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么快就被我揪住把柄了。
沈封见风星泽不再说话,这才松开了手,无所谓的解释道:“是啊,二殿下让我去帮难民,可是那活又脏又累,还不如吃酒去。”
“这样,风小将军别打小报告,作为交换,今天酒钱我请,如何?”看似是在商量,可架在风星泽脖子上的匕首却冒着寒光。
再看笑意盈盈的沈封,风星泽抱着的胳膊改成了抱着自己,眨眨眼,咽了咽口水:爹,我被土匪绑架了!!!
***
流连芳里,美人成群,莺歌燕舞,沈封慵懒的躺在软塌上,颇为悠闲地望着被女子团团围住灌酒的风星泽。
嘴边送来一杯甜酒,也不推辞,顺势便饮口下肚,芊芊玉指捻着手绢擦去嘴角点点酒渍,又拿起一颗葡萄喂进了沈封的嘴里。
看人没有一丝反抗,女子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上身缓慢靠近,丰%2F%2F满摩擦着沈封撑着头的胳膊,娇娇道:“沈公子~”
这人来过流连芳两趟,出手阔绰,又是城中人人知晓的英雄,一众姐妹都是芳心暗许,可每每进屋,都是让她们自娱自乐,赏钱照样给,而他却一人独仰榻上。
喂个酒或是调笑两句对方倒是很乐意,可只要近身就会被推开,再打趣几句也就不了了之。
沈封笑的温柔,笑意却不达眼底,指尖划过莺儿白里透粉的脸颊,胳膊不知不觉中离开了那抹柔软,柔情道:“莺儿若是想要了,就去找风小将军吧,我不拦着你。”
指尖转到莺儿的眉间,看的有几分出神,莺儿虽沦落风尘,可眉间却又一丝傲然清冷的气息,和家里的小黑兔子十分相似。
哎,也不知道小黑兔子在干嘛,是在作画?还是在睡觉?
莺儿咬着嘴唇,察觉出了沈封的意思,便掐灭了心中的小九九,失落道:“莺儿只想陪着沈公子。”
见美人欲泣,沈封只是笑了笑,目光转投向正在被疯狂灌酒的风星泽。
“风公子~尝尝连儿的酒嘛。”
风星泽脸上已经有了晕红,显然已经有了醉意,痴痴点头张嘴:“好好好,喝连儿的。”
右边的女子与连儿对视一眼,立刻又举起手中的酒杯送到风星泽的嘴巴,撅着小嘴,气呼呼道:“风公子怎的就偏爱连儿姐姐?那您的心儿呢?”
风星泽嘴里的酒刚下肚,看右边的美人儿为自己捻酸吃醋,赶紧道:“心儿的也吃,心儿的酒也好吃。”
接连数杯酒下肚,整个人已经晕晕乎乎,见桌上不知何时少了一个人,便撑着身体四处寻觅:“沈,沈封呢?!”
看见人躲在软塌上,就起身去拉人:“你个好小子,说是陪我吃酒,竟然躲起来,你不许骗人,起来给我喝!”
沈封打量着风星泽,见对方眼神迷离中覆着一层水雾,脸上全是醉意,平时矫健的步伐也变得漂浮无力,走两步路都是摇摇晃晃。
挑眉,看来真是醉了。
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便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风尘女子多是八面玲珑心,自从沈封让她们给风星泽灌酒便知,今夜她们注定是没有机会。
便也听话,七八个人鱼贯而出。
“哎?美人,美人怎么都走了?”风星泽迷迷糊糊的想要去抓,可房门还是关闭了。
沈封看了眼自己左手,嗤笑一声,不着痕迹的在软褥上擦拭干净,随后就去扶风星泽,故意说道:“哎呀,风小将军,你的酒量怎的如此差啊。”
“你!你才差!本少爷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万斤不倒,你这躲起来,肯定是觉得喝不过本少爷,嘿嘿嘿,你怂了。”傻笑的看着沈封。
突然双手控制住沈封的肩,晃晃头又眨眨眼,十分天真的问:“怎么,怎么有三、四、五个沈封?完了完了,一个我都打不过。”
这个世界的酒精度数跟啤酒差不多,沈封喝起来跟喝水似的,可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讲却不是,酒量不好的人稍喝几杯就会醉。
看风星泽虽醉成了烂泥,但还有几分意识清醒,这种程度刚好就是沈封所希望的。
沈封把人扔到椅子上,也坐在了旁边,取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一饮而尽,可举手投足之间全是算计,随之硬是挤出两滴眼泪:“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处处行乞,遭人白眼,受尽屈辱,后来好不容易有个师父,结果还被雷劈死了。”
“碰”!一拳砸在桌子上,哽咽道:“如今找到了恩公,想着这也是唯一的亲人了,却又是主仆关系,总之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再能打又如何?还不是个孤家寡人?”
心中狂喊:小三!你看见了没!看见了没!疯爷的演技如何?看见眼泪了没,是不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三三三带着电流的声音出现:“鳄鱼落泪。”
“切,不懂的欣赏。”沈封没好气道:“消失消失,别影响你疯爷的演出。”
风星泽听的泪眼模糊,哇地一声就哭出了声:“呜呜呜,原来你这么惨,不多说了,来,敬你一杯,话都在酒里!”
两人碰杯,壮烈的饮下,沈封用衣袖擦拭眼泪,实则偷偷观察风星泽的状态,见如自己预料般的发展。
就立刻悲伤道:“本以为跟了二殿下就能飞黄腾达,结果你爹还在饭桌上处处针对我,饭后二殿下对我好一通教训,我还不能还手,人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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