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贝明得逞地笑,到处乱摸,把苗儿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说给此时的梁绪听:“你真像我的好妻子。”
梁绪听得好笑,把热腾腾的夹馍摆在盘子周围,中间就是香喷喷的大片儿扣肉,他夹起一片,再放些梅干菜,包好一个后转过身喂给肚子直叫唤的小米:“先去冲个热水澡。”
进门后还没有洗手,米贝明就这样就着梁绪的手一口闷,香得要死,他鼓着腮帮子问:“还有别的吗?”
“冲完澡就有。”
“噢,意思是听话就有呗。”
梁绪满眼笑意,反被小米推着怼到了料理台边,那双手够凉的,沿着腹部往上抓到胸口,手指乱动乱捏,没有撩拨,全是撩闲儿。
米贝明凑近到梁绪眼前,嘴里还嚼着呢,就问:“我要是不听话呢?”
梁绪思考一瞬,先把他作乱的两只手制服,再道:“不听话就自己剥虾。”
小米嘚吧嗖嗖,不知道到底得意个什么劲儿,他嚼完了、咽下去了,才把嘴凑更近,像是要强吻梁绪一样,说:“色香味俱全,也给你香一个。”
说罢就把梁绪的唇吻住,狠狠亲了一大口。
浴室里热气氤氲。
米贝明终于感觉活过来了,站在花洒下爽得长舒一口气。他回忆起今晚去曲苑的种种,有点开心的其实,为林真的反应,大概不会再做出要梁绪切掉腺体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也为自己的自控力,没有和米仲辰吵得脸红脖子粗,这简直可以评一个终身成就奖。
过两天要再去一次,带着食材去,毕竟不算今晚,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一顿家常饭菜了。
如果气氛好的话,就要把“过年带小梁来拜年”的计划提一提。
正琢磨着,揉了满头泡沫的手猛地一顿,米贝明突然想起一桩大事——
“我爸妈想见你,过年就想见。”
“啊!那就见呗,是要见的。”
泡沫流过鼻尖,满是浓郁的马鞭草花香。
米贝明发呆了片刻,才又机械地继续揉搓起头发。刚刚还条理清晰的大脑已经乱成一团,倒没有妄自菲薄,而是...有些心虚吧,他们的儿子这么好,他却狼心狗肺地不止一次糟蹋过这份好,也不止一次地仗着被宠爱而欺负过他们的儿子。
从浴室出来,米贝明站在洗手镜前吹头发,随便吹个八分干。
关掉吹风机,拉开柜子和抽屉,没有发现可疑物品,再回到卧室里,床头柜挨个儿翻一遍,也没有找到不对劲的东西,再锁定属于梁绪的那半边衣柜,拉开内嵌的抽屉,米贝明的眼睛立刻瞄准和银叉同款的包装盒!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来、打开盒盖,一对儿黑色的铃铛夹子映入眼帘,小巧又精致,用在哪里可想而知!
米贝明被鬼驱使,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坠着的铃铛,乍然拨出一声悦耳轻灵的脆音。
呼吸不自觉屏住,小米又去拆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大约食指长的磨砂小瓶,看附带的说明书,这是一瓶催情精油。
米贝明:“... ...”
不是,他和梁绪,他们俩这样搞不搞就纵欲的,还用得着这玩意儿?
是梁绪嫌他不够带劲儿吗?毕竟他从来没有嫌过梁绪,招架都要招架不住,哪儿敢嫌弃?
米贝明无语,嘀咕道:“咋想的啊。”
礼物归于原位,米贝明撇着嘴来到餐厅,看桌上除了扣肉和基围虾,还有一份砂锅米线,而大厨还在忙,围着围裙居家得不得了,特别迷人。
“梁绪。”小米拄着下巴欣赏他的Alpha,叫他一声,特别顺口。
梁绪没答应他,直接端着一碟蘸料过来入座:“今晚顺利么?”
“如果我们没去,可能没那么顺利,我们一去,十来分钟就搞定了。”
梁绪给他剥一只虾,问:“谁立大功?”
“听八方。”饿的时候有热乎乎的美食饱腹真是太他妈幸福了,米贝明挑一碗米线,再舀几勺汤,边嗦粉边道,“丢的是一只小哈士奇,才三个月大,主人快要急疯了。本来是晚饭后出来遛弯儿玩雪,结果狗绳儿没拴牢,叫兔崽子跑了——狗名就叫兔崽子,我们到的时候,就听客人和另一个专门寻找丢失宠物的团队在满大街喊‘兔崽子,兔崽子’。”
梁绪幻想那画面,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呢?”
“然后听八方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专业搜寻犬,那客人把狗绳儿给它闻闻,它就开始沿路到处嗅,走了五分多钟,走到一个小区的围栏前,听八方钻进去了,我们在外面等着。”
梁绪猜:“听八方把兔崽子带出来了?”
“叼出来的。客人急得信不过听八方,想亲自去小区里面看看。万事屋的小哥没有拦着他,结果客人前脚走没一会儿,听八方就原路返回,把兔崽子从围栏里递出来了。浑身裹满了雪,都看不出是一只哈士奇了。”
米贝明感叹一句“好聪明”,又说:“那个团队是靠技术,背着探测仪啥的,但是没有狗鼻子好用。我听小哥说,听八方和唐城哥的苍穹一样,是退役犬。”
提起苍穹,梁绪也有些感叹,是曾经陪着唐城出任务的特种犬,后跟着唐城一起退役。可惜身负太多旧伤,只享受了两年悠闲的懒散日子,就早逝了。
从苍穹之后,唐城说自己再也不会养任何小动物,受不了这种分别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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