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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回复,特调酒端了上来,魏丞禹立刻把自己那杯举起来。我握住他的手腕,劝诫道:“你喝慢一点吧。”他说好的,变成小口啜饮,但中间没有停歇,又一气喝完了。
    然后评价道:“我个人觉得,还是刚才一杯好喝一点……诶,忘记给你尝一下了,只能给你闻一闻了。”
    他把空玻璃杯往我鼻子上凑,我躲了躲,接过杯子放回桌上,他就好像不高兴了。
    “亲也不亲,闻也不闻。”语气很严肃,“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趁旁人没有注意这里,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可以了吗?”
    “尚可接受。”他点了下头,然后背靠回了椅子上,过两秒又起身,“这个水晶灯有点刺眼。”说着拿手要遮住我的眼睛,“你别看,真的有点刺眼、眩晕。”
    我握住他伸过来的手,魏丞禹和我对视,眼神极为清澈真挚。
    我很确定:“你真的醉了。”
    “我没醉。”他反驳地干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下午去做了翻糖蛋糕,买了向日葵,还去吹了个造型。我帅吗?”
    “……嗯,挺帅的。”
    他很满意:“我就知道你喜欢。那你再亲我一下吧。”
    我又亲他一下,拿起那杯没动过的酒喝了两口,站起身:“我们走吧。”趁事态还在可控范围。
    走出酒吧,冷风一吹,连我都有些许眩晕,好像胆子也跟着变大了,拉着他的手沿着无人的小路走,一路踩过厚重的梧桐树叶。酒鬼的手很热,紧紧攥着我的,走了两步,忽然原地立住不动了。
    我试图继续往前走,拽拽他的手,拽不动,好像在溜柴犬,它突然梗着脖子不走了。
    我问:“怎么了?”虽然酒鬼不怎么听话,但我有很多耐心。
    他没回答,忽然走了两步,从后面抱住我,把脸埋在我脖子的地方。
    半晌,闷闷地说:“宝宝。”
    我一愣:“……喊我吗?”
    他好像很疑惑:“不然呢?……不是吗?”
    我立刻开心地应下了:“是!”可能我也醉了。
    酒鬼抬起头来,捧住我的脸简单搓了搓:“你好招人疼啊。”说话竟然有点大舌头。
    他一只胳膊搭在我肩头,整个人半挂在我身上,我就缓缓地负重前行。今天是晴天,月色明亮。“庭下如积水空明”……哦,原来是这样啊。但马上就不是今天了,可惜不能每天都是十一月五号。不过也不能每天都是,快乐的阈值会提高,人会更贪心的。
    一阵阵风吹过,我的逻辑思维被他说的话搞得混乱,也想说些乱七八糟、不着四六的话,最后只吐出一句抱怨:“但也没什么人疼我啊!”
    “啊……那不是有我吗,一个顶俩。”他又开始胡言乱语,“诶,我们玩成语接龙吧,我先说。一个顶俩,会接吗?”
    我想了一路,没想出可以接的成语,终于到家了。站在门口半天没有摸到钥匙,只能按门铃,五分钟以后门打开,露出蒋阿姨的脸来,有些倦意:“吓死我了,我想怎么大半夜门铃响了。”
    我身旁的人原本已经垂下头不讲话了,突然回光返照:“晚上好,抱歉,打扰了。”
    “没事没事……”蒋阿姨侧身让我们进去,指了指他,“喝醉了?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来就行。”我婉拒了蒋阿姨的协助,把人一路从楼下扶到了卧室。
    我把他的外套脱了,再积极地晃去了卫生间,想找毛巾想给人擦擦脸。难得也有我照顾他的时候。回到卧室的时候,魏丞禹已经睡着了,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像只北极熊中暑了。
    我把热毛巾盖到他脸上,擦了擦,然后跪在旁边安静地端详,亲了几下他的脸,捏了捏他的鼻子,脸颊和嘴唇,再亲了几下。像快饥死的乞丐在路边白捡到紫金钵盂,还能源源不断变出白米饭来,于是爱不释手,东摸西摸,格外珍惜,又是做贼心虚,惴惴不安,暗地里欣喜若狂,明面上不敢招摇过市,既生怕哪天被人要回去,也怕哪一天突然再不变出白米饭。于是昭告天下、显摆炫耀的念头也跟着消散了。
    有人喊我宝宝!我回味两下,虽然有点肉麻,也不知道他明天醒过来承认不承认,但我记得就可以……唉,喝醉的人怎么什么都说!
    睡意汹涌地泛上来,我爬上床,关掉台灯,抱住我的透明色北极熊。
    作者有话说:
    小小:我也不想被骗啊 可是他叫我宝宝哎.jpg
    第61章 对于未来的理性探讨
    睡前忘了拉窗帘,第二天醒来时,阳光落了一地,临近正午了。动了动,发现自己半个人都压在了旁边人身上,立刻心虚地蹑手蹑脚翻了下去。旁边人毫无察觉,仍紧闭双眼,处于昏迷状态。
    我爬起来去冲了把澡,换成睡衣又趴回了床看手机。过了会身边终于有了动静,魏丞禹迷茫地睁开睡眼。我与他对视一秒,把眼睛转回了手机屏幕上,过了会抬起眼,发现他还在看我。
    我一掌把他的脸推到另一边:“干嘛看我。”
    他被推了半天没说话,过了会问:“妈的头好疼……我喝了多少啊?”
    “一杯龙舌兰,一杯特调。”我答。
    “啊?哦……真就两杯啊……”他茫然地搓了把自己的脸,“我先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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