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根本就是一点没变!
又在魅惑他,还是不怀好意的魅惑!
段弦笑呵呵的凑到谢云霄身边:“哥,你说,感觉怎么样?”
谢云霄不作声,就开始自己的工作,埋头在成堆的奏折中苦干,见自家哥哥不搭理自己,段弦不满,嘟囔一句:“有了媳妇忘了......弟。”
沈封磨了磨牙,作势就要撸袖子:“你这两天是皮痒吗?信不信把你打成猪头啊!”
这家伙自己不要脸,还以为别人跟他一样没脸没皮的啊!
“嘚,我走!”段弦看那沙包大的拳头在空中挥舞,立刻就认怂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我也回去找我媳妇去,你们玩儿,慢慢玩儿啊。”
就准备跑路时,谢云霄突然开腔道:“慢着。”
“咋啦?”
“把这个奏折带回去给风星泽。”
“哦。”
段弦伸手去接,就察觉奏折在掌心点了一下才放,心中顿然明白,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走出御书房,有一段距离后,就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偷偷打开看。
写着:甚好,多备些,再准备些服饰。
“啪”的一声,把奏折合上,笑的妩媚:“就说嘛,这老男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等人走了。
沈封审视着谢云霄:“喂,段弦刚刚走的时候感觉不对劲啊,是不是你暗示了什么?”
谢云霄正直坦然的直视沈封,眸中有些幽怨:“没有暗示什么,我在阿封的眼中就这么不堪吗?”
我是明示。
沈封咬唇直勾勾的看着,但谢云霄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让沈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真是他的错觉?
见沈封还是不相信自己,就开始敛眸,摆出了一副“你怎么能冤枉我”的委屈模样。
只一下,就让沈封小心脏跟受到了撞击似的,这特么简直是我见犹怜,太犯规了!没能控制住本能,就上去,安抚道:“嘿嘿,错了错了,我错了,美人别伤心,我这不是害怕你被段弦带坏嘛?”
谢云霄乖乖的点头,抿了抿嘴道:“以后我们之间再多些信任好吗?我真的没有暗示。”
“好好好。”沈封举双手投降:“这一点我听你的。”
谢云霄心满意足,也见好就收,就让沈封自己在御书房里逛,等他批完奏折再陪着一起玩儿。
还怕沈封一个人无聊,让福伯准备了甜点跟话本,反正只要沈封能在他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就行,哪怕把御书房拆了都没关系。
沈封:“......”对不起,疯爷没有拆家属性。
拿着话本也没多大兴趣,就一边在御书房东翻一下,西碰一下,都是些正经书籍,沈封就随手放了回去。
“诶?生辰宴上文武百官都带着家眷到了,怎么不见苏叶?”
当时脑子里都被谢云霄出柜的信息占据,然后又是一天两夜的昏天黑地,现在意识回笼,想起生辰宴上的人员,才想到苏叶这号人,按理说苏叶的官职应该不低才是。
谢云霄手掌一顿,墨汁顺着毛笔滴在奏折上,晕染了两个字,谢云霄眸色暗了一下:“问他做甚?”
鉴于那夜的尴尬,猜到谢云霄会乱想,沈封就走到书案旁,一屁股就坐在御桌上,跟调戏良家妇女似的,挑起谢云霄的下颚:“哎呀呀,小美人就别吃闷醋了嘛,苏叶虽然是长得不错,但我真的无感,就只是把他当作任务对象,但是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政务人才,这不是生辰宴上没看见他,好奇的随口一问吗?”
谢云霄把那只手拿下来,抬手就把这个调皮的人抱进怀里,缓缓道:“之前你不还说他句句正中你的下怀,你还觉得跟他......”
听着谢云霄重复他之前说的话,沈封立刻就去捂嘴,撅着嘴耍赖:“都跟你保证多少次了?那时候是要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真的!”
谢云霄低头在那撅起的嘴上就是一吻:“是想杀了他的,但是怕对你有影响,所以就只是把人调到外面去了,相见不如怀念,时间会让他淡忘一切。”
苏叶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碰你一根头发丝,而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见到他,就让那个狐媚子在北境边缘的冰天雪地里孤独终老吧。
沈封挑眉,我靠!这么仁慈?简直就是宽容大度仁君啊!还以为会把人关起来这么一辈子呢。
“嘿嘿,美人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双手勾着谢云霄的脖子,满眼笑意的问:“我怎么记得某人是个醋包呀?”
谢云霄捏了捏沈封的鼻子:“朕一直都是如此宽宏大量,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沈封咧嘴笑着,就想从这个怀里出去,让人先批完奏折再说,可移动过程中,不知道碰到了御桌的哪里,但隐约知道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
扫了一下四周,就看桌子正对面的那扇墙壁缓缓打开,里面并不是什么暗室,而是挂着一幅画。
那幅画遇见有些年头了,但沈封却一眼就能看出那画中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吗?
静卧软榻,一袭红衣,怀里抱着只兔子,身后红梅矗立,在冰天雪地中与熟睡的人红艳相应。
这个画面不就是那年谢云霄调侃他,他还不自知,到画的时候才知道说画狗,其实是要画他,那天画完后,他也没看过,没想到被珍藏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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