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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冰不配合地扭了扭身子,伸手拽着商鹿衍的衣领把他拉到沙发上,然后跨坐上去,“干嘛啊,为什么凶我?”
    跟醉鬼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商鹿衍捏着路边的下巴,放低声音诱哄他,“乖,把转换剂给我看看。”
    他的声音沉而沙哑,有别于男人丰富阅历的那种低沉,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听上去又纯又欲。
    路冰半边身子都要被商鹿衍这一声“乖”给说软了,没骨头似的窝在他怀里,低声说:“在桌上,绿色那杯就是。”
    桌上摆了各种高低不一的酒杯,酒色花花绿绿看得人眼花缭乱。
    商鹿衍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杯纯绿色的饮料。
    “路冰,”他用手拍了拍路冰的脸颊,把杯子递到他眼前,“是不是这杯?”
    路冰抬起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就是它。”
    他伸手想去拿,“给我,我要喝了。”
    “喝完之后,我就可以跟邢南那个傻逼断绝关系了。”
    商鹿衍抢在那双手伸过来之前把酒杯举高,然后一只手按着路冰的肩膀,想把他推到一边。
    路冰发现了他的意图,手脚并用地压着他的肋骨,然后跪坐起来去抢,毫无章法地去扒他身上的衣服。
    商鹿衍既要保护杯子里的液体,又要防止自己的衣服被扒。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路冰压在了身下,一只手锁着他的双腕,然后用左膝盖压着他的脊椎骨不让他乱动。
    路冰被按在沙发上,脸蛋磨着沙发上的真皮,很是不满地怪叫。
    “阿衍你干什么呀,快松开我,我要喝转换剂啦......”
    邢南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商鹿衍左手拿着一杯酒,右手锁着路冰的手反剪在身后,小腿压着他的后腰和屁股。
    他愣了一下,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才关上门走过去。
    “阿衍。”
    见邢南来了,商鹿衍立刻把路冰推给他,“看好他,我先把转换剂放好。”
    邢南顺着他的话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杯子,然后张开双手把路冰抱住拖到了一旁。
    商鹿衍把杯子放到路冰够不着的地方,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包厢里的暖气开得太大了,熏得人口干舌-燥。
    商鹿衍觉得有点热,用手背蹭了一下额角的细汗,然后顺手拿起面前那杯黄色的酒。
    仰头喝完之后,他稍稍拉开了一点外套的拉链,边用遥控器把包厢里的暖气打低一些,边朝邢南说:“你把路冰带回去吧,至于转换剂......”
    “回头我会找我朋友研究一下里面的成分是什么,这段时间你先把路冰看好,别让他再惹事了。”
    邢南一只手把路冰圈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腺体安抚他。
    omega对自己的alpha有着刻在基因里的服从和依赖。清醒的时候理智主宰,路冰会表现出自主意识的抗拒和排斥。但是喝醉了或者睡着了,就会本能地会对标记了他的alpha产生眷恋,变得顺从。
    所以邢南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制服了。
    商鹿衍看着邢南抱着路冰的动作,原本想要叮嘱对方好好照顾醉鬼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越看越觉得自己多余,他有些不自在地站了起来,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我先走了,你们......”
    邢南拿过沙发上的外套给路冰盖上,抱着人眼皮没抬地应了一声:“好,谢谢。”
    商鹿衍突然觉得格外讽刺。
    不管曾经怎么针锋相对互看不顺的一A一O,最终还是会屈服于基因的控制。
    变得无比亲密,相爱,甚至生儿育女。
    就像两只秉性低等发了情就会交配的动物一样,毫无人性可言。
    这就是人类致力追求的高级基因么?
    真他妈傻逼。
    商鹿衍拿起装了转换剂的杯子,扫了一眼亲密相拥的两人,然后默不作声地带上门离开了。
    刚刚走到楼梯口,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商鹿衍顿了顿,看清来电人后就往边上走了两步。
    “我正好想找你,你就打来了。”
    那头的苏子郁轻笑了一声,“真的还是假的,我们这么心有灵犀的吗?”
    商鹿衍没理会他的骚话,“你不是学医的吗?我这里有个药,你帮我研究一下成分。”
    “哦?”苏子郁问:“什么类型的药?”
    “一个朋友在黑市买的转换剂,说是可以让omega变成beta,”
    商鹿衍低头看着那杯绿色的饮料,觉得还是下去问老萧要个瓶子装着比较安全,“你什么时候回国?”
    “这两天,到时候我去S市找你。”
    苏子郁的语气变得十分凝重,叮嘱他,“你要把药放好,千万别碰,我怀疑你手上的药跟之前M国出的几个命案里死者服用的转换剂是同一批。”
    “知道了。”
    商鹿衍挂了电话,正打算往楼下走,后颈忽然一阵刺痛。
    像是被火舌舔了似的,中央脊椎处的皮肤表层开始生出一种火辣辣的灼痛感,神经如同被破土而出的嫩芽顶着,有什么要撕开他的皮肉钻出来。
    与此同时,楼梯拐角传来了交谈声。
    “你闻到了吗?”
    “什么?”
    “信息素的味道。”
    “你闻错了吧?”夏见崇正想取笑简白敛戏过了,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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