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辈,你就该有长辈的样子,可你把女儿养成了什么模样?扪心自问,就你的说话行事风格,你也配在我面前托大?”
“我想放肆便放肆,我的亲爷爷都没说什么,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陆识微说话,可比苏羡意辛辣尖锐多了!
霸气侧漏,毫不留情。
陶健也是能当她父亲的人了,被她指着鼻子羞辱,自是受不了。
急火攻心,便冲过去要给她一个教训。
陆老皱眉,在陆时渊尚未动作时,
谢驭离得近,已挡在了陆识微身前。
他身形高大,目光如寒霜,冷厉压制,目光忽而撞上,陶健连手臂都尚未抬起,就被吓得心头一颤。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他的眼神,警告威慑,似乎在告诉陶健:
你敢碰他一下,我就能弄死你!
……
此时陆老推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看向陶健,“怎么了?刚才是意意,现在你又准备在我面前对我孙女动手了?”
“我竟不知,我们谢陆两家孩子的教养问题……”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插手了。”
老爷子声音不大,轻描淡写间已颇具震慑力。
陶健这脸瞬时就白了,“陆老……”
“当年的事,我是看在你父亲面子上,没有追究。”
“我念着旧情,一直想给你们家留点体面,包括刚才,这脸我给你们了……”陆老紧盯着他,“可你们非不要脸,干出这些下三滥的事,还有脸维护辩解。”
“你爸那点脸,真是被你们给丢光了!”
“陆叔叔,您听我解释!”陶健着急心慌,脸憋得铁青。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此话一出,陶家三人都身形剧颤,如遭重击。
陆家姐弟俩无论说些什么,那毕竟是小辈,如今的陆家,说话最有权威的还是老爷子。
他这话就算是彻底绝了与陶家的所有往来。
“陆叔、陆叔叔——”
陶健脑袋昏胀,算是彻底懵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给他跪下了,只是陆老却不假辞色,竟连正眼都不愿瞧他。
任凭他如何倾诉两家人之间的交情,苦求谅解,老爷子都无动于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真是活该,陆家对他们家不错了,非要作死。”
“可能就是对他们好,才让他们认不清自己,真以为能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人家只是不屑搭理他们而已。”
“放着好日子不过,落得这般田地,怪得了谁。”
……
邻里议论,皆说陶家是作茧自缚。
之前讨伐苏羡意时有多张狂,如今便有多狼狈落魄。
“意意,我们回家。”徐婕握紧她的手。
谢荣生抬眼望天,此时黑夜已完全覆盖天光亮色,夜风吹来,身上还有寒津津,“天……凉了。”
这陶家,也就该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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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羡意后来陪着陆时渊又去了趟宠物店。
陆识微与谢驭也紧跟在侧。
陆小胆平躺着,瞧见自家主人来了,喵呜喵呜叫着,声音细微,就连眼睛都好似睁不开,无神空洞。
“你们别担心,刚才还给它喂了点水,内部脏器应该没有破裂,你们可以把它放在我这了观察一晚,明天带它去专业的宠物医院拍个片看看,我估计没有大碍。”宠物店老板说道。
“谢谢。”陆时渊盯着陆小胆,眸色越发昏沉。
谢荣生与徐婕刚回来,加之陆小胆无碍,苏羡意与谢驭并未在宠物店滞留太久。
倒是陆时渊,回家吃了饭,取了电脑和几本书,在宠物店守了一夜。
陆小胆晚上饿了,还吃了点东西,这才让陆时渊心头稍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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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夜,燕京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陶诗谣虐猫、造谣的事情被彻底爆出,陶家人试图托关系压消息,却无人敢接这个活儿。
短短数个小时,这件事就在燕京论坛和群里传开,不少人公开讨伐。
“我觉得虐待动物的人,都有反社会人格,是社会上的隐患,不抓紧立法,现在是一只猫,以后就会是一条人命。”
“每个虐待动物的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杀人犯。”
“已报警,希望严惩这种虐猫人渣。”
……
陶诗谣的个人信息被扒了个干净。
连带着今年前与陆时渊的“订婚谣言”也被爆出。
有知情人士说,当时整件事是陶家一手策划,就是想从中捞好处,也有可能逼得陆家就范,两家真能成为亲家。
“也太特么无耻了!”
“陆家实惨。”
人都有同理心,有些人可能不喜欢猫狗,但虐待动物,但凡有些良心的,都会谴责,你可以不爱,不养,但你不能把它当成泄愤的工具肆意糟践。
网友举报,所以当天晚上,陶诗谣就被请到了派出所。
这事儿虽构不成什么刑事犯罪,但拘她几天也是不成问题的。
陶家想运作,无奈墙倒众人推,没人肯帮忙。
据传当天夜里,有人为了和陶家撇清生意上的往来关系,甚至不惜背负一些违约金,也不想与这种臭狗屎有所牵扯。
陆家与之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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