激到他,近段时间以来,单邪整个人正常很多,“间歇性神经病”几乎消失不见。
    “我没事。”单邪挑眉,在她后脑勺揉了揉。
    钟意躲开:“别摸我脑袋。”
    以前只有她摸小哑巴脑袋的份儿,怎么可以反过来?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单邪主动俯下身:“一一摸回来?”
    钟意毫不客气地在他头上一顿乱揉,将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弄成了滑稽的造型后才收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单邪脸上笑容稍纵即逝,边往里走,边抬手从前往后薅了把头发。
    张森语一脸震惊,随后遗憾:“我咋就忘了拍照呢,这发出去不得蹭个热搜啊?”
    钟意:“干活儿吧。”
    “嗯。”导演换了人,张森语还不太习惯:“唉,井然父亲去世,一定对他影响很大吧?”
    之前一直看对方情绪不高,现在居然连工作都停了。
    钟意点头,非常赞同:“影响是挺大的。”
    都影响到生命了,还有比这影响更大的吗?
    单邪坐在曾经光顾过好几次的审讯室,也还是那副坐没坐相,两条大长腿支楞八叉地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睨着隔着前面双手被拷在一起的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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