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为自己心爱又不懂事的孩子寝食难安。
白锦浓明显有些愣住了, 为男人满是担忧的神情, 也为了刚才那番语重心长的话。
他甚至都无法反驳。
事实上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反驳。
因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
心里的气瞬间就矮了半截, 也没有一开始跟人斗嘴的气焰了, 白锦浓甚至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的话锋太利, 伤到了这个一心为自己着想的男人。
他并不是单纯不懂事的孩子, 只是长期缺乏安全感的缘故让他不管对谁都率先竖起刺来, 最后伤人伤己。
他没有想到会有人主动来拥抱他这一身的荆棘,这个即使被他刺伤也不愿放手的男人, 这个从来严肃冷酷不向任何人低头却无尽包容他的男人,他今生还能遇到第二个吗?
他睫毛颤了颤, 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自己。
最终得到答案的时候缓缓抬起了头:“霍叔叔, 我不是故意说刚才那些话的, 你不要生气, 更不要伤心……”
他嘴巴抿起, 眼眶里也闪着泪花, 说完就哭着扑进了男人怀里,像是倦鸟归林鱼入大海,下一秒就要融化进男人的怀抱一样。
而被撞的险些趔趄的男人猛地一僵,回过神来,才不敢置信地将怀抱慢慢收紧,他将鼻尖蹭进男孩儿的发丝里,嗅着自己钟爱的味道,轻声说:“不生气,我爱你。”
窝在男人肩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锦浓蓦地小脸一红,一张嘴就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回到两人租的公寓时,白锦浓的嘴唇已经被吻红了,门一关上,就被男人按在门板上亲,他蹬掉了鞋子,两条腿自动盘在男人腰上,手也牢牢抱着男人的脖子。
一开始,是他先忍不住主动的,可谁知道几个呼吸下来直接被抢了主导权,到了这会儿舌头都麻了。
男人又亲又啃的,毫无章法,白锦浓气得直接拿手去挡男人的脸。
“别亲啦,再亲嘴唇都破了……”
话没说完,直接就被堵上了,一会儿的功夫就给亲软了。
眼尾发红跟兔子一样,手也软绵绵攀在他肩上,一张小嘴张着喘气儿,就跟等着被人亲一样。
霍闻远爱死了小孩儿这模样,扣着人的后脑勺去啄人的嘴唇,逗人玩一样,爱不释手地说:“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说完诱哄:“去床上吗?”
白锦浓一听,先是眼睛睁圆了,霍闻远以为他又要骂自己变态,结果下一秒这人就气哼哼说:“去就去,谁怕谁?”
男人眼神顿住,声音都哑了起来:“宝贝,你可不能反悔。”
说完,抱着人大步走向了床沿,就这抱人的姿势直接压在了床上。
没有多余的话,静静对视片刻后两人又拥吻在了一起,白锦浓吻累了,直接瘫在那里仰着头喘气儿。
任由男人亲吻他的眼皮,鼻尖和唇角,一直蔓延到颈窝里。
白锦浓觉得痒,软绵绵地在那儿抱怨人:“你快点啊,别玩了。”
说完,感觉男人的动作有往下的趋势,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白锦浓直接催促:“你倒是快点哪,我待会儿还很忙的!”
说完一只脚抵了过去,男人瞬间抽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警告:“小浓,别闹。”
他迅速攥着人作恶那只脚,放在唇边亲了亲:“不好好弄,会受伤。”
而白锦浓脸直接红了,有点怀疑自己刚刚踩到的是不是正常人的尺寸。
只是没来得及想太久,就又被吻得晕晕乎乎。
都是第一次,比起底下人的单纯不知事,霍闻远却谨慎地很。
不止是因为男人之间的亲密行为更容易受伤,更重要的是要留下好印象。
这关系到他们以后的生活质量跟感情问题。
必须慎之又慎。
男人的这些心思白锦浓自然是一概不知的,他只觉得被男人这样亲着摸着很舒服,感觉自己就像一片软绵绵的云,舒服地快要睡着了。
直到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乖宝儿,忍着点。”
说完,便是缓慢而又坚定地推进,那过程简直就像在上刑,白锦浓吓得直接弹了起来:“你你你、不行的!”
他这样软着声音的样子,实在逼得人眼红,但到这一步,要停下来也不可能了,只能一遍一遍哄着人:“乖,很快就好了,不疼的。”
他不断地安抚,亲吻,但到底还是折腾地够呛,小孩儿反应激烈,平时一点累活不让干,皮肤嫩的能掐出水,被这样干哪能不疼。
只是他这样又哭又闹的,更让人忍不住,也是不想人遭罪,没过多久就去了。
第二次死活说什么都不让,哭得眼都肿了,说什么:“网、网上都是骗人的,说什么不疼,再也不做啦!”
哭得有模有样,半真半假,故意让人哄呢。
霍闻远不得已跟人赔笑,亲他的鼻尖哄他:“我给你揉揉腰,你别哭了,嗯?”
“我还要洗澡!”
“好,好。”
身上全是汗,小孩儿又爱干净,只能抱人去洗。
一边洗一边给人检查身体,怕有伤口撕裂。
动作这么轻,人还哼唧:“烦不烦人,滚开。”
一巴掌拍在人脸上,跟使唤奴才一样。
霍闻远还不敢吱声说什么,赶紧给人洗完抱上床,后半夜的时候还专门起来探人的额头,觉得不发烧这才放下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