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记了,今天她出门的时候涂了一个号称绝不掉色大地色唇釉,而事实就是天下没有真的不掉色的口红,品牌方有些虚假宣传,可是也不算真的太虚假,至少钱星星亲在时屿脸上的红色印记扒得挺紧的。钱星星没注意,还亲了好几下。
现在他白皙干净的脸上好几个口红印,看起来就很像,被人凌/.虐采了花一般。
时屿照着镜子,眼睛眨了眨,表情又无辜又委屈。
钱星星只好忍着笑,拆了一个口罩给他戴上,好笑地安抚他,“没事的,回去我给你洗洗就洗掉了。”
时屿放下镜子,薄唇抿了抿,“那你下次不要涂这个口红了,我不喜欢这个像土一样的颜色。”
他还挺挑剔。
什么土一样的颜色,这叫大地色好不好!
自知是自己做得不对,钱星星难得好说话地顺着他,“好好好,我下次不涂这个了。”
……
两人回到酒店里,钱星星拿了化妆棉倒了一点卸妆水在上面,然后轻柔地给他擦掉脸上的口红印,一边擦一边问,“你不问问我怎么突然来了?”
时屿脑袋躺在她腿上,因为钱星星说这种角度她看起来好丑,让他闭着眼睛,他就乖乖地闭上了,“我知道你会来。”但其实他觉得钱星星哪个角度都很好看。
钱星星把他脸上的口红印擦掉以后,又用湿的毛巾给他擦脸,将他白皙的脸蛋擦得干干净净,闻言有点好奇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我只说了要来探班,可没说今天来哦。”微信上她也一点消息都没给他发,他怎么知道的?
该不会她刚刚在咖啡厅偷听的时候就被他发现了吧?不应该啊,钱星星转念一想,肯定是没有的,不然他在停车场那明显惊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早发现了他就不是这种表现了。
时屿闭着眼,像小扇子一样的长睫随着说话的声音轻轻颤动,“因为叔叔阿姨来了,你担心我,肯定会来的。”
钱星星手一顿,把湿毛巾从他脸上挪开,低头没忍住在他又白又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好整以暇地说,“哟,你这么自信啊?”
好在她嘴巴上的口红已经擦掉了,不然这脸又白擦了。
时屿缓慢睁开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倾身过去凑到钱星星面前,修长的手臂扣住她的后脑勺,张嘴轻轻咬住她的下唇舔了舔,然后舌尖就钻了进去,含住她软嫩的舌头吸吮,唇齿交融。
一周没有见到她,时屿无法控制地想亲吻她,拥抱她。想念她的味道,声音,一切。像是深入骨髓的瘾。
太过贪婪的索./取让钱星星有些喘不过气来,手抵在他胸前推了推,“唔……好了,宝宝,够了。”
“不要。”时屿含住她的唇,手臂紧紧抱住她纤细的软腰扣到自己怀里,带着些许欲/色的嗓音在交缠的唇齿间溢出,“再亲一会儿。”
华丽宽大的酒店总统套房内,一对年轻漂亮的男女坐在沙发上,拥抱着亲吻了许久。
直到钱星星感觉到嘴唇都隐隐有些刺痛了,才不得不狠下心推开了他。
时屿缓缓从她嘴里退出,在她红肿的唇上轻啄了一口,然后又把钱星星紧紧抱在怀里,鼻尖在她黑亮柔顺的秀发上蹭了蹭,才开始回答钱星星的问题。
“嗯。”时屿的声音还带着暧/昧的低哑,“因为我知道星星最喜欢我。”
——你这么自信我会来啊?
——嗯,因为星星最喜欢我。
钱星星弯了弯眼,紧紧贴着他的脸,认真地回应他,“嗯,我最喜欢时屿。”
虽然在闵水村的时候,钱星星不像他一样小小年纪就对她有了爱意,她那个时候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怜的,需要人关爱和照顾的弟弟。可是后来,他们重新相遇的时候,钱星星很确定,她喜欢他,很喜欢喜欢。
所以她会额外地容忍他的坏脾气,忍不住对他好,对他处处关心处处纵容。孙雪说得没错,她从没有对人这样忍让过。对他明目张胆的偏爱就足够证明,她有多爱他。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也狠心,容不下他任何一点的欺骗。
时屿很喜欢从她嘴里听到这种话,手臂紧了紧,嗓音愉悦,“我也是,最喜欢钱星星。”
“也只喜欢钱星星。”
钱星星没忍住弯了弯唇,这个小鬼,总是毫无保留地表达着他的爱,这种爱意,浓烈而又刻骨。
这是从十四岁就喜欢她的少年啊。
眼睫颤了颤,钱星星仰起下巴亲了亲他的唇。
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安静沉谧,缱./绻的情意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忽然间响起一阵手机铃声,钱星星转头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伸手拿了过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着钱母的名字,心里大概知道她打这个电话过来是什么意思。
时屿也看到了,眼睛望着她,示意她快点接。
钱星星也就当着他的面按下了接听键,“喂,妈。”
手机里钱母的声音传进耳膜,语气也不似之前那么严肃了,直接进入正题,“你男朋友啊,我和你爸爸已经去见过了。”
“哦?”钱星星明明听完了他们的全部对话,还假装不知,故意问,“那妈您觉得怎么样啊?”
钱母咳了一声,也没绷着,“我和你爸都觉得,孩子还行。之前你们两个的小矛盾,既然你们都不介意,我们又不清楚,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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