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豹怎么会驴他嘛,豹豹也是他的好崽崽,肯定是翻译器出问题了。
反正不是崽崽的错。
雪豹话罢,带着狞猫到了另一边给他顺毛。
他走开后,他身后的小狮子哒哒哒跑过来,自发把祁云围住了,绕着他的脚转圈圈。
“祁老师,你来做什么呀?是来陪我们玩儿的吗?”语气里满是欣喜和雀跃,显然高兴极了。
小王子悄悄松口气。
呼——小狮子还是平常那个粘人的小狮子,没有变!
他面上露出点喜色,揣着白猫就地坐下,脸在小狮子柔软的鬃毛上蹭了蹭。
超级软的!
他乐颠颠道:“对呀,我来找你们玩儿。”
提起“玩”,白虎便高兴了,撒开蹄子跑到祁云身边,眨巴着一双布灵布灵的眼睛。
“我们玩什么祁老师!”
祁云过来是想听崽崽们说话的,来玩儿只是他顺口说出的,真要玩点什么……
他沉思的功夫,一旁小憩的猞猁醒了,抬腿跨过小狮子,爬上了祁云的膝盖,用额头顶了顶他的手背,软绵绵地叫起来,“嗷呜嗷呜。”
祁云低头看了眼,暂时把白猫放进外套里,伸手将猞猁抱起来,乐陶陶道:“崽崽呀!今天高兴一点了吗?”
猞猁点头,目光注视着他,余光却是往他怀里跑的。
他软声道:“看见祁老师,我就高兴了。”
小王子更高兴。
他忍不住低头,在猞猁脑袋上啾咪一口。
他啾完这口,怀里的白猫应声探出一个小脑袋,警惕地盯着猞猁。浅蓝色的瞳孔微微闪了闪,靠近祁云,爪爪抱住了他捧着猞猁的一只手臂上,软绵绵地叫出声。
“喵呜喵呜!”
白猫回头,眼巴巴望着祁云,眼里装模作样地浮出一层晶莹,小模样很委屈,全然一副看花心主人的模样,细声细气地喵呜着。
祁云的身型却微僵。
他耳中,翻译器一板一眼地翻译着两人的对话。
猞猁:“不要脸。”
白猫:“多少比你好点,毕竟有的人只会说好听话了。”
猞猁:“我说的话他能听懂,你说的他听得懂吗?多少岁了还不能开口的废物。”
白猫:“我不能开口他照样喜欢我。”
猞猁:“耍心机的喜欢叫什么喜欢?有本事你别对他哭哭啼啼。”
白猫:“要你管?有这功夫你不如回去自省,为什么他更喜欢我不喜欢你,原因其实很简单,我是他的猫,你只是他的学生,我才是能陪他长久的那个。——你羡慕不来。”
这之后猞猁便不说话了。
小王子猜测了一下,他的沉默等同于吵输了。
他看了眼一脸小委屈的白猫,目光移到嘴巴甜甜的乖巧猞猁身上,突然觉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
坏掉的可能不是翻译器。
是他。
小王子头都大了。
猞猁和吉祥不是好朋友吗?他们之间说话,怎么会这么剑拔弩张?每一句话悉数带着浓浓的挑衅和火星味儿,连迟钝的小王子都听出来了。
小王子心慌慌,要撸三只猫猫才能够缓和过来。
他左手揉揉白猫,右手揉揉猞猁,最终把脸埋进了小狮子背部,久久没有抬头。
他的崽崽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因着听不懂崽崽们说话,在没有翻译的情况下,他通常是选择自己胡乱猜一个的。
在他的猜测和想象中,他的崽崽们乖巧又可爱、善良又活泼,彼此虽然打打闹闹,但却是个团结和谐的小团体。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嘛。
反正都是他的崽崽,他的崽崽不管是什么性格,都超级超级可爱!
这样表面装乖,背地里却在暗戳戳吃醋的样子,好像有点更可爱了。
护短的小王子抬头,在吉祥和猞猁头上分别亲一口。
“崽崽们今天好可爱呀。”他忍不住道。
猞猁软绵绵地叫,“只有今天可爱吗?其他天难道不可爱吗?”
祁云认真道:“其他天也很可爱呀,今天尤其可爱嘛。”今天他可是听得懂崽崽们说话!
白猫没有问这么傻乎乎的问题,小肉垫蹭着祁云的脸,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伸出两根爪爪,比了一个小小的“二”。
“你亲了他两次,我只有一次,还不够。”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要比他多。”
猞猁听得直犯呕。
“呕。恶心。”
祁云盯着这位“小可怜”看了两秒,没忍住笑出声。
他的吉祥!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亲亲也要计算次数!
啊啊啊太可爱了吧!
祁云二话不说在他额头又亲了一口,顺带捏住他的爪爪,往他爪爪上啾咪了两口。
猞猁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当祁云的猫猫真好,祁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猞猁也想当祁云的猫猫。
他不满足于学生的这个身份,学生的身份只是一时的,只有祁云猫猫的身份才是长久的。
如果他成了祁云的猫猫,祁云可以随时随地亲亲他、抱抱他,祁云会喂他吃东西、给他洗澡、带他出去玩儿。
可他不是祁云的猫猫,那只该死的、突然冒出来的流浪猫才是祁云的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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