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有点委屈呗,要不是听你说苏呈很着急,我会大半夜跑去苏家?”肖冬忆越想越憋屈。
自己明明就是个看戏吃瓜的局外人,怎么偏偏就他落难遭了罪。
“琳琳,是你和小呈说家里出了事?”柳如岚看向女儿。
“家里……”
苏琳话没说完,就被柳如岚打断,“家里明明好好的,你跟弟弟胡说什么,结果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甚至连累了肖医生。”
“爸前几天高血压发作,这还不算事?”苏琳直言。
“这不都好了嘛,让他着急忙慌跑回来,又帮不上什么忙,不是多个人担心吗……”
柳如岚说着,又看向苏羡意和陆时渊,“意意,陆医生,小呈这次出去,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有,小呈很听话。”苏羡意笑了笑。
“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苏琳,这是苏羡意。”柳如岚给两人互相介绍。
两人只颔首笑了笑,却没太多交流。
只是苏永诚看着儿子,平时两人见面少不了发生争执,他没想到儿子会如此担心自己,颇为感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可算是懂事了,知道心疼我!”
“爸,你真的没事?”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事吗?家里一切都挺好,我就是最近高血压发作了一次,我怕和你打电话又吵起来,公司事多,忙得晕头转向,就懒得理你。”
“是吗?”
苏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仅是他,其实苏羡意也隐隐觉得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刚才苏琳开口,就被柳如岚打断。
她要说的事,显然不是高血压如此简单的问题,三个人肯定还藏了其他事不愿说。
确定父亲安然无恙,苏羡意也宽了心。
苏永诚与柳如岚原本还想让她去苏家住,也被婉拒了,约定改天去家里吃饭。
将苏呈行李从车上取下来后,双方便分道扬镳。
——
目送苏家车子离开,肖冬忆才长叹一声。
“陆时渊,我这次为了你真的牺牲太多。”
陆时渊也没想到,让他去看个情况,他还能把自己折腾进局子里,这份本事,也令他刮目相看。
“你趴在他家窗口上看什么?”
“敲门没人应,屋里却有灯,我这不是担心屋里有什么情况吗?”
肖冬忆完全是医生职业的本能。
近些年经常会发生有人在家突然犯病的情况,有些时候,被发现时,已经救不过来!
“谢谢肖叔叔,辛苦你了,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苏羡意笑道。
“就算要请,也该是他请,是他害了我!”肖冬忆看向陆时渊,“我跟你说,这件事你们必须给我严格保密,要是传出去,我就没法做人了。”
“你不是一直自诩单身狗?”
陆时渊的言外之意:
没法做人?
那就……做狗?
肖冬忆气得嘴角哆嗦,向苏羡意告状:
“小外甥女,你听听,他说得这是人话吗?”
苏羡意只瓮声笑着。
陆时渊:“待会儿我请客,之前就说要找人陪你喝酒,今晚刚好有人在,保证能让你喝得尽兴。”
这是之前陆时渊为了教训他把苏羡意灌醉时说过的话。
事情已过去许久,也不见他有所行动,肖冬忆早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我明天正好休息。”肖冬忆笑得放肆,“论喝酒,怕过谁?”
此时,驾驶室的车窗徐徐降下,有声音突然响起:
“老肖,好久不见。”
夜晚,这道声音幽邃低沉,慵懒中透着股笑。
便显得越发诡异骇人。
肖冬忆此时是背对他的,笑容僵住,久久不愿转身。
“怎么回事?不想见我?”
谢驭声音都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没有,怎么会啊。”肖冬忆急忙转身,“我只是没想到谢哥儿你会来,真的好久不见。”
“你刚才叫谁小外甥女?”
谢驭手指随意搭在方向盘上,靠在椅背上,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好似在拿刀子剜他一般。
“我……就是开玩笑的!”
自己今晚是造了什么孽。
陆时渊,我掏心掏肺帮你,你就这么对我?枉我一片真心如此待你,谢哥儿过来,你居然一声不吭?
这也不能怪他,方才苏家人离开,谢驭也没下车,肯定是不想与他们接触,他本就不喜欢人情交际,身份又尴尬,是故意躲麻烦。
所以陆时渊并没提起。
肖冬忆知道苏羡意回来是担心苏家出事,谢驭这身份,还有他本就孤傲冷僻的性子,按理说,是不会来的。
所以即便知道他们在海城相遇,肖冬忆也没想过他会跟来!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我就不介绍了。”苏羡意自然知道他们相似,只是她与肖冬忆是私下联系的,自然也不想被人知道,“肖叔叔,上车啊?”
谢驭伸手摸了下眉骨那道疤,“肖……叔叔?”
肖冬忆简直想哭。
小外甥女,你这一刀补得……
可真及时!
干得可真漂亮。
你和陆时渊不做夫妻,都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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