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北喜欢听这样的话,道:“我大哥、大嫂都忙的顾不了管我侄子侄女,等我媳妇生了孩子后,夜里我就得去铺里值守。”
李玉雪心道:还没雇上合适的人呢。
到现在吕家人还不知道李记饺子铺有李玉雪的一份。
饭后没一会儿,吕英杰出去叫来骡车把吕兰兰一家送走。
吕夏风最后一个走,走之前特意把赚到大部分银子交给吕英杰,还当着李玉雪的面给的,道:“我身上留了一两多银子,最迟后天我就带你嫂子、侄子、侄女去刘镇。”
吕英杰见吕夏风行事风风火火,关切的问道:“还没说说你租的房子多大?”
吕夏风自豪的道:“我租的房子跟兰兰家一条街,就是半个院子,有一间房,挺大有热炕,一小间厨房,跟房主共用摇井、茅房,半年房租三钱银子六十个铜钱。
以前我哪敢想在刘镇租房,真是多亏了四北。我就不跟你们多说了,我得趁着喝酒的热乎劲回村。”
亲人都走后,吕英杰欢喜的把李玉雪整个人抱起来。
要没有小胖媳妇,李四北认识吕夏风是谁?
“干啥呀,放我下来。”
“你说我要干啥、干啥!你让不让我对你干啥?”
“没洗漱不能上床。”
“那你得补偿我。”
“你洗漱是洗你自己,你自己干净,凭什么让我补偿你?”
“我不管,我就要你补偿我。”吕英杰在小胖媳妇脸上重重的亲了几下,有股淡淡的柏子香味,就去给小胖媳妇倒洗脚水。
这些小活,从成亲到现在,不知不觉干了一个多月了,他都干习惯了,不干还觉得少做了什么事。
清晨……
吕英杰起来后,把剩下的泔水热一下喂猪。
他家的小黑猪吃的都是温热的食物,泔水里面有面条、猪肉、羊骨头、豆腐、萝卜啥的,比外面的叫花子吃的都精致。
吕英杰出门围着平镇跑了两大圈,身上出了一身薄薄的汗。
路过镇长家的大门时,多看了门上贴着的门神图画两眼。
这边一些人家在大门上贴门神,为了避鬼。
镇长姓田,有两儿一女。
长子田松,年龄比李玉雪大一岁,二女儿田梅比李玉雪小一岁,三子田柏,今年十三岁。
田松、田柏都在县学读书,是吕英杰的同窗。
以前吕英杰没有关注这两兄弟,这几日开学,听说李玉雪差点嫁到田家,给田松或田柏当媳妇,便留意起来。
田镇长跟李安的关系很好。
田镇长是一镇之长,李安是一镇之霸。
田镇长只要有摆不平的事,就请李安出面帮忙。
两家走动的也很勤。
田梅跟李玉雪是闺蜜。不过,去年年底田梅嫁到成县去了。今年正月,田梅跟李玉雪只见过一面。
吕英杰回到家里先把缸里的水打满,然后做早饭,吃了后,把厨房、猪圈打扫干净,再后把卧房、院子打扫一遍,就提着空木桶去县城。
这时,李玉雪还在热炕上睡大觉呢。
吕英杰进了县城先去酒楼,酒楼已经开门做买卖了,卖羊汤、猪肉汤,面条、饼子、馒头,还卖羊肉、猪肉馅的大包子。
酒楼大厨的厨艺便连李玉雪都夸赞,可见做出来的吃食很好吃。
酒楼坐满了食客,有县学的师长、本县城做买卖的商人、守城的军官,还有一些家里有钱的居民。
小黑猪吃的泔水就来自这些人吃剩的东西。
吕英杰以前就在酒楼里吃早饭,现在因为要给小胖媳妇做早饭,就在家里吃了。
不过,他会在县学上课中间休息时,跑回酒楼吃东西。
东家曲大福已经起来了,坐在一楼或二楼的某个角落里一边吃早饭,一边竖起耳朵听食客谈天,寻找有用的信息。
吕英杰跟往日一样跟曲大福打了个招呼,就去后院看昨日的酒楼、布铺、粮铺的账。
以前他都是晚上算账、读书,现在他要回家陪小胖媳妇吃晚饭,所以晚上算账的活就挪到早上、下午下课后干了。
等他算完账本,到县学开课还有一会儿时间,就去酒楼帮忙收钱。
这是一天当中比较忙的时候,容易算错钱。
吕英杰从十一岁起就在酒楼做事,这里又是消息所,曲大福给他开两份月钱,待遇好,还教他做人的道理。
他快把这里当成家了。
早饭买卖的高潮过去后,县学要开课了,吕英杰离开酒楼去县学。
县学离酒楼不到百丈,非常的近。
能在县学读书的人都是已经在学堂里面读过几年书,有一定基础。
比如十三岁的田柏,九岁开始进学堂读书,读了四年,他爹是平镇镇长,去年年底他以衙门人员子弟的身份参加入县学的考试通过后,今年二月才有资格进县学。
像吕英杰、田松都是有童生的功名。
县学只有初级、高级两个班。
田柏是初级班。
吕英杰、田松是高级班。
高级班共有三十五人,一半人是童生,另一半是在县学读过两、三年参加过科考但是连童生都没考中的学子。
这时,坐在门口胖胖的青年学子压着嗓子催促道:“张师长来了,大家快读起书来。本来在聊天的众位高级班学子,均拿起书本来大声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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