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封深叹了一口气,抚摸着风星泽的脸,想要把那些碍眼的泪珠全都擦掉:“不是,我不是暗卫,你娘说的没错,谢云霄回京是别有目的,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堪,他只是想要走出噩梦。”
听到沈封没有骗他,风星泽手里的长枪落在地上,一拳打在沈封的胸口,委屈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等到我想杀了你!”
看出风星泽真正在意的点,沈封又是一阵心酸。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杀我?”沈封咧嘴笑说:“就不怕我把你绑起来打屁股?”
风星泽没好气道:“你敢!”
“好好好,我不敢!”沈封揉揉风星泽的头:“大晚上站在这里不冷吗?快些回家去吧,天都要亮了。”
“你还知道天都快亮了!我看着你出府后,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知不知道谢云霄有多危险?”
风星泽捡起长枪,就想着拉沈封走。
“哎哎。”沈封一时不察,竟然还真被拖着走了几米:“要带我去哪?你多心了,美人虽然不单纯,但也并非是善恶不分,他针对的只有伤害过他的人,从不伤害无辜。”
风星泽顿住脚步,怒视着沈封:“你知道个屁!傻b!”
“......”怎么还骂人了?
“他娘是罗刹门主之女,死之前只能让她的儿子在皇宫无依无靠吗?你觉得谢云霄只能依靠你,那你知不知道罗刹令?”
风星泽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了一下四周,觉得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跟我来,我细细跟你说。”
沈封这下倒没挣扎,跟着风星泽就进了一家客栈,找了间靠里的房间,看了看没人跟踪,就关上了房门。
找了个软榻就舒服的躺了上去,等着风星泽给他讲。
而风星泽的脸上露出难得的严肃感,看沈封还是吊儿郎当的,实在忍不住了,就一脚踹上去:“你给我坐好了,我接下来给你讲的是有关朝廷的秘密,你不准说出去。”
“好,不说出去。”
“你给我发誓,发最最最可怕的誓。”
沈封沉默了一瞬,可风星泽却十分执着,无奈,只好伸出三根手指头:“我沈封发誓,一会儿听到的绝对不告诉第二个人,不然这辈子都没有烤红薯吃。”
风星泽无语凝噎,白了眼沈封,也没有深究,就拉过一张凳子坐在沈封面前。
“罗刹令是历代罗刹门主的信物,当初段翎进宫虽然是与罗刹门断绝了关系,可是罗刹门主却给了一个嫁妆和一个仆人,嫁妆至今都没人知道是什么,仆人却是罗刹门的万药师伏木,虽然武功不怎么样,可他的医术无人能敌。”
风星泽叹了一口气说道:“在段翎进宫的第三年,罗刹门主就去世了,可是却无人继承门主之位,就连二女儿段沫也无法登位。”
听到此处,沈封皱了眉头:“段翎还有个妹妹?”
风星泽点头:“段沫是万毒女,一手毒药可杀人无形,本与段翎七分相似,却被负心男所害,容貌尽失,段沫的身份很神秘,在段翎死之前,就连皇帝都不知道段翎还有个妹妹,至今知道的都没有几个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爹告诉我的啊。”风星泽回答的十分坦荡。
沈封挑眉,傻子啊,你知不知道你爹跟段翎有一段往事?要不是有皇帝插足,你可能还是个小蝌蚪呀。
本来是要说段翎的,却跑到了段沫身上,被打岔的风星泽恼火的说:“别打岔!你现在没有提问的权利。”
沈封举双手投降:“遵命。”
见人配合,风星泽就继续说:“就因为罗刹门群龙无首,所以有人怀疑当初罗刹门主给段翎的嫁妆就是罗刹令,于是,段翎死后所有东西一件不剩,就连那个仆人也被丢到深山喂狗,却也没找到罗刹令。”
“本以为罗刹令遗失,罗刹门也将消失于江湖,可近几年,罗刹门却又突然活了过来。”
风星泽深深的看着沈封,道:“罗刹令只有嫡亲血脉还能破译,你觉得现在的罗刹主会是谁?”
不是段沫就是段翎的儿子。
沈封沉默了。
他一直都知道谢云霄身后有一股势力,却没想到这股势力会是江湖上最大的暗杀组织,伏木......福伯,难怪啊,谢云霄身上总有雪丹。
如果这样就能说通了。
薛青、娇娇、青婉,全是棋子,全是眼线。
当时说,柳清之背后的人不是他能招惹的,看来南丰国其中也有不少势力。
风星泽双手控制着沈封的肩膀,道:“他对你的好都是骗你的,趁早离开他吧,谢云霄城府太深,你不是他的对手。”
“这件事情还有几个人知道?”沈封眸色深沉,反抓着风星泽的手。
风星泽想了一瞬:“只有我娘知道,皇帝可能对谢云霄有几分猜测,可是却不能确定。”
沈封疑惑问:“怎么会只有你娘知道?”
风星泽挠了挠头,说:“我娘难产,太医束手无策,京中也无神医,是那天晚上,翎妃娘娘带着那个仆人来到将军府,只给我娘坦露了伏木的真实身份,是罗刹门主担忧段翎在宫中受害,特地让伏木隐藏身份跟在身边。”
沈封松开了手,也松了一口气:“所以,宫中无人知道伏木,也无人知道伏木诈死,那你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