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一张作业之后还给他检查:“霍叔叔你看我的字长进了吗?”
白锦浓之前借了男人的字迹模仿着写,过了这么多天,要不是他提起来霍闻远还差点忘了。
低头一看,眼里闪过一抹惊讶,这何止是长进,这是进步太多,跟半月之前的字迹相比简直不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
“这是你写的?”霍闻远惊讶。
白锦浓献宝似的,眼带俏皮:“当然我写的啦,我练了好久了,只是比不上霍叔叔你的字,但老师说我写成这样就行,不丢卷面分。”
小孩儿眼里一片亮晶晶的得意,霍闻远手指一动,轻轻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嘴里说着赞赏的话:“知道了,你很厉害。”
门外,李芸敲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她咳了一声:“霍总,这里有一份文件您签一下字。”
说着,还朝着办公桌旁的那位小少爷笑着点头致意了一下,结果那男孩儿把头一歪,压根不搭理她。
李芸心里失笑,这小孩儿还挺有趣的。
之后半个月,白锦浓几乎每天都往霍闻远的公司跑,男人在旁边忙工作,他就在一旁写作业,直到男人下班回家再一块坐车回去。
这么时间长了,刘妈一个人在家闷的慌,说什么:“一个个的不在家,我做的饭都凉了。”
这抱怨的话让雇主一愣,还没想好怎么接呢就被跟在他后头的男孩儿给抢先了,说什么:“可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也闷啊,况且霍叔叔不在,我会想他。”
这话一出,刘妈险些酸到了牙,看白锦浓的眼神就跟看一个小妖精似的,可不是小妖精吗,这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的,真把少谦给比下去了。
她本来还要再说两句的,让他别不懂事,老缠着霍先生这样闹,结果抬头就看见雇主站在一旁手抵着眉心闷声失笑的模样,那么一瞬间,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她在这个家里工作的年岁不少了,还从来没见过雇主这样轻松开怀地笑过了,像是一下子年轻了许多,身上那股快要消散的活力一下子又被点燃了。
想想,霍先生今年不过三十五岁,八年前她受雇在这所别墅里工作的时候对方也不过才二十七,可他第一眼看上去却像是要比别人老上十岁,眼里不带笑,常年的冷若冰霜,看面相就是个残酷薄情的人。
刘妈刚来的时候还战战兢兢,怕做错了事被解雇,但好在雇主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就这么留了下来。
几年的相处下来,比起雇佣关系,更像是亲人一样了。
雇主这些日子的变化她也不是没看见,只是她老想着少谦怎么样,觉得有危机感,但仔细想想是少谦那孩子自己不争气,哥哥在外面受苦受累,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净惹事,神经粗的很。
白锦浓虽然能闹,但懂事的时候是真懂事,知道疼人,会说贴心的话儿,黏糊糊的跟个小棉袄似的,心思女孩儿一样细,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呢?就是自己看着也觉得可爱可亲。
其实是谁无所谓,只要霍先生高兴就好了。
刘妈这样想,霍闻远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他有时候都觉得神奇,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气人的时候要把人气个半死,讨人喜欢的时候又让人欢心的什么烦恼都忘了。
天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还叫他给遇见了。
老板最近的变化公司的员工是最能第一时间察觉到的,开会的时候有个新人记错了数据居然没有被当场骂哭,还有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时不时地盯着某个地方笑,偶尔接到电话声音还特温柔,简直溺到没边了。
一看这表情,所有人都知道电话那头肯定是那位经常来办公室写作业的小祖宗了,就是不知道那小孩儿跟他们霍总到底什么关系啊?
这边不少人好奇着,另一边白锦浓却没心思理会那些在心里八卦的人,他白天在学校里认真听课,学习,下课了还往办公室跑,在一次数学单元测试的时候还得了130分。
满分一百五的卷子,全班超过一百三的也就那么几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成绩念出来的时候全班人都傻眼了,觉得他这是作弊,不可能的事!
这话一出,有人就说了:“哼,当时考试的时候他这一圈人都没他考的高,他抄谁的啊?我看是有些人考得不如人家,心里不是滋味了吧?”
“操,关你什么事?”那人恼羞成怒。
数学课代表李佳文立马站出来说:“就关我们事了怎么着?人家白锦浓不但成绩好,还参加了下周的篮球比赛,为我们班争光呢!你干什么了,说出来我们听听?”
“我、我……”男生说不出话来,又被几个人盯着,顿时红了脸,“我到时候去给你们加油!”
话音刚落,众人就发出不屑的声音。
李佳文笑着说:“白锦浓同学,下午老师调座位,你呀别跟这些人坐一块儿了,省的被拉低智商。”
白锦浓笑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话差点把周围一圈人都得罪,但白锦浓不在乎,他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再加上现在有疼他霍叔叔当靠山,他一点都不害怕啦。
学校下周举行篮球赛,下午最后一节课要组织同学练习,白锦浓放学的时候给男人打电话,说:“霍叔叔,我们学校要练球,这周我可能晚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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