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郝然拍板,就用这个名字。
而公司的选址就比较简单了,在影视城跟大学城中间,仁川大厦五层,包了一层楼作为新公司的地点。
之所以选这儿,是因为安保措施不错,进出都要刷指纹,防止狗仔和不良媒体偷偷进来。
弄好这一切,郝然立马跑去好哥们面前邀功,而对方只是回了他一声不轻不重的“嗯”。
还嗯呢,嗯是什么意思?
郝然在电话里叫人出来喝酒庆祝,霍闻远却推脱公司有事,很忙给拒了。
郝然这才想起来,这人好像自打上次醉酒胡言乱语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跟他喝过酒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自虐了吧?
算了不去就不去,这大晚上的,他的夜生活可不能少。
郝然想着,转眼就开车进了自家酒吧。
此时,地球的另一端才刚刚早上六点,十几个小时的时差,白锦浓在第三天才勉强适应。
袁枚在纽约有两处住所,一处在市中心,一处在郊外的小别墅。
因为工作原因,刚下飞机的时候袁枚是带着他在市中心的那套房子里住的,只是过了那么几天,白锦浓却表现得无精打采。
袁枚一开始以为他是晕机,倒时差的问题,可是都一周了,还是只闷在家里,不出去玩,话也不多,像是心里在想着什么事儿。
“是住在这里不开心吗?”袁枚低声问他。
白锦浓则动动嘴唇,说:“没有不开心,就是不太习惯。”
“怪妈妈没时间陪你?”袁枚摸摸他的脸。
白锦浓摇头,认真说:“我知道你很忙,我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我需要时间去忘掉。”
“是很糟糕的事吗?”儿子第一次跟她敞开心扉,袁枚立马小心翼翼蹲了下来,跟坐在沙发上的儿子平视。
“糟糕,也不糟糕。”
“儿子,你失恋了?”
被亲妈一针见血地指出,白锦浓瞬间恼羞成怒:“妈!”
袁枚笑道:“失恋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儿子这么聪明可爱,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的,既然人家不喜欢你,咱也没必要一直惦记,实在不行,你就找点事情做。”
“什么事啊?”
“郊外你外婆早些年种下的花花草草,平时我让人看着,不过现在你来了,就去帮忙打理吧,除除杂草什么的,怎么样?”
“我怕弄不好。”白锦浓实话实说。
袁枚说:“没有人一开始就会弄好,而且,只是让你去放松放松。”
最终白锦浓接受了袁枚的提议,他在第二天就被拉着来到了小镇上,大概是地广人稀,隔着老远才看见一栋房子。
穿过一个绿色公园,成片的人工林透着人为打造的美感。
树林的尽头出现了一栋红色屋顶的小别墅,白锦浓将头探出去吹风,隐隐带着一丝兴奋:“妈,我感觉这里的空气比市中心好闻。”
他闭着眼睛去闻空气中的味道,一派天真愉悦的模样。
袁枚看着他松了口气,说:“因为这里不那么拥挤。”
白锦浓赞同地点点头,由衷说:“我喜欢这儿。”
之后,他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大概是真的想找点事做,白天吃饭完就真的跑到花园里去修花剪草了,有的花他不认识,还专门上网搜了搜,他记性好,这么过了几天,花园里那些花的品种啊,生长周期习性啊之类的统统记在脑子里了。
这么过了几天,还真没怎么去想失恋的事了。
只是偶尔还会在梦里梦见那个男人。
梦里是在公寓熟悉的房间里,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是陷入了沉睡,而梦里的他则明目张胆地爬上男人的床,一边叫着霍叔叔一边红着脸去亲他的下巴和喉结,光亲还不够,还用牙去磨,腿也不老实地在男人身上乱蹭。
睡着的男人仿佛感受到有人在撩拨,闷哼一声睁开眼睛,接着就直接脸色一变,立马把他推开,满是怒气地冲他吼:“小浓!你干什么!”
梦里的他胆子大得很,直接冲人挑衅地笑:“不干什么,睡你啊霍叔叔,你不是也有反应了吗?”
欠揍的语气,不甘心的眼神,男人瞬间起身摔门而去。
梦里那么英勇,醒来之后白锦浓却羞愧地捂脸,他连忙换了底裤,一边跑到洗手间洗内裤一边骂自己不争气。
太没出息!光想着那点事了!
红着脸自我唾弃完了,接着回床上把脸往被子里一蒙,把自己裹得跟蚕宝宝一样。
事实上,自从两人飞机场分别之后,基本上就没怎么联系了,就算联系也是通过袁枚,问他飞机有没有落地,再者就是录取通知书的事。
当时填报信息的时候地址填的就是半山别墅那儿,因此通知书下来的时候男人专门打了电话过来,当时白锦浓就坐在对面桌上,听袁枚接起电话的时候耳朵就竖起来了。
“录取通知书?已经寄过去了?”袁枚眉开眼笑,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接着说,“嗯嗯好,那你就给我们寄过来吧,地址还是那个地址……啊,他挺好了,别担心。”
说着扭头:“小浓,要跟你霍叔叔说句话吗?”
话头转到他身上的时候,白锦浓表情都是僵硬的,他几乎条件反射地摇头,只是摇完头又有些后悔。
袁枚在那边打着哈哈:“他正在吃饭呢,就不聊了,改天有空我让他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啊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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