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见吕兰兰气色不错,再看外孙女、外孙都挺好的,道:“我就过来瞧你们一眼。你们过得都好,我心里就踏实了。”
吕兰兰问道:“我爹和哥哥都回村啦?”
陈秀道:“你二哥没回,他跟着玉雪的四哥四北学做买卖。”
吕兰兰笑道:“我二哥总算放开手脚学做买卖了。”
何老三放下手里的弹棉花活,过来陪陈秀三人说了一会儿话,激动的道:“昨天爹来我们家,都不肯多呆一会儿吃饭。今天你们一定在我们家吃饭。”而后,他就去买肉。
等他提着两斤猪肉回来,陈秀三人已经坐骡车走了。
吕兰兰道:“弟妹在药铺坐诊,下午要给几个病人看病。他们就走了。”
何老三有些遗憾的道:“那下回吧。”
吕兰兰特意带着何老三去厨房看了吕英杰夫妻送的礼物,“小弟说这都是弟妹买的东西。”又道:“我弟妹可比我嫂子强多了。”
这几年吕兰兰每隔一个月去成县看望吕英杰,还给吕英杰送东西。
吕英杰年岁小,却很懂人情,天冷了会给吕兰兰的儿女买帽子什么的,过年还给压岁钱。
姐弟关系很好。
何老三道:“小弟住的也是新家,等过些天我没有这么忙了,我们去平镇看看小弟家,也给小弟两口子带礼物。”
且说下午,李玉雪去了药铺,竟是收到一块匾,还有一份田契。
这匾有四个大字「妙手回春」,一行小字“陈家谢李郎中救命之恩。”
田契已有衙门的章印,上面是十亩田,不过都是劣田,位置在平镇与成县中间,每亩劣田价值7、8钱银子。
原来匾和田契都是陈家人送的。
就在李玉雪给陈狗蛋取下四根半针的第三天,陈老头就把匾、田契送过来了。
当时,药铺的东家都过来了,还想派人把李玉雪请来亲自接匾,但是陈老头觉得送的都是劣田,怕大张旗鼓闹得人人皆知后,被人笑话他太小气,就把匾和田契放下走了。
便是如此,这件事也传开了。
“李郎中,你可终于来了。你是不知道,县城茶馆的说书先生把小娃娃被亲伯娘用针扎的事编成段子说了两日了,好多人去听,听完了就来我们药铺打听你。”
“茶馆的买卖比以前好。我们药铺的病人也比以前多。我们都要忙不过来了。”
“我们都不敢告诉县城的人你家住在哪里,我们怕他们去你家问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郎中,这两天东家脸上乐开花,逢人便说你给药铺增光,你是药铺的骄傲!”
李玉雪微笑,前世没少收到病人送来的锦旗,今生来到大周国,这是收到的第一块匾。
那天,陈老头是说过必有重谢的话,但是李玉雪都忘记了。
没想到,陈老头兑现承诺。
李玉雪仔细看了田契,上面的主人写的是李氏,还有一行很小的字「成县药铺的李郎中」,这李氏、李郎中都是她!
收病人的田产,这在前世是不允许的,在大周国却是可以。
李玉雪把田契收好,问道:“凶手什么下场?”
众人七嘴八舌抢着道:“凶手就是陈老头的二儿媳妇,听说凶手的娘家赶紧写了断亲书,让陈老头对二儿媳妇要打要杀随便处置!”
“听说凶手是被陈家卖到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去了。”
“我也这么听说凶手被卖到很远的地方,好像是金城近郊的青楼。”
“青楼那种地方对女人来说,生不如死,这样陈家算是给狗蛋报了仇,还得了钱,比把凶手送进衙门实惠。”
李玉雪可不是圣母,这个凶手敢对不到一岁的小宝宝下毒手,心肠坏透了,陈家就算把凶手活活打死,也能理解。
一个黑胖的老婆子挤过来,恳求道:“李郎中,我都来药铺两次了,就等着让你给我瞧瞧病。哎哟,我浑身疼,可是没有人往我身上扎针,我为什么这么疼呢?”
一个黄瘦的青年站在外围,怕李玉雪看不到他,特意跳起来,还招手,大声道:“我也身上疼,我找了半天,没有针眼,没有人扎我,可我就是疼呀。”
药铺的众人望向这两个病人道:“你们都是大人,会说话会叫唤,坏人不可能蠢到光天化日之下用针扎你们。”
“你们别臆想被人用针扎。”
“这事十年都难遇。你们别往自己身上套。”
李玉雪给病人看病的中途,药铺瘦的跟竹竿一样的药徒走至有些紧张的低声道:“李郎中,药铺的磁石卖光了,没了。若是再来被针扎的婴儿,一时半会可找不到磁石。那个,小的已禀报给东家,东家说马上去金城进货。”
李玉雪哭笑不得,正如之前众人说的,恶人用针扎婴孩,这样的事极少。
她继续给病人看病。
黑胖的老婆子是着凉得了感冒,所以浑身疼,李玉雪给她开了药方让她抓药吃,并嘱咐这两日,她不要跟家里人多接触。
黄瘦的青年是落枕了,李玉雪给他扎了十几针,疼痛减弱,明天就会消失。
一下午看了七位病人,还好对于她来说都是小病,只要病人遵守医嘱,就能药到病除。
李二北在衙门忙完,已是傍晚,回到李家,先去见李安。
“金城的银矿出大事了,从官员到做苦力的,抓走好多人。我们县也有人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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