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署名,那这份离婚协议书是不是就是无效的?原主想要离婚,是为什么呢?自从她醒来,秦穆一直都对她很好,并没有任何家暴,酗酒或者其他不好的行为,离婚的原因会是什么呢?放弃分财产的权利,难道会跟这个有关系?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看了下日期,上面写着五月二十号,五月二十,那不正是自己被高压锅给崩了的那个日子,也是原主割腕自杀的时间。
她摸着手腕上的浅浅的伤疤,惶惶然坐下,她想起来自己之前问过秦穆“她”为什么自杀,但是秦穆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刚一醒来,秦穆对她的态度是恶劣的,那时他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他说:“未小染你闹够了没有?”
闹?这么说,他们之前就吵架了,还闹到原主要自杀的程度,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重到要离婚,要放弃生命?
未小染思考了一阵无果,但是她不想再这么糊涂下去,她要找秦穆问清楚。
秦穆回来的时候,没见到未小染在客厅,吴嫂见他回来,把饭端上桌,他问未小染呢,吴嫂一指楼上,说太太在上面,还小声地提醒秦穆,未小染好像心情不太好,今天一天都闷闷不乐,连饭都不想吃。
饭都不想吃,秦穆放下文件先上楼,嗯,那这问题大了。
他正准备敲门,未小染已经听到他上楼的声音,把房门一开,秦穆的右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见她果然脸色不好,手顺势落到了她的肩上,关切地问道:“吴嫂说你不想吃饭,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穆,”未小染唤了一声,眉头紧皱。
秦穆听她声音有异,不自觉站直了身体,双手抚上她的脸,问她说:“怎么还皱起眉头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
他的手心很热很暖,他的目光很专注很温柔,就这么看着她,好像她所有的忧愁只要一说出来就能被面前的他全部解决掉。她留恋着这样的温馨时刻,但是深吸一口气,她还是问了出来:“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吗?”
秦穆低下头,看着横在两人中间的,未小染手里的一份文件,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未小染往他怀里一塞,脸色凝重道:“你自己看。”
秦穆把文件接住,一打开看见是之前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不禁暗悔没有放好,被未小染给发现了。
感觉到未小染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他,他表情不变,抬起头看着未小染,笑了一下,“这个是以前我们闹矛盾的时候,你气急了写出来扔给我的。”
“你是说,这是我写了给你的,不是你们商量好,真的要去离婚的吗?”秦穆的轻描淡写,让她对自己之前的猜测产生了怀疑,难道这协议书是两个人赌气的产物,其实并没有真的想去实施?
“对,你也知道,夫妻嘛,总会有吵架拌嘴的时候,摔东西,离家出走或者大哭大闹这都是很正常的事,这协议书也是在我们冷战的时候,你一气之下写了给我,说要离婚,其实我们并没有打算不过日子。”秦穆搂住未小染,详细说明想减轻她的疑惑。
未小染却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那我割腕自杀也是赌气吗?”
“这个是我的错,我不该经常工作到深夜,又老是出差,放你一个人在家里,又闷又胡思乱想,你本来是想吓唬我的,没想到真的进了医院。”
“不是吧,她……我之前这么蠢?”如果是真的,那未小染要给她跪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跟电视剧里的桥段一样。
“小染,这些都过去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向前看,过好以后的每个日子,你说对吗?”秦穆揽着她一起下楼,未小染心中还是无法完全放下疑心,脚步却随着秦穆走到餐桌旁,秦穆把椅子拉出来,将未小染按坐在座位上,身子低下来,视线与未小染平齐,双手握住她的手,再次说道:“别担心,也别再去想其他的,我向你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嗯,好吧,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我们先吃饭吧。”未小染不想这么一直僵着,先答应了下来。
秦穆见她肯吃饭了,便站起来,又让吴嫂加了一道未小染喜欢吃的紫薯饼,未小染见状,心情好了一些。
晚饭过后,未小染接到了未蕾的电话,原来是原主的爷爷去世一周年的祭日,家里人让她回去一下。未小染本能地想拒绝,但是心里还有疑惑的她,考虑了一下,又答应了。
第二天,秦穆跟她一起开车过去,一到家,原主的妈妈蒋芳立马热情地抱住了未小染,未小染身体僵硬了下,正准备放松,蒋芳已经放开她,而是朝秦穆迎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补品说:“哎呀,小穆啊,你说你们来就来,还提这么多东西干嘛,太破费了。阳阳,小蕾,快来,你们姐姐,姐夫来了。”
她一喊完,屋里面的未蕾先出来,穿着很光鲜,脸上还化了妆,一看到未小染跟秦穆,笑颜如花。后面紧接着出来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男生,冲未小染喊了一声姐,看样子就是蒋芳口中的未阳,未小染弟弟了。
未小染也不知作何表情,只笑着点了点头,跟秦穆一起进了房间,放下东西,坐了一会儿,蒋芳一直话不停,未小染一开始还回答,后来发现这话题的中心全是围绕着秦穆展开的,关心的重点也是秦穆,根本都用不了她开口,不禁有些诧异,这丈母娘到底是有多喜欢秦穆啊,把自己的闺女都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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