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笑说:“那我可得都喝光啊。”
算了,拉肚子就拉肚子吧,怎么说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顿顿”两口就干了大半碗,吞咽时,无心一问:“我身体又不差,怎么就想起来给亲自炖补汤了?”
正含了一口时,就听风星泽悲悯的说:“我不亲自给你炖,难不成还要别人给你炖啊,你肾虚还想闹的人尽皆知不可?”
“噗!!!!”
嘴里的汤因为这句话全都喷出来了,还正好喷在了风星泽脸上:“咳咳咳,你,你说什么?!我肾虚?你别告诉我这是羊鞭汤!”
被喷了一脸,风星泽还没来得及生气,就一把捂住了沈封的嘴:“小,小点声儿,你真不知道丢人啊,今天看你出门那样儿,再不补补,就真被你家狐狸精给吸干在床上了,这里面不止有羊鞭,还有牛鞭,喝光它,保准你今晚重振夫纲。”
沈封把捂在嘴上的手拿开,一时不知是该气风星泽还是该气谢云霄,又或者气自己身体不争气。
看着剩下半碗的各种鞭汤,微笑着,用胳膊肘控制着风星泽的脖子,咬牙切齿道:“如你所说,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风星泽竟然浑然不觉,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在逐步靠近他,还在沾沾自喜地说:“那是,要不是我观察入微,你可喝不到这好东西。”
“呵呵,是啊,真是谢谢你啊。”沈封拿着碗慢慢逼近风星泽的嘴边,邪魅道:“好东西嘛,兄弟之间肯定要分享啊,来,阿星也喝点吧。”
不容风星泽拒绝挣扎,一手从后颈绕过捏着风星泽的嘴,一手把汤往风星泽嘴里灌。
“额咕噜咕噜......”
“咕咚”一声,那半碗汤一半进了风星泽肚子,一半洒的到处都是。
风星泽咳嗽着挣扎出来:“你疯啦!我这可是为你好!”
“谁告诉你我肾虚了?”捧着风星泽的脸,笑的邪魅,又说:“你看我像是肾虚的样吗?”
“......”风星泽看着那张阳刚俊逸的脸,诚实的摇摇头。
嘴角一抽,忽然明白沈封为什么生气了,任凭哪个男人被人说成肾虚,还被催着喝下补汤,估计就没有不会发火的。
突然一阵心虚,但他不是也喝了?
可被沈封打有多疼,他也是深有体会......
看沈封被气的鼻息浓厚,风星泽咽了咽口水,猛的甩开沈封手,从窗户翻身就跑:“我错了,疯子!我错了!”
沈封只觉得自己现在被气的手心痒痒,只想打点什么东西。
紧跟着风星泽就追出去:“风星泽!我今天不打的你下不了床,我就跟你姓!”
“哇啊———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乱猜了!”
“你给我站住!”
从厨房一路追到了演武场,突然的变故让所有士兵都为之一愣,到最后风星泽被按在地上打才有人上去拉架。
可那个时候,风星泽已经被打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沈封其实并没打到哪,也没真的用力,主要是吓唬。
被拉开之后就推着谢云霄往回走,步伐十分急促。
谢云霄隐隐觉得不对,问:“那傻子怎么惹你了?”
沈封有多疼风星泽,他可是一清二楚,今天也不给人脸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估计是真把沈封给气到了。
沈封黑着脸,咬牙道:“我被他诓着喝了大半碗羊鞭牛鞭汤!”
谢云霄微愣,紧而也明白了风星泽为何会这样瞎想,不过......从沈封着急切的步伐中,不难看出最终获利者应该是他。
就如谢云霄所想,刚合上房门,沈封眼中就绽放出猩红的光芒......
天亮之际,谢云霄还在想,风星泽虽然有时不靠谱,但出手都是顶顶好的真家伙啊。
休整五天后,军队从关东城整装待发,俘虏都被蒙上了眼睛,用绳子把手都绑在了一起,一个挨着一个排着队。
八千俘虏在归途中骤然变成了一万,可西荒俘虏都被蒙着眼,谁也不知道这从中发生了什么。
薛青被绑在了战车架上,那几个敌军将领被拖在马后,军队浩浩汤汤去往边关城。
一路上光明正大,肯定是被探子飞报回去,等站在了山城下遥遥望去,城楼上已经蓄势待发,弓箭弩射皆是满弓状态。
顾渊跟风星泽驾马跟在红衣男子左右两侧,风星泽回头跟谢云霄相视一眼,就骑马上千,叫道:“不知新将领是谁啊,前日所送交换可有抉择?”
城楼上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看了眼为首的三人,以及战车上的两人,问身侧士兵:“那红衣男子就是沈封?”
那名士兵回忆起那天自己所见,心有余悸,颤道:“是,就是他,那天他骑的是狼,凶猛无比。”
壮汉看人数都对,就放声道:“一万五千名百姓我已经准备好了,交换吧。”
顾渊挥手,那一万士兵跟那些个将领都被押送着往前走,就连薛青都被放下来了。
对方也是说话算数,城门大开,多数都是老弱妇孺,两行人擦肩而过,一个小孩子不小心被碎石绊倒,俘虏中的一人虽然蒙着眼,但反应迅速,不着痕迹的伸腿挡住孩童脸部与地面接触。
之后只当是踩到了石子,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
俘虏陆陆续续走进城门,交换出来的百姓也被军队护在了身后,风星泽紧紧盯着那扇城门,握紧了缰绳,似乎十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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