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转到她那里了,干嘛不往死里转!”
此时的苏羡意,完全褪去了平日里的乖巧温柔模样,穿着黑白色工作服,梳着马尾……
气场全开!
根本不在乎面前的人是跪是哭。
而且这话……
未免太过张狂了些。
这样的情况,大部分人肯定都会屈服顺从,先把人安抚好,再另做打算。
哪儿能想到苏羡意就这么硬给她撅了回去。
戴淑英也愣了下,“苏、苏小姐……”
“被狗咬了,我不能跟畜生一样咬回去,难道我还不能把狗腿打断?免得她再出来害人。”
狗,说得就是何滢。
“你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说话未免太难听了。”
戴淑英没怎么接触过苏羡意。
只是听了不少传言,听她如此说话,难免诧异。
“嫌我说话难听,那您怎么不看看自己做事有多难看?”
“我……”戴淑英被怼得语塞。
“我从来没有对律师说,希望从重处罚何滢,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裁决与结果,没有刻意打压她,我已经往后退了……”
“没想到退一步,并不是海阔天空,而是得寸进尺!”
“你这是求人吗?分明是在逼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戴淑英急忙解释,“我只希望给我女儿一条生路,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知道所有事情都是她的错,但你也不用这么咄咄逼人啊。”
苏羡意冷眼看她,“别人无理都要占三分……”
“你女儿对我做过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一而再再而三,我又凭什么原谅她。”
“你一个小姑娘,也要善良些嘛!”
戴淑英不占理,只能在这方面攻击苏羡意。
“善良是分人的,你和你女儿……不配得到我的一点善意。”
……
一番对峙,戴淑英显然落了下风,又急又恼。
这丫头还真如传闻一般,这可怎么办啊。
保安见她似乎平静下来,伸手准备带她离开,戴淑英干脆往地上一趟,开始嚷嚷刚才苏羡意推搡自己,把她摔疼了。
显然是说不过她,开始耍无赖。
同事们也隐约知道了一些事。
大概就是这疯妇的女儿欺负了苏羡意,如今可能是被抓了,所以来求情。
“苏羡意上辈子是刨过她家祖坟,怎么会被这样的人缠上。”
“他们对话,刚才说到何滢,这名字好耳熟。”
“全国重名的多了,这疯女人再闹下去,今天上午就不用工作了。”
部门组长头疼不已,看着地上的女人,“女士,您再这样,我可就要报警了,到时候只怕您会很难堪。”
警方那边早就警告过戴淑英,你可以求被害人原谅,但不能骚扰她。
如果警察来了,对戴淑英肯定不利。
她干脆扬言:
“好啊,你们是合伙欺负我,你是向着苏羡意的。”
“您不要再闹了。”
几个保安对视一眼,准备采取点强硬手段,结果几人刚碰到她,某人就开始嚷着说打人了,搞得保安都疯了。
苏羡意倒是眼前一亮,这情景……
似曾相识啊。
这何家,还真是蛇鼠一窝,没几个好人。
就连撒泼耍赖的路数都差不多。
她又嚷嚷着,再碰她,就说耍流氓。
身子扬言,还要一头撞死在这里。
保安不敢轻易碰她,急得上火。
再度扭头看向苏羡意,“这、怎么办啊?”
“你们不应该问我,我跟她又不熟,是谁把她带进来的,你们就该找谁,她既然这么有本事,那就让她再把人带出去。”
大家目光,瞬间落在玲姐身上。
玲姐原本被苏羡意怼了,还有些气恼,猝不及防成了众矢之的。
火力瞬间转移到自己身上。
她整个人都懵了。
“都、都看着我干嘛?跟我有什么关系?”
玲姐原本占据了一个观戏的好位置,如今连连后退,恨不能消匿在人群里。
苏羡意冲她笑了笑:“既然跟你没关系,你又何必装圣母把她带进来!”
“我是看她可怜。”
“平时也没见你体恤一下我们这些实习生,却对一个陌生人同情心泛滥?”苏羡意紧盯着她。
玲姐接触过的苏羡意,乖巧又好说话。
做事是认真仔细,看着是个很好拿捏得小姑娘。
可现在她目光冷峻,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凌厉之气,整个周身气场都变了,好似从娇软甜美的小白兔,顺便变成了甜系拽姐。
是玫瑰,漂亮得夺目。
却又带刺,能将入侵者扎得遍体鳞伤。
“你是真好心,还是别有所图,你心底清楚。”苏羡意轻笑着。
玲姐解释:“你这话是说,我故意放她进来的!”
“对!”
苏羡意这个字说完,整个办公区都安静了下来。
这……
哪儿有这么干脆就承认的。
玲姐都想好了,如果苏羡意否认,她就倒打一耙。
结果……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我也没想她会这样,我真的……”玲姐也是急了,似乎很委屈,居然也随了戴淑英一般红了眼,“这年头,做好人真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