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陈棠苑递给她一个“不必紧张”的眼神,“Garen会来帮我。”
“我怎么忘了黎盖伦。”方靖莘一拍手背,恍然道,“总想着他忙着回家继承财产,不轻易出山了。”
黎盖伦是目前时尚圈内风头正劲的华裔造型设计师,自17岁入行以来打造过无数辨识度极高,夺人眼球的形象作品,个人风格强烈。
主要客户群不是好莱坞一线影星,就是中东土豪贵妇。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个更为特殊身份:星洲首富、亚洲糖王的孙子。
最近黎家上下正深陷遗产争夺战中,黎盖伦也被父母从巴黎紧急召回,参与这场拉锯。
陈棠苑得意道:“对我,他敢say no吗。”
“那我就放心了。”方靖莘点点桌上的空白画纸,“还画吗?”
“不画了,我回去了。”陈棠苑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她没脸告诉方靖莘,自己昨晚几乎失眠一整夜。既然此时心结已解,只想趁早回家补眠。
方靖莘目送她走出办公室,想了想,又喊道:“苑苑。”
陈棠苑回头。
“其实你也不一定要放弃幻想,若真是你外公冥冥中的指引,他不会只提示你一次。”
方靖莘的声音轻柔而笃定。
“有时候,也要相信人生的机缘,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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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闺蜜好好啊!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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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靖莘好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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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22章 、纵情四海
◎陈家要办舞会,自然成为城中盛事。◎
咖啡.因作祟,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陈棠苑趿着拖鞋拉开卧室的半扇门,手臂搭上酸枝木走廊扶手,懒洋洋地揉揉双眼。
楼下传来阵阵谈话声。
在车上听江伯提了一句,说老太太早饭后看天气不错,颇有兴致地提出要去石澳郊野行山,几家长辈们也跟着一起去了。
这会听声音,应该是回来了。
身上还穿着祖母绿真丝睡衣,陈棠苑低头扫了扫,立刻闪身进入衣帽间,手脚迅速地刷了个显气色的淡妆,遮去眼底因睡眠不足泛起的淡青色。
随后换上无趣但不会出错的米白菱格套裙,小羊皮家居鞋。
打扮完毕下了楼,迎面遇上小舅舅正扶着老太太到卧室去休息,陈玮芝跟在身后,在楼梯转角处见到她,高高兴兴地喊了一声:“苑苑姐。”
陈玮芝照例装点得格外隆重。
交叠在身前的双手叠戴着好几个满钻玫瑰金手镯,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的上身被缎带腰封收得极纤细,与层层叠叠散开的蛋糕蓬裙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苑苑姐,你下来了呀,我还正想上去找你。”陈玮芝亲昵地靠过来。
陈棠苑疑惑:“找我?”
陈玮芝又嗯了一声,低头支吾片刻,才问:“我听嫲嫲讲,你正在做新裙子,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你的作品呀?”
“可以是可以……”陈棠苑犹豫了一下,“只是现在还没完成。”
“不要紧的。”陈玮芝赶紧接话,“我其实就是想知道一条裙子是怎么做出来的。”
“那走吧。”陈棠苑无所谓地应道,转身带着陈玮芝上楼。
陈棠苑拉开挂在墙顶上的圆弧形天鹅绒防尘幔。
象牙色礼服优雅地架在立裁人台上,纱织宽裙摆轻盈地垂落在地毯。
裙子看起来薄而飘逸,实际加上内衬,足足有五六层,长度由里自外渐次增加。
这个立裁人台是照着陈棠苑的身材特别定制的规格,可以更好地想象出本人穿在身上时的感觉。
陈玮芝不由得“哇”了一声,一时想不出赞美的词汇,只能直白地夸赞:“好靓的裙子,好仙啊。”
“裙子的主体已经缝好了,只是裙摆的缀饰还要手工慢慢钉上去。”陈棠苑弯腰将散在地上的镊子和珠饰扔回匣子里,与针线一起移到角落,“这些是细活,急不来。”
陈玮芝身上的裙子太紧,直挺挺地勒着不能弯腰,只能单膝半跪下去,用手捧起一截裙尾。精致的刺绣与花瓣透过最外层的丝纱透出来,针针钩着细腻的质感。
“这些都是自己缝上去的?”
“是啊。”陈棠苑摊开自己的手心,“手都要变糙了。”
薄柔若蝉翼的丝纱从指端滑落。
陈玮芝看着自己保养得细皮嫩肉的双手,有些羡慕,又有些钦佩:“真好呀。”
陈棠苑斜倚着窗台,问:“喜欢?”她算了算时间:“明年也许赶不及,等你二十岁生日,我也给你定制一件。”
陈棠苑一直不太能接受陈玮芝的穿衣打扮,早就想帮她改造一下。
身上元素太多,每一件单独挑出来细看,也不能算错,但全部堆积在一起,实在容易审美疲劳。
每次看她挂了满身的鲜艳色彩,总恨不能替她扯下几样,好保持视觉上的平衡。
白白浪费自身的好条件。
陈玮芝惊喜地扬起脸,咬了咬唇,头又失落地低下去:“妈咪不会同意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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