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江喜一整天都沉浸在早上的尴尬中,下午纪睿辞回来后他更加尴尬,看到纪睿辞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后都想跟着进去盯着他,生怕他发现有东西少了。
纪睿辞只是想换件衣服,看着神色怪异跟在他后面的江喜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怎么了?我一回来就这个表情?”
江喜:“额……”
说不说!到底说不说!
自己说出来就是现在尴尬,但是不说又会一直担心,担心到死,被发现更尴尬,还没机会解释!
纪睿辞看出他是有话要说,停下动作耐心地问:“要说什么?”
“我……”江喜做完心里建设,想着这有什么好尴尬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
“嗯?”
“起床的时候……不小心动了你一样东西。”
“嗯?”纪睿辞看着他,这小孩今天怎么了?前几天都理直气壮地跑去他的书房,看见什么喜欢的都直接抱走了,今天突然又客气起来,动了样什么东西值得纠结成这样?纪睿辞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房间有什么稀世珍宝。
“东西?没事,不是说了东西可以随便翻?”
“不是,”江喜表情纠结,吞吞吐吐,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我动了床头柜里的东西,我不知道那个是什么,就拿出来撕开了包装。”
靠!终于说出来!
“床头柜?”纪睿辞走过来,弯下腰往床头柜里面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明白了江喜在纠结什么。
这盒套子是池奉母亲留在他车里的,纪睿辞当然不可能将这种东西放在车上,就随手拿进房间扔柜子里了,时间太过久远,平时没事也不会特意弯腰往这里面看,久而久之他自己都忘了这件事。
纪睿辞站起来,看江喜说完后脸一路红到脖子,不禁觉得好笑,不就是拆了个套子吗,至于脸红成这样?
“以前没见过?”
“…………见过。”
纪睿辞看他急得要跺脚的样子着实让人心动,笑了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紧张。”
我那是紧张吗!!!
江喜做了一个深呼吸,“哦。”
“什么时候去学校?”
“大概……大概现在去?”
“现在?”纪睿辞抬起腕表看了一下时间,点头,“行,行李在哪?”
“在房间。”
两人去房间里搬行李,江喜住进来的时候只有两个箱子,而现在,依旧是两个行李箱,但是旁边有两座垒得高高的小集装箱,地上还有几块滑板,还有几个透明亚克力盒子装置起来的拼好的乐高摆件。
“这……”江喜自己都一时无言了。
“带一个箱子的必需品,”纪睿辞道,“剩下的以后慢慢拿。”
江喜想了想,“好吧。”
他到宿舍的时候于子愿已经在里面,站在宿舍门外就已经听见他在里面一边放歌一边打扫的声音,江喜推开门,一脚踩在宿舍的瓷砖地板上,差点直接滑倒,站在他身后的纪睿辞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于子愿正在拖地,拖把湿漉漉的像是没拧过,还在滴着水,电脑音箱里传出娇俏的女音,正在唱着听不懂的日语歌,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洗衣液的味道,地上拖过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泡泡。
那一秒,江喜都想转身跟纪睿辞说我们回去吧,不来了。
于子愿抬起头,“喜——嗯??”
江喜皱眉,“你在搞什么??清洁行凶现场?倒这么多洗衣液干嘛?怎么没摔死你?”
于子愿注意力完全没放到江喜身上,全看他身后的纪睿辞去了,“T神?”
纪睿辞点点头,“你好。”
“啊你好你好,”于子愿将拖把往旁边一扔,一脸状况之外。
“江喜寒假在我家,开学了我送他回来。”
一句话,解答了于子愿两个疑问。
“你在T神家?!”于子愿大惊。
江喜回头看了纪睿辞一眼:卧槽你怎么说出来了!
纪睿辞回了个眼神:怎么了?
江喜:…………
于子愿在震惊中看着两人熟络地交流说话,最后看着江喜对纪睿辞动手动脚将人赶了出去。
于子愿:“…………”
等房间里只剩自己和江喜的时候,于子愿指着他,“你……你……”
江喜先发制人,指着他的拖把,“你不把这收拾干净,今晚就和花生滚出去睡。”
说到花生,江喜才注意到,花生不在,问:“花生呢?”
于子愿:“在家,没带过来。”
“没带过来?不,先别管这个,你先把这里弄干净。”
于子愿刚想开口又闭了嘴,开始兢兢业业地打扫卫生。
地板被他弄得实在太湿,两个没有做家务经验的人穿上厚衣服,在浅州冬天尾巴寒风中将空调打开抽湿,学校的空调没有制暖功能,只能开冷气,两人在房间里一边擦鼻涕一边收拾东西,江喜延续刚才的话题,“花生怎么没带来。”
于子愿:“马上要实习了,太忙,没时间喂,又不能放它自己吃饭,万一噎死。”
确实,花生一直吃的都是生骨肉,在外面宠物生骨肉店订的,店铺会自己送新鲜的过来,送一次的可以吃两到三顿,切割倒不用自己切割,问题是花生吃东西不喜欢嚼,多大的肉都敢到嘴就吞下去,不仅起不到清洁牙齿的作用还容易噎死,需要一个人在旁边抓着肉控制他吃东西的速度,之前那傻孩子就被噎过好几次,可惜不长记性,下次继续硬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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