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不愿意!”
乔予扬遗憾地叹了口气,“我也没什么要求,你记住又欠我一个人情就好了。”
“我根本就没求你帮忙,凭什么就欠你人情了?”宁珩不认可他的强盗逻辑。
明明是自己被占便宜,还反过来欠他人情?!
乔予扬重新靠回椅背,懒懒地问:“不是你管我要糖的么?”
宁珩:“……”
“你尝到甜味儿了吗?”乔予扬又问。
“……”宁珩下意识地抿唇,舌尖余留的味道还未完全消散,整个口腔都充斥着淡淡的香甜。
乔予扬露出一个痞气的笑。
宁珩泄了气,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他算是知道了,乔予扬变着法儿地让他欠人情。
什么两清,照这样下去,他俩之间怕是没有两清的那天。
飞机在浓厚的云层之下飞速而过,达到首都已经是凌晨了。
这群网瘾少年们平时熬到四五点,下了飞机各个神采奕奕,深呼吸一口,感觉首都的风都带着一股新鲜的气息。
整个队伍只有尤帆困的睁不开眼,睡眼惺忪,哈欠连天。
到了酒店后,尤帆强打着精神把房间开好,房卡交给乔予扬,自己拿了房卡直奔房间睡觉。
经理不在,队长就是领头羊,自然得挑起分配房间的责任。
他先把二队的小孩儿们安顿了,然后把剩下的房卡分给队友,“赵焱,你和老邹睡一间,江姜你和秦北,然后……”
“我睡哪儿?!”宁珩问。
“就剩咱俩了,你当然和我睡一间。”乔予扬理所当然地说。
宁珩自然是不乐意,“我不想和你睡一间!我要和江姜睡!”
乔予扬看向江姜。
“我睡觉不老实,”江姜赶紧说,“打呼、磨牙、睡梦话,有时候还梦游。你明天要打单排,所以……”
“操!我也要打比赛,你就来祸害我?”秦北半信半疑,“不是吧你?以前咱们一起块儿住的时候……”
江姜暗自拧了一把秦北的后腰,拉着人往房间走,“我们先睡了。”
老邹无心关注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打了个哈欠,“那行,我也睡了,明早九点在大厅集合。”
一时间走廊里只剩宁珩和乔予扬大眼瞪小眼。
“走吧。”乔予扬拿着房卡,拉着行李找房间,“我的内裤和洗漱用品都在你那儿,怎么和别人睡一间?”
宁珩:“??!!!”
“你他妈变态啊?”宁珩炸了,快步跟上,“你自己的内裤衣物放我这干嘛!”
“说了箱子放不下。”
宁珩看着乔予扬的18寸行李箱,怒火中烧,“你就不能换个大点儿的?!”
他们带箱子不只是装衣服,还有比赛用的外设装备,那么小的箱子,装得下个屁。
乔予扬在某间房门前停下,“滴”地一声打开门,“我的钱都给你刷礼物了,哪儿还有钱买新箱子?”
“……”
宁珩怀疑他是故意的,却没有任何证据。
房间是标准的双人间,屋内很宽敞,床也很大,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清香。
乔予扬似乎是累了,转了转脖子,问:“你先洗?”
宁珩懒得跟他客气,打开行李,把不属于自己的黑色收纳包扔到床上,然后拎着洗漱包进了浴室。
乔予扬也打开行李,把比赛要用的外设拿出来重新检查一遍。
宁珩动作麻利,洗得很快,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我用完了,你去吧。”
乔予扬把外设包放在沙发上,“你的外设都检查了吗?”
“走之前检查了三遍。”宁珩掀开被子,倒头就想睡。
乔予扬皱眉,“你不吹头发?”
宁珩闭眼说:“麻烦,我从不吹,等它自己干。”
“那样容易感冒。”
宁珩不以为然,“我长这么大从没因为不吹头发感冒。”
乔予扬进了浴室,很快又出来,站在宁珩床边直接把人拉起来。
“操,干什么?”宁珩不满道。
乔予扬把吹风机插上,聒噪的声音响起,热风直突突地往宁珩头上来,“吹头发。”
宁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都说了它自己会干的。”
“是会干,但也会感冒。”乔予扬瞥向打湿了一大片的枕头,“老了会得头疼病。”
宁珩嗤笑道,“乔神,且不说我才18,现在就说几十年后的事情,会不会太早了?”
乔予扬感受着湿润的发丝在手里变得干燥柔顺,指尖穿过细软的发丝,“只是不想十几年后因为这个伺候你。”
“……”宁珩的心跳漏了一拍,垂眸盯着雪白的床单,脚趾忍不住微微蜷缩。
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噪音。
以乔予扬的角度能看到宁珩纤细的脖颈,他低着头,脊椎骨微微凸起,像一朵慵懒的玫瑰,枝藤弯曲,无形之中散发出的极致性感。
宁珩靠着床头,难得乖顺,任由男人动作轻柔地拨弄自己的头发,刘海垂在额头,风浪吹过有些刺眼,他合上眼皮。
“一直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喜欢粉色?”乔予扬问。
“喜欢就是喜欢,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宁珩被顺毛的挺舒服的,收起了平日里的锋芒,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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