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到了打电话给这个手机,到时候你再出来吧。”
“行。”
造孽啊!这么贴心!还怕给你冷着!
Alsop挂了电话,在纪睿辞面前踱步来回地走,满脸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的罪恶感。
他怎么知道电话那边是一个十七岁小孩?!他就是想帮单身30年的兄弟一把,他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背负心里的罪恶感!
都怪纪睿辞,藏了一把这么大的没说,害他成了帮凶!
就纪睿辞这状态,人来了不直接是羊入狼口??
不行!
Alsop觉得自己必须阻止一下,他又给江喜打了电话,“那个……你不用来了,我直接送他回去就行。”
江喜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年纪小出门不安全,直接说道:“没事,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
“还有,我是十七岁,不是七岁,不会不安全。”
Alsop:“…………行吧,那……那你……”
注意安全四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江喜到会所门口只用了十几分钟,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就给Alsop打了电话,到达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那会所大门前的路墩旁站着两个人,纪睿辞站得比Alsop还直。
江喜下车,打量了两人一番,“不是说喝醉了?”
Alsop接话:“他喝醉了就这样。”
江喜走上前,仔仔细细地看着纪睿辞,纪睿辞也低头看着他,没说话,纪睿辞眼神很清明,一点醉了的样子都没有,江喜看了好久,注意在昏暗的路灯下他的脸确实有点红,这才将信将疑地移开了眼。
两人对视了一番,Alsop先受不了了,“刚才服务生把车开出来了,给,车钥匙,代驾一会到,我先走了。”
江喜接过钥匙,“谢谢。”
Alsop在递车钥匙的时候跟江喜对视了一下,看着他一脸天真的样子,又看看纪睿辞连“不用谢”都没说就羞愧地走了。
路边有许多遗落的玫瑰花瓣,是情人节留下的,踩在上面都有种浪漫的氛围。已经过了十二点,情人节已经过了,街上暧昧的气氛却还没散去,特别是这个路段,现在这个点还热闹非凡,街上的情侣试图用通宵的狂欢留住情人节最后的温情。
江喜身上只随便穿了一件大外套,里面还是今天下午起床时没换下来的睡衣,脚上随便套了双高帮篮球鞋,头藏在大衣的帽子里,看着还算保暖。
纪睿辞身上则更随便,只有一件里衣和一件风衣,看着都冷。
江喜走上前,扯扯纪睿辞的袖子,又好奇地在他眼前挥了挥自己的手,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纪睿辞表情淡淡的,“…………”
江喜手晃了几下,“看不清?”
纪睿辞:“…………”
江喜盯着他,“喝醉酒变成哑巴了?真有你的。”
说完,也不在寒冷的路边浪费时间了,拉起纪睿辞走到他的车边,“你坐前面还是后面。”
纪睿辞没回答,走到后座打开车门,等江喜进去。
江喜:“…………”
竟然还会开车门。
他坐了进去,下一秒纪睿辞也坐了进来。
江喜:“嗯?你不坐前面?”
纪睿辞没说话,狠狠把车门一关,车都动了一下。
代驾还没到,估计还有一段距离,Alsop不知道喊了哪个跨区接单的代驾,开小电动不知道要走多久,车里只有纪睿辞和江喜两个人,进到封闭的空间,纪睿辞身上的酒味变得无比清晰,将他平时身上那道淡淡的香味盖住了。
烈酒,光闻着味江喜就觉得上头,车子没启动,江喜又不会用钥匙开窗,只能悄悄地离纪睿辞远一点坐。
挪着挪着,腿突然被一只手摁住,江喜瞬间动弹不得。
靠!!自我有记忆来我爸妈都没碰过我这里!!
江喜瞬间炸毛:“你干嘛!”
纪睿辞没说话,直接将整个人都压了过来,将江喜扑倒在了后座上,后座长度有限,眼看着江喜的后脑勺就要磕在车门上了,纪睿辞及时伸手挡住。
江喜磕在了纪睿辞的手指骨头上,还是挺痛的,纪睿辞微微皱了一下眉。
江喜伸手抵在胸口上,手掌握拳手腕背部抵住纪睿辞的胸口,“你……你……”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酒香扑鼻而来,比直接饮入喉还要刺激,江喜瞳孔一缩,急得眼眶都红了,就是说不出话来。
纪睿辞将人扑倒后只是低头近距离地看着他,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停在了两人的鼻尖距离不过两厘米的地方。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江喜牙齿都要咬碎了,最后败下阵来,讲头微微转向一边,看着汽车后座的椅背。
闭眼!不看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裸露出来的后颈表皮感知细胞却偏偏要跟大脑命令唱反调,活跃得不得了,江喜僵硬的动作保持了很久,感觉到纪睿辞的头又低了一点,鼻息略过他最敏感的侧颈,快要碰上他的耳朵了。
感官细胞像是全都跑到了脖子上,全身紧绷的力度都松了下来。
纪睿辞只觉得江喜香香软软的,然后明显感觉到他哆嗦了一下。
他其实脑子不算清醒,混酒的后劲太大,Alsop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开始听不太见了,见到江喜,压抑了一天的心情突然找到了决口,没控制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