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念帮她戴上,拿着镜子帮她照,看她眉开眼笑也松了口气,接着就听周教授一声冷笑:“在我面前唱双簧,当我瞎了?”
外婆瞪了他一眼:“你别吓着人家,这么凶干什么。”然后又握住骆念的手笑眯眯说:“别跟老古板一般见识,你跟景延什么时候结婚呀?打算要孩子吗?名字想好了吗?”
骆念:?
外婆说:“哎呀你太瘦了,不好要孩子的,多吃点养的胖胖的才好,景延是不是欺负你了?我看你们那个综艺他还骂你,你的手还疼吗?”
骆念被她的热情弄的不知所措,连忙摇头说不疼了。
盛景延没什么正行的坐在一边捏了颗橘子剥,闻言嗤了声:“我欺负他?我不知道对他多好,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认识我。”
周教授重重咳了一声,“你把嘴给我闭上!”
骆念从袋子里拿出几本书,忐忑的放在周教授面前,发现他眸光瞬间变了,火速拿起来翻了半天,不敢置信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骆念说:“知道您一直想要他的手稿,我有一次在飞机上遇到他,跟他提了一句。”
周教授看着他轻描淡写一句,这肯定不是提了一句就能拿到的,多半是连请带求再加上他确实有天分,这么一想更生气了,冷哼着把书一摔,“你不打算学医就不是我学生了,还送我这个干什么?”
骆念心尖一跳,到嘴边的老师硬生生咽下去:“对不起。”
盛景延怕骆念又自责,竖起眉毛嗤道:“周教授,差不多了啊,对我老婆这么凶干什么?您演苦情剧呢。”
“你给我闭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你吊着他进你那个什么破圈子他现在已经好好当上医生了,我要知道你早就把他哄到手了,根本就不收这个学生!”
骆念沉默不语,当年周教授有多喜欢他现在恐怕就有多讨厌他,连陆赫都没办法理解他退学,遑论对他寄予厚望的周教授。
“行吧,既然周教授不欢迎咱们那走吧。”盛景延站起身拉住骆念往外走,嗤道:“给您厉害的,那破实验室有什么好的,说不定就是受不了您那臭脾气才退学的。”
骆念怕他护自己得罪周教授,忙挣开了盛景延的手说:“对不起周教授,是我让您失望了,考进您的实验室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周教授冷哼了声,在骆念忐忑到几乎想落荒而逃的眼神里扔下一句:“有没有规矩,老师都不喊。”
骆念茫然片刻,骤然听见一声温柔笑意:“试够了?”
外婆说:“他呀,非要试试你是不是被名利熏染坏了心思,别怕。”
骆念这才松了口气,周教授脸色虽然缓和了不少但还是冷硬的厉害,沉声说:“跟我进来。”
盛景延也要起身,被他喝止:“别跟过来,我又不能吃了他。”
一个多小时后骆念才从书房里出来,盛景延靠在厨房门口冲他招招手,揽住腰问他:“老爷子骂你了?”
“没骂。”
“那怎么脸这么红?”盛景延伸手在他脸上蹭了蹭,还很热,骆念拉下他的手小声说:“老师考我还记不记得以前教的东西,我差点没答上来。”
“还想做医生?”
骆念迟疑了片刻,摇摇头:“不想了。”
盛景延低头亲了他一下,说:“那会儿跟陈曲吃饭我没让你接戏知道为什么么?”
“你说是怕我演不好。”
盛景延伸手在他眼睛上蹭了蹭,拨了拨他的睫毛笑问:“你信吗?”
骆念毫不迟疑点头。
盛景延“噗嗤”一笑,“那个角色谁演都火,你没必要接,陈曲的意思是卖我个面子把这个角色送你,我不接,你去了他会有怨言。”
骆念没有想到这一层,但还是乖乖点头。
“想演电视剧么?跟我一起。”
盛景延看着脱掉大衣只穿白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的骆念,清俊又勾人的模样,心头火蹭得窜上来。
骆念:“你不是不演电视剧吗?”
盛景延一笑没细说,掐住他把人一转往后压在水池前,一只手搁在毛衣下摆,“饿了。”
“那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吃。”
盛景延把人拽回来困在洗手池与自己之间,“想吃橙花。”
骆念惊骇不已,脑子里有了个不好的预感,盛景延该不会是……
“小橙花,让我尝尝?”
外婆在外面接电话,随时会被发现的威胁仿佛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剑,随时准备落下来砍掉他的脑袋。
“不行!你松开我。”
“松开也行,答应我一个条件。”
盛景延话说一半,骆念眼神死死盯着客厅,周教授再歪一点点角度就能看到他们在厨房干什么。
骆念怕最尊敬的周教授发现,忙不迭点头,“我答应,我都答应。”
盛景延松开手,刚退开就听见外婆叫他们去休息。
“走了。”
骆念跟在他的后面进了房间,一个巨大的书柜占了半面墙,上面放着一些法律方面的书,还有些手办。
骆念走过去拿起一本翻开,干干净净的仿佛没有翻开过。
“你老师以为我多爱学习呢就买了这么个书架,其实根本没用过,搁房间占地方。”
盛景延拿过他手里的书放回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人按在书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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