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华问“你们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元帅说“自然是真话。”
陈君华“真话就是,他们不是我的属下,是我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不对劲的虫,我被关了没法调查他们。为了避免他们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其他虫调查,也省得有虫说我借机揽权,排除异己。”
元帅问“你就不怕被误会什么?”
陈君华笑了“误会?能有什么误会?一个对付别的种族下手狠厉的将领、一个提供线索、辅助审问极端组织的虫,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关到这里好几天,不闻不问。
好不容易来一个军雌还是来兴师问罪的,误不误会还有什么意义吗?左不过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听之任之而已。
但极端组织和背后势力可是个大雷,我的仇恨点已经拉满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要是不将计就计索性把他们全除了,我的雌君和崽子们怎么办?”
沈缘炎笑着拍了拍手,对着或说“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那些好上不少。”
或冷冷地看了沈缘炎一眼,问陈君华“你的行动不止这些吧?因为一己私欲连累得整个虫族动荡不安,你也不是纯然无辜啊。”
陈君华说“谁说我无辜的?我对敌对方手软过吗?不过我从来没对自己虫和民众下过黑手。所谓我‘连累的整个虫族’有一个是无辜的吗?”
或冷笑“巧言令色,这次的事情没调查清楚不好说,那当初你害死的那个雌奴不算吗?”
陈君华直接说“我最多算是帮凶而已。那个雌奴的悲惨一生,不过是被我画上了一个终点而已。
他出生的时候为什么会被丢弃?为什么他在未成年的时候被领养走了,然后刚一成年就变成了养父的雌奴?为什么他的雄主死之后,他要被送到雌奴所?
为什么他被一个家族带走,却会出现在另一个雄虫的手里,还被带到了雄虫保护协会,成为了所谓的教材工具?
他吃下的药是怎么回事?他的死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们查清楚了吗?那些事是必然的,那些事是被算计的?
我当初动手的时候,除了是因为那个雄虫在拿安威胁我,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真的太符合那个雄虫给他安排的身份了。
他浑身是伤,大伤小伤新伤旧伤层层叠加,全身都是被摧残过的痕迹,脸上只有藏不住的恐惧,眼里满是麻木。
我当时刚成年,只被教导过雄虫保护协会会让虫引导我,但具体内容是什么,我一概不知,我以为那时候的我也应该被保护才对,结果并没有。
你们没有查出结果,还是我最后从极端组织成员嘴里问出来才结的案。所以,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忽视自己的过失,然后死咬着我不放是吗?”
或说“你在责备我吗?”
陈君华笑道“陈述事实也算是责备吗?”
沈缘炎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峙“好了,这事就翻篇吧,谁都有错,别死抓着不放。事情也查清楚了,陈君华雄子,你确实是无辜的,跟我们一起走吧。”
或出声“什么时候调查清楚了?我怎么不知道?他现在出去最多是戴罪立功。”
陈君华说“那就不必了,为了避嫌,我还是在这里等你们的调查结果就好。”最后几虫不欢而散。
出去后,两虫跟元帅分开后,或冷冷地说“这就是你挑的虫?搞事的本事和他雄父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缘炎面色平淡“只要他有本事把尾收了就行,建设永远比毁灭困难。”
或质疑“你觉得他有这个本事?”
沈缘炎说“他的雌君明明生殖囊都脱落了,证据确凿,他还是有办法掩盖过去。对了,那个举报安生殖囊脱落的虫你也认识,镜,怎么样,是你的虫吧?”
或“他是我的下属,不过后来不是跑了吗?怎么?你觉得是我指使的?”
沈缘炎摇头“他的手段比你可差远了,一看就不是你指示的。对了,他的故事蛮有意思的,跟你当初有点像。
据他说他当初被强迫怀了蛋,那个雄虫还不愿意娶他,所以他万念俱灰,他当时还在研究所工作,结果不小心就把一份‘智网的更新和修补议程’发到军部了。
本来还以为不会有回应,搞不好军部还会举报他,但是他居然在半个月后收到了回复,能看得出是外行,但是很努力在回应他。
他当时心情不好,就故意把回复贬低得一无是处,然后又打发时间一样又发了一份过去,然后又收到回应,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几个月,对方的态度一直很好。
他以为对方是一个亚雌,毕竟对方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在他最难过,性格最恶劣的日子里,对方的好脾气和奇快的进步速度给了他很大的安慰。
终于他鼓起了勇气,想要见一见那个和他交流的亚雌,这时候才发现对方居然是个雄虫,他说他那一刻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嫁给那个雄虫。
他以特招的形式转换到了军部,他的能力强、有成果,一转过去就是少将。
他第一次这么感谢肚子里的蛋,这让他有充足的理由去找那个雄虫求救,他不想要原来的身份和雄虫认识,因为他不想让那个雄虫知道,他曾经用那么恶劣的态度骂过雄虫。
可惜,他给出了他能给出的一切,雄虫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因为同情给了他一个情虫的身份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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