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有大量的台词,直接与盛景延交锋,强大的压制力与极近的呼吸全都是对骆念的折磨。
马跑得越来越快,盛景延的呼吸声都快融进风里,骆念的头发被风带起来绕在他的止咬器上。
“烈澶。”骆念转过身拥抱住他,伸手解开了他止咬器的绳子,凑近了他的唇角:“咱们如果死在这儿……”
烈澶咬住他嘴唇,低笑道:“不是你设计好的么?”
“也许呢。”骆念余光瞥到箭射出来时用力抱住他,轻轻一笑,“那么,你敢信我吗?”
“好,卡!”
骆念松了口气准备下马,一放松就瞬间又绷直了身子。
他怎么!!
骆念腰都要僵了,恨不得直接跳下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偏偏马还在奔腾,让两人之间的摩擦更加激烈。
骆念闻到Alpha的信息素气味,身后的呼吸也沉了许多,聂心诚皱眉盯着显示器看了半天,“行,这一镜过了。”
盛景延拉了缰绳将马停下来却没有立刻翻身下马,而是低头靠在骆念的肩膀上松了口气,“让你跟着马动没让你那么动,得亏是在拍戏,不然让你死这儿。”
“……”骆念耳根子都要滴血了,低声催促他:“你赶紧……”
“赶紧不了。”
聂心诚喊两人过去看回放,骆念心急如焚生怕被人发现,一咬牙直接从马上跳了下去,“你自己冷静,我先走了。”
盛景延坐在马背上幽幽叹了口气,“真无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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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场兵荒马乱的戏拍下来骆念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马鞍坚硬粗糙磨得腿疼,屁股也被颠得生疼。
他走路都难受,反观盛景延却跟没事人一样,不由得感慨同人不同命。
“你怎么跟被八百个Alpha折磨过似的。”丁谣忍不住打趣,骆念一脸疲惫的摆摆手,有气无力道:“别提了,我还让颠吐了一次,幸好只ng了两次,再多拍几遍我恐怕要废了。”
“那你赶紧休息一会,大夜戏可累呢。”丁谣给他倒了杯水喝,顺便给他捏了捏肩膀,“我去拿饭。”
盛景延不怎么挑食,陪骆念吃完剧组的盒饭就歪在一边看他拍戏,灯光照的仿佛白昼,他穿着白色的戏服被灯光笼了层晕影。
“惊!知名影帝竟像痴汉一样盯着自己Omega!”
盛景延靠回躺椅上,嗤了声:“你改行去当营销号吧。”
晏晏捧着下巴冲他笑,“我能搞副业吗?”
“可以,工资按照基本水平发。”
晏晏火速收回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又正经:“干一行爱一行,不能三心二意得陇望蜀!”
“……给你能耐的。”盛景延坐着的地方没什么人,他拿过手机给闵源打了个电话,“从良几天不是你了?”
闵源摸摸鼻子:“这不是怕挨揍么,我爸最近管我严的要死,非要让我找个Omega结婚,我再捅娄子他非把我揍死不可。”
“出事儿就往我身上推。”
闵源一听就来劲了,“真的啊?那你这么说我可就放心了,我一定让郭诏连要饭的碗都保不住。”
盛景延满意的“嗯”了声,闵源又问他:“你干嘛不让盛叔下手啊,凭你们盛氏碾死他那不跟碾死个蚂蚁一样简单?”
“死得太快多没劲。”盛景延轻笑了声,像讨论新闻一般轻飘飘道:“我听说Alpha腺体在黑市能卖点钱,不到最后一步都不是绝境,总有办法的。”
闵源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忍不住舔了下发酸的后槽牙,“你粉丝知道你背地里这么流氓吗?”
盛景延奇怪道:“我哪儿流氓了?给他指明路还不够善良?”
闵源被他的不要脸惊呆了,喟叹道:“得亏我俩是穿一条裤衩子长大的好哥们,不然我都不一定能平安长这么大。”
盛景延懒得跟他闲扯,“挂了。”
晏晏在旁边感慨:“太不是人了。”
盛景延扫了她一眼,又给陆赫打了个电话问问那个遗体捐献的事儿,陆赫茫然的“啊”了一声,“谁的遗体?”
“骆念没跟你说过?”
陆赫还是很茫然:“没有啊,他这都要治好了还捐什么?不过你不用想太多,这协议在签订人健康的时候是没有任何影响的,而且就算签了协议也是可以反悔的,任何组织都不能违背强迫自然人生前的意愿。”
“行我知道了。”盛景延把电话挂了,他不是担心捐遗体这件事,而是骆念和普通人捐献的出发点不太一样。
他应该是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才去签这个协议。
遗体捐赠虽然不是很常见,但也没到了需要藏着掖着的地步,这协议是在快录完综艺的时候签订的,他却从来没提过。
病情他也是从陆赫口中得知,现在是差不多治愈了,如果没有治愈他是不是打算再次分手然后一个人默默离开,把自己遗体捐掉?
盛景延眉心拧在一起,眼神沉了几分,微重的信息素气味和突变的压力让晏晏有点害怕。
“哥?”
盛景延垂眸不语,晏晏结合他刚才的电话,思存半天劝道:“要不然你问问骆念?说不定他有得解释。”
“要问我什么?”骆念正好过来,只听见了这一句。
晏晏识趣走开,到旁边去给俩人望风。
骆念纳闷她一脸凝重,盛景延的表情也不太对劲,好奇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跟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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