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顾右盼时,倒是意外看到了熟人。
魏家三口。
陆瑞琴也见着她了,冲她微笑打招呼。
他家初入燕京,有合作伙伴赠票,就赶来凑个热闹,也没想到会遇到许多熟人。
魏家人过来时,演出已经开场,就没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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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剧场后台仓库内
苏羡意刚进去,便听到有男人讥笑:“等这么久,可算是来了。”
“哥儿两个,谁先上!”
“要不我来?”
“你特么急什么,大哥先来!”
“你俩说话注意点,别吓着妹妹……”
苏羡意只能依稀看到三个人的轮廓,杂乱破碎的脚步声,还有猥琐下流的嬉笑声,她直接转身,拧动门把手。
“妹妹,别白费劲了,这门早就锁……”
其中一人笑着开口,朝她扑来。
结果伴随着清脆的开锁声。
这门,
开了!
打脸来的太快。
卧槽——
不是说好锁门的吗?
三人懵逼了!
这和商量好的不一样啊。
门一开,伴随着走廊上的白炽灯光摄入,里面的三人眼睛被刺得短暂失焦。
此时已逼近苏羡意身边的男人,更是下意识伸手遮挡……
心里暗骂:
真特么不专业,连门都不知道锁一下!
他眯着眼,伸手去抓苏羡意,毕竟人跑了,他们就拿不到钱了。
他们只是拿钱办事,吓唬一下小姑娘,倒不是真的想做什么。
正当他的手伸出去时——
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忽然被人狠踹一脚!
伴随着男人一声哀嚎,他的身子撞在后侧的储物架上,疼得两眼发昏。
蜷缩在地上,佝偻着身子。
捂着腹部,痛苦呻吟。
两个同伴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了,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
看向门口的人……
男人已伸手将苏羡意拽到了后侧。
他站在门外,
在最亮的光芒笼罩下。
与仓库的潮湿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穿着规整的衬衫西裤,白色衬衫洁白到一尘不染,长裤笔挺,更是衬得他内敛雅正,高挑挺拔,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贵气天成,高不可攀。
骄矜得宛若神袛般。
“怎么样?没事吧。”他低声询问,语气徐缓温柔。
“我没事。”苏羡意笑道。
男人再转头看向屋内三人,眼神冷清疏离。
“二哥,对付这种垃圾,不用你动手,我来!”
许阳州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直接就跳进了屋里。
他本就不爱看这些舞蹈表演,看到苏羡意离开,陆时渊也走,他原本想着这两人是不是偷偷去坏事,到后台约会。
想跟来听墙角……
一直听肖冬忆说,陆时渊谈恋爱很骚气!
他却一直无缘得见,这才跟了过来。
白楮墨看出他的心思,担心他被抓包,也紧随其后。
谁曾想,
还能碰到这种事。
许阳州素来是个爱凑热闹的,直接脱了外套丢给白楮墨。
他下意识接了外套,蹙眉,“你干什么?”
“干什么?干架啊!”
许阳州说着就冲进了房间……
他眼神凶狠,
却很兴奋。
苏羡意皱眉,他就这么冒冒失失冲进去了?
这三个人又逃不掉,锁在屋里就行,没必要为他们脏了自己的手,正当苏羡意要阻止时……
白楮墨将许阳州脱下的西装外套抖了两下,搭在臂弯处。
然后,
关上了仓库的门。
苏羡意疑惑得看向他,“你这是……”
“我怕那三个人跑了。”白楮墨说得直白。
“……”
里面很快传来三人痛苦的哀嚎声。
“谁特么给你们的狗胆,欺负我妹妹?”
“老子打不死你!”
许阳州声音嚣张。
苏羡意皱眉:
这哪里是怕那三人跑了。
分明就是在帮许阳州守门望风啊!
白楮墨生了副谪仙气质般的好模样,谁能想到还有如此腹黑的一面。
许阳州行事恣意,惹得白楮墨经常嫌弃,可……
最纵容他的,分明也是他!
苏羡意算是看清了,能和陆时渊玩到一块儿去的,约莫都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很快,
之前还放狠话的三个人,已经开始求爷爷告奶奶。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今天非打得你叫爸爸!”
结果苏羡意真的听到里面有人喊了声:
“爸爸!”
“我去你的,谁特么要是生了你这样的儿子,准得气死!”
“……”
待门从里面打开,许阳州走了出来。
苏羡意朝屋内看去,三人躺在地上,还嗷嗷直叫。
许阳州耍起狠,那也是不要命的。
虽打不过谢驭,收拾几个小混混却很轻松。
冲着苏羡意一笑,“别怕,几个垃圾而已,都搞定了。”
脸上还带着蔫儿坏的笑,抬手擦了擦指关节处沾染的星点血迹,抬手理了理头发,又整了下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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